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子稀疏可見,但那一輪圓月,分外皎潔,就宛若深藍如緞的夜空中,掛着一輪白太陽。
“咳咳……”
“娘,你好些了沒。”
“都怪孃的身子沒用。”
“拖累你們了。”
“娘。別這樣說,等明天我就去給你請大夫。”
“不用了,娘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不需要。咳咳”
“我知道,但是……”
“夜已深了,你快點去休息。”
“不要。我要在這裡陪着娘。照顧你。”
“你這孩子。我和娘一起睡。”說完夢寧就脫鞋上牀躺着。
“真扭不過你。”夢寧很害怕一醒來這位疼愛自己的母親就這樣離開她了。
次日“相爺你回來了,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那看,是不是太多於勞累了。”
“夫人,你自己看。”說完他拿手中的聖旨遞給她。大夫人打開了聖旨,上面寫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離王爺病重需一正妃病榻前照料,聞丞相之女夢瑩賢良淑德,朕特爲二人賜婚,七月初八日後晚婚。欽此!”
離王爺原名鳳軒。十八歲就已經是名震四海的戰王。可是不知道突然就病了。而已太醫說命不久矣。“相爺,皇上的意思是要把我們的夢瑩嫁給快要斷氣的離王爺?”大夫人顫抖着手,合上了手裡聖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夫人你也別太難過。”
“不行。離王他那副樣子,我們家瑩瑩嫁過去不就是等於守寡。”
“噓,夫人你這話可別亂說,要是讓聖上聽了,那可是不得了。”
“難道妾身說錯了嗎?妾身不肯瑩瑩受這罪。”
“事到如今,你還想怎麼樣,你去勸說瑩瑩準備好了嫁人。”
“相爺,就真的不可以不嫁嗎?”
“你難道想要我們全家陪葬嗎?”
“此事就這樣決定。”
“娘,我不嫁,我不嫁,要是離王是正常人的話那女兒就願意可是,你也知道他就剩下半條命,如果女兒嫁過去肯定沒有好日子過。嗚嗚嗚嗚”
“娘,知道,可是你也要爲我們家想一想。”
“嬤嬤,我出去一下,我去求大夫人給娘請個大夫,我怕娘出什麼意外。”
“小姐。我怕夫人她會爲難你。”
“那好,嬤嬤和小姐一起去。”
“不管怎麼樣我們總要試試看。”
“嬤嬤。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娘待會醒了還要有人照顧。”
“你放心吧!”
“我一定會好好的。幫娘請到大夫。”
“夫人,青青閣的那個賤人的女兒說有事要求見夫人。”
“不見。不見。你讓那個小賤人滾吧。”
“是。”
“嬤嬤,等一下。去請她進來。”
“女兒?”
“夫人叫你進去。”
“娘,女兒突然有一個想法?”
“女兒。你該不會是想讓她替你吧!”
“娘,女兒就是有這種想法。”
“她只是一個下人,讓她代替我那是給她面子。要不然就憑她那身份只配給人當妾室。”
“大娘好!”
“你別亂叫。誰是你大娘。”
“要不是我娘有事,我纔不願意這樣叫你。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聽丫鬟說你有事找我,說吧!”
“夫人,我求求你,給我娘請個大夫看病,我娘已經病了很久了。”夢寧朝着地上磕頭。
“看病?笑話。你做夢吧!”
“只要夫人肯願意請大夫給我娘看病,我什麼條件都答應。”
“我就知道。這丫頭還是沒有怎麼變。還是那麼傻孝。”
“你說的話可是真的。不論如何?”
“是。”
“只要能救娘。”
“那好本夫人,明人不說暗話。我要你代嫁”
“代嫁?今天早上聖旨的事已經是人人皆知。”
“怎麼樣?想好了沒?”
“嫁人,前一世才經歷那樣的事。現在要我嫁給一個不相干的人。” 夢寧沒有理她。 “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娘,她不會不答應吧!”
“不會,那個小賤人是個孝順的孩子。”
“那好,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
“嫁人。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