2005年11月15日 晴 星期一
蕭揚的手指同樣是修長而有力的,每一次的敲打都可以讓鋼琴發出美妙的音符,在蕭揚的音樂裡,沒有意境的音樂是永遠沒有值得學習的必要的。因爲那代表着自己像一隻機器在學習那繁瑣的眼花繚亂的東西。不過,《鍾》這個曲子蕭揚感覺還不錯,同樣的,他有自己的思想和靈魂,何不將自己的靈魂灌注於音樂當中呢?
樂曲的開始比較簡單,前奏也是比較簡短精煉的,隨之而來的就是鐘的主題,鐘聲響起……如果說唐皇演奏的鐘聲就像一羣羣小鐘在演唱着歡樂的舞曲,那麼蕭揚的鐘聲則像是一羣羣小鐘合成了一個大鐘在夜中敲打,形成了“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的意境,鐘的繁瑣凌亂似乎預示着什麼東西,在這個靜靜的夜裡是那麼突然而急迫,似乎可以碰見那遠處的寺廟裡,那些個和尚四處奔波的模樣,鐘聲變換着不同的節奏,彷彿像是一個警示,可是,到最後,似乎可以發現寺廟裡一個和尚剛從睡夢中醒來,聽到那鐘聲急急忙忙地跑出自己的廂房,往寺廟的操場上奔去,卻發現,原來這些和尚是被鐘聲催促起來做早操,形成了一震歡樂祥和的生氣,那些和尚一陣陣練武的吼聲,就猶如那些鐘聲,吼聲開始,鐘聲結束……
震撼強烈震撼着人心,許多人都以爲音樂所謂的意境是假的,可是到現在,他們大多數人都明白了,這個,並不是假的!只要是閉着眼睛的人,只要是用心在聽的人,都可以感覺到那種場景,那種呼聲。已經不需要去看他的手動得有多麼快,因爲,他同樣是音樂,他已經演奏出了不同的意境,讓人感受到了不同的東西。唐皇是一個絕世劍客,達到了無招勝有招的境界,而蕭揚,則是由招生無招的境界!無招,在演奏裡沒有參雜自己的感情,完全是用曲子作者的心境在演出,那是一個完全融入作者感情的心境。而蕭揚,則是刻意地將自己的感情參入了其中,同樣的曲子讓他演繹出了不同的感覺……
蕭揚站了起來,看着臺下的觀衆,心裡其實還是有一些忐忑的,因爲,到現在還沒有人給予自己掌聲,他的音樂充滿着變數,他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融入到底和音樂契合度夠不夠,有時候,有些音樂所需要的意境完全可以有很多種,而其中,最適合的總是隻有那麼一種!
蕭揚有些擔心,不過,過了一會兒,掌聲響了起來,帶頭的有幾個人,一個是唐皇,一個是葉風鈴,一個是葉風雲,一個是那位陳家可教授……
觀衆們反應了過來,立時給予了蕭揚掌聲,歡呼聲,口哨聲,讚揚聲,尖叫聲……
蕭揚終於放下了心,看起來結果並不壞!遂向大家鞠了個躬。
這時,公孫紫軒走了出來,笑呵呵地走到了蕭揚面前,等大家的熱情稍微退去,說道:“現在,我們來採訪一下,蕭揚,感覺自己演奏得如何?”
蕭揚微笑道:“這是我彈得最好的一次!”
公孫紫軒轉身向觀衆說道:“蕭揚同學也說這是他彈得最好的一次,那麼,請問,你們覺得到底誰彈得好呢?”
