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睿,師父叫你。”
“這就來!”
我去,終於能夠逃離苦海了,這兩個姐姐一臺戲,屬實是讓我吃不消啊。
又進了師父房間,師父還坐在那裡,桌上,是剛剛的那封信。
“師父!”我進來,先向師父師父拜道。
師父擡起頭來看了看我,向邊上擺了擺手,說道:“郭睿啊,坐吧,有事需要跟你說。”
“哎。”我答應一聲,在一旁坐下,問道:“師父,叫我來何事啊?”
師父嘆了口氣,說道:“茅山掌門來信,近日鎖妖塔有異動當年設下的封印已經不甚牢固,其內的妖魔很有可能被放出來,引起天下大亂,現在恭魔教和七虎幫已經合作,各處邪修四起,如果鎖妖塔的妖邪們再出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茅山不是一直有鞏固封印的辦法嗎?既然是封印鬆動,鞏固了不就好了嗎?”我問道。
“問題就在這兒,那封印乃是三清所賜,歷代茅山掌門沒有權利自己習得,也無法自己習得,所以,一般都是由長老們全體掌管,茅山七位長老,按說只要有五位在場,再加上掌門之力,就可以鞏固封印,但是不知因何事,從去年開始,便有兩位長老先後死於非命,半年前,又有一位長老在帶領弟子出去歷練之後失去了音訊。茅山現存僅有四位長老,根本就無法加固封印啊。”
“兩位長老去世,一位長老失蹤,鎖妖塔封印便是根本沒辦法加固,這也太巧了吧,確定不是人爲的?!”我一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等說完這句話,才又坐回椅子上。
師父點點頭,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水,又從桌上拿起書信,看着那上面寫的內容,說道:“你的想法和掌門的想法一樣,他也是懷疑有人想要故意放出鎖妖塔中的妖邪,而且,因爲幾個長老接連出事,他已經懷疑,茅山之內,似乎有臥底。”
“臥底?!”
“沒錯,否則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打掉了三個長老,如此外憂內患,他可是着急了。”
師父說着,又將書信放下,長嘆口氣。
我看着師父的動作,又看了看那並不能看清字的書信,知道,師父叫我來,應該就是想要我做些什麼吧,那茅山掌門寫信給師父,應該是想要從師父這裡獲得幫助,而不是簡單的陳述問題。
“師父,需要我做什麼?”我趕緊問道。
師父又是嘆了口氣,說道:“因爲通過秘法加固封印已經是不可能得了,所以,他打算用其他的方式來封住鎖妖塔,問我來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師父伸手從背後拿過一個小匣子,大小跟裝戒指的盒子差不多,遞了過來,說道:“就是這個。”
我接過小匣子,打開,裡面放着的是一顆小珠子,高爾夫球大小,但是發着金光,小匣子一打開,便覺得一股法力波動傳來,對我而言,沒有傷害,反倒是覺得心曠神怡,說不出的舒服。
師父看我這個表情,笑着說道:“你不是邪修,自然會感覺舒適,如果是邪修的話,定是痛苦萬分。”
我點了點頭,雖然舒服,但是我知道這東西絕對不能有失,所以便依依不捨的蓋上小匣子,說道:“師父,您是想讓我去送這東西嗎?”
師父點了點頭,說道:“是,現在還不是我離開這裡的時候,所以,這東西只能有你們來送,劉桐他們是妖,羅天雖然是人,但是卻體質非凡,他們去的話,會引起那些茅山中人的不適,雅琴又是女子,去那茅山道場終是不妥,思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
“是,定不辜負師父。”
“你去吧。”
“是。”
我起身拜別師父之後,轉身就要走,還沒走幾步,身後師父卻又是說話了:“等等。”
我趕緊回頭看去,問道:“師父,還有什麼事嗎?”
師父手捻着鬍鬚,想了想說道:“剛剛我說劉桐他們是妖,不方便去,便是想到了些什麼,原來如此,郭睿,你是不是一直想要一隻有智慧的屍嗎?”
“正是啊!”
我一聽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同舟社裡有屍堂,但是現在都還是個空架子,根本沒有半個成員。
“你可知道,一隻屍極難修煉,飛禽走獸,任何一種東西,修煉起來都要比他容易得多,所以,能修煉得強大的屍,這倒是不少,但能有智慧的,萬中無一。”
“我知道,但是隻要有一點希望,我就不想放棄,一隻有智慧的屍,是我一直想要的。”
師父笑了笑,說道:“我在這裡待了很久,所以對於外面的事情瞭解的很少,但是如果說有智慧的屍,別說,還真知道一個。”
“哦,真的嗎?!”