觀衆們當然是立即呼喊着自己喜歡的名字,有叫唐皇的,也有叫蕭揚的,此起彼伏……
這時,禮堂的攝影機專注到了臺下的嘉賓席,這時,李可然站在那裡,說道:“請大家安靜,把你們心目中的勝者放在心裡,最後我們將請各位將你手中的票投給你最心儀的那位候選人。下面還有兩場比賽,希望你們能夠將你們的票留到最後送給你們最喜歡的候選人。下面,請我們的陳家可教授爲我們的選手評定一下,看看誰是這一局的勝利者!”李可然說完,將話筒遞給陳家可教授。
陳家可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年人了,不過看起來仍然跟中年人差不多,身體也很棒,人長得更是帥氣,穿着西裝,整個人散發着成熟男人的氣息。
陳家可拿着話筒說道:“對於兩位選手的水平,我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有耳可聽的。相信大家都可以感覺到這次演奏會的確是辦成了相當有特色,而且從現在就可以看出是相當成功的演奏會。作爲一個鋼琴老師,這兩位選手是我見過的最有才華的具有職業選手水平的業餘選手。說到評定的話,這一局唐皇同學演奏得相當成功,無論在技巧上或者是感情投入上,可以說他都是達到了李斯特的水平。《鍾》這首樂曲又譯成《康派涅拉》,是李斯特根據意大利小提琴家帕格尼尼的《B小調第二號小提琴協奏曲》的主題改變的鋼琴獨奏曲,李斯特最出名的炫技作品。 《鍾》用迴旋曲式寫成,主題每次出現都變換一種新的演奏手法,充分發揮鋼琴演奏的技巧。李斯特改編的《鍾》比帕格尼尼的小提琴協奏曲《鍾》篇幅要短,由於主題多次出現,給人印象很深刻。《鍾》這首樂曲是鋼琴家們經常在音樂會上演出的曲目,因爲它可以充分表現出演奏家的高超技巧。演奏者需要極高超的鋼琴技巧纔可能良好的駕馭此曲。不過,李斯特畢竟過去了一百多年了,我們人類在發展,音樂也應該發展,僅僅停留在模仿作者那是一件不可取的做法!而蕭揚同學的演奏讓我們領略到了同樣的音樂不同的意境,讓我們有了不同的感覺,作爲一個教授,我自己其實都不敢隨意地敢去改動這些,因爲意境與音樂的契合是相當緊密的,如果改動得不合適,那麼最後的效果將是非常糟糕的。而蕭揚同學現在做了,而且做得很好,所以,我覺得這一局應該是蕭揚同學獲勝!謝謝。”說完,他點了點頭,將話筒遞給主持人,坐下了。
而他的話一出,支持蕭揚的人自然是高聲歡呼,而支持唐皇的人到是沉默了一些,不過,對於蕭揚的勝利,到也是有理可依的,遂也給予了熱烈的掌聲,不是還有兩局麼……
臺上的公孫紫軒帶着微笑說道:“好的,那麼我們首先恭喜蕭揚同學獲得第一局的勝利,下面,我們的兩位選手休息一下,有請吉他協會帶來的節目《同桌的你》。”公孫紫軒說完,退出了舞臺,而舞臺中鋼琴仍然擺放在那裡,而前面出現了兩張凳子,凳子上坐了兩個人,兩個人都是抱着吉他。
攝像機對準他們兩人,給了一張特寫,這時,吉他協會的會員見了兩人,立時歡呼道:“會長……”觀衆們似乎都發現了上面的兩人分別是吉他協會現任的會長李躍和副會長陳宇。
頓時,熱情的歡呼聲,掌聲都充斥在禮堂中……
後臺,蕭揚坐在椅子上,葉風鈴幫他端來了一杯水……
唐皇在旁邊看着,一時一陣感慨:“我這個人還真的是失敗呀,怎麼沒點安慰獎勵呀!輸了連冷水都沒得喝?”
葉風鈴聞言,笑呵呵地道:“你找謝紫嫣給你倒水去!而且水就在你旁邊,你還在叫我給你倒!”
蕭揚微笑着,看着葉風鈴爲自己忙碌的身影,這個,的確是有那麼點成就感!
“要不是她在更衣室換衣服,我肯定也叫她幫我端茶遞水!”唐皇一陣鬱悶地說道。
葉風鈴聞言,眼睛一亮,“真的?”
葉風鈴走到蕭揚身邊,將水遞給蕭揚,說道:“你指揮得動紫嫣?”
唐皇聞言,一副得意的樣子,實在是發揮着男子漢氣概:“當然,我叫她往西她絕對不敢往東……哦,她叫我往南我絕對不敢往北……這個……大家其實很公平的……”看到蕭揚他們那揶揄的笑容,再從他們的視線來看,唐皇立馬轉換了態度……果然,回頭一看,謝紫嫣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只見謝紫嫣淡淡地說道:“唐皇,幫我倒杯水,我口渴了。”
唐皇聞言,慌忙拿起紙杯,給謝紫嫣盛了一杯水,恭謹地遞給謝紫嫣。
蕭揚在旁邊看得一陣好笑,不過到也不好再讓唐皇難堪,說道:“唐皇,下一局你可要努力呀,否則,第三局都不用比了!”
唐皇一聽,似乎能感覺到旁邊謝紫嫣的兇狠眼神,說道:“放心,下一局我肯定贏你!”
蕭揚聞言,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有時候,演出也許都有安排,但是在實際運行當中,都會出現變數的。如果唐皇真的贏不了,那最後一局就毫無意義了。而如果蕭揚真的是讓他的話,那是對他的不尊重!
葉風鈴則是看着謝紫嫣,說道:“紫嫣,你這身禮服挺不錯嘛,哪裡買的?”
謝紫嫣聞言,那冷漠的表情有所好轉,兩人便聊到一堆去了,蕭揚和唐皇到是面面相覷,女人談到什麼服裝呀,化妝品呀,是不是都可以從敵人轉換爲朋友的?
吉他協會的演出同樣是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讚譽,掌聲充斥着禮堂,經久不息。
李可然出現在臺上,對大家說道:“下面,有請我們鋼琴協會的謝紫嫣同學爲大家演奏一曲《D大調卡農》”
謝紫嫣這個名字代表什麼?
美女榜第八名——謝紫嫣,這個鋼琴協會網羅了美女還真的是不少呀!
謝紫嫣走上舞臺,向大家鞠躬示意,然後直接坐在了唐皇用的那架斯坦威鋼琴邊,等觀衆的掌聲,歡呼靜了下來過後,開始了自己的演奏。
卡農Canon——復調音樂的一種,原意爲“規律”。一個聲部的曲調自始至終追逐着另一聲部,直到最後……最後的一個小結,最後的一個和絃,它們會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纏綿極至的音樂,就像兩個人生死追隨。 卡農Canon是一種曲式的名稱,這種曲式的特徵是間隔數音節不停重複同一段樂曲。一般的演奏法是以大提琴啓奏,三把小提琴間隔八拍先後加入,小提琴全部拉奏完全相同旋律,前後也只有三段不同的旋律,每段更是僅有兩小節的旋律供重複拉奏;大提琴的調子從頭到尾只有兩小節,重複達廿八次之多,可是聽者卻陶醉在這旋律之中,絲毫不會感到單調。能御簡如繁,作者可說已臻化境。作者是德國人 Johann Pachelbel (1653 ~ 1706年),曾是巴赫的老師。不過有人說是當時某位不知名的作曲家,爲了售出此曲而冒稱是當時享有盛名的帕卡貝爾的作品。一種純以模仿手法構成的復調音樂形式。當先後進入的各個聲部自始至終在相同或不同的音高上演奏(唱)一旋律時,即稱爲卡農。其最先出現的聲部稱爲起句或主句,隨後進入的各聲部稱爲應句或答句。 卡農有許多類型,主要有:①正格卡農。主句和答句在方向上、節奏上完全一致,一般根據它們之間的音程距離稱呼,如同度卡農、四度卡農、五度卡農等。在正格卡農中,除同度、八度外,其他音程的卡農常用自由模仿,以免形成調性重疊;其中四度、五度卡農除用自由模仿以保持調性統一外,也可採用嚴格模仿,使答句轉入下屬調或屬調。②變格卡農。答句是主句的變形。若將主句的時值成倍擴大,則成增時卡農,反之,則成減時卡農;若將主句各音作反向的模仿,稱爲倒影卡農或反向卡農,若將主句各音出現的次序顛倒模仿,稱爲逆行卡農或蟹行卡農,答句若爲主句之逆行並倒影者,稱爲逆行倒影卡農。此外,還有一些其他形式的卡農,如二重或三重卡農,即同時有兩對或三對不同旋律的卡農進行;無終卡農,即卡農的結尾與樂曲開始相銜接而使音樂循環不已者;有終卡農,即答句不再進行模仿,另加結尾部分以構成終止者。 卡農的最早歷史,可以追溯至13世紀的民間音樂形式,如狩獵曲、輪唱曲等。輪唱曲是一種小型聲樂曲,其形式爲各聲部以相同間距進入的同度無終卡農,13世紀以後流行於英國。15世紀出現了完整的卡農曲,併爲佛蘭德樂派的作曲家所喜用。此後,卡農經常作爲一種獨立的小型樂曲或大型樂曲中的一個段落而被運用。
最出名的卡農是十七世紀德國作曲家Johann Pachelbel (帕海貝爾, 1653-1706)的卡農,全名是《Canon and Gigue in D major for 3 violins and Basso Continuo》(D大調爲三把小提琴和巴松管創作的卡農和吉格)。因爲有一部被提名爲奧斯卡最佳影片獎的電影《凡夫俗子》採用它作爲電影配樂,這首曲子便廣爲人知,《我的野蠻女友》同樣也在場景中運用了這首作品。在古典音樂TV動畫《金色琴絃》中,也出現了這首曲子。這是個德國作曲家,但德國實在很難讓他產生如此美麗的靈感。這是作者在意大利威尼斯時寫的音樂,用了迴旋曲曲式,有無窮動音樂的元素在裡面。而這個音樂之所以在所有卡農裡面特別有名,因爲它帶着一絲意大利式的憂傷,甜蜜寧靜的憂傷。
當年年輕的帕赫貝爾,忍受着愛妻孩子死於鼠疫的巨大痛苦,創作出一組不朽的音樂,以紀念往逝的死者,其中的一首變奏曲,就是後人所稱呼的D大調卡農(Canon and Gigue in D major for 3 violins and Basso Contin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