“當然,而且,和茅山,還有些關係。”
“哦?什麼關係?”
“說起這屍啊,還有些年頭了,少說,也修煉了個七八百年了,哪次有幸,被茅山當時的掌門發現,因爲覺得她頗具靈根,便帶回了茅山,傳授道法,還做了長老。可是後來,因爲人的壽命是很短暫的,就算修煉得再好,最多也不過兩百歲,等到知道她爲人的人都死了以後,仇視一切邪魔鬼魅的茅山中人,便把她趕了出去。”
“那……那她還害人嗎?”
“當然不了,因爲受了道法,心中早無殺意,只是按時讓身邊小童,去附近村鎮找殺豬宰牛的地方討豬血、牛血,以作爲吃食。”
“這麼說她已經不能被當做妖邪來算了,茅山上的人也太過分了,這樣都要把人趕走?!”我頓時大感不快,就因爲她不是人,就要如此仇視?
“哎,人妖殊途啊,要不是因爲這屍早因爲道法傳授,已經不怕那些茅山法術,而且因爲比他們修煉的時間更長,他們無可奈何,估計她早就被他們殺了。”
“那,這個屍現在住在哪裡?”
“她在距離茅山不遠的山上,建起了一座道觀,名作青衣觀。”
我一聽有了地址,頓時大喜,對師父拜道:“多謝師父相告。”
“你可別高興太早,她這個人,與世無爭,你要是想把她請來,可是不大可能啊。”
“師父,我說了,我願意試一試,還有,師父,這事兒,不着急吧……”說着,我晃了晃手中的小匣子。
師父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想幹嘛,人之常情,去吧,茅山他們也不可能只找我一個人,肯定還要去找別人幫忙,別讓他們就等就好。”
“是。”
我頓時大喜,向師父道別,便是出了屋子,可是剛出來,就看見劉桐師兄站在外面,倚着一棵大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我出來,身體一晃,站直了。
“小師弟啊,剛回來又要出門去吧。”劉桐笑着走到我面前,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是啊,同舟社成立,事情很多,需要到處跑,剛回來,又要出去忙了。”
說實話,我挺怕這貨的,畢竟見面他就灌了我一瓶酒,心理陰影啊!就算是他的教導確實是讓我在修煉的路上少走了不少彎路,但是心裡那坎兒屬實是過不去。
劉桐可能也是看出來我的想法了,頓時又擺出了一副誇張到不行的悲傷姿態,用手抹着根本就沒有鼻涕也沒有淚的臉,學着抽泣的聲音說道:“哎呀,哎呀,命苦啊!沒想到小師弟居然這麼看我,我明明這麼一個老老實實的靠譜好青年,居然被這麼看待,哎呀,哎呀!”
我靜靜地看着他表演,這樣的人,千萬不能搭理他,他自己覺得沒趣就好了。
果然,演了一會兒,劉桐師兄見我沒反應,收回了做作的樣子,說道:“好吧,就知道你不吃這一套,這次出去,打算怎麼走啊?”
“怎麼走?我可是去別的城市,又不是上大街,還能腿兒着走啊?當然是坐動車了。”
“難道,你就不想要個座駕?”劉桐說着,直接把身子湊了過來,用肩膀頂了我一下。
“座駕?”
“當然了,你在那一堆人的動車上,做什麼都不自由,時時刻刻擔心有人看到你在幹什麼,難道你自己覺得很自在嗎?”
“我……”
他這話倒是說到我的心坎兒裡了,那動車方便快捷,但是就是這點不好,人太多了,沒有私密空間,哪有自己有輛車,想去哪去哪,可惜啊,我何止沒車,我連駕照都沒有!
劉桐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直接拽着我往外走,說道:“來來來,小師弟,讓你看看師兄給你買什麼好東西了。”
我哪能抵得過他的力量,,被他一直帶到了院門外,還不停步,一直帶我去了停車場。
因爲清明啥的來這裡燒紙祭奠的人還是很多的,而白事一條街寬度不夠,外面又不好停車,所以這裡就弄了一個停車場,供那些來的人停車。
劉桐拉着我一直走到了一輛豪車面前,才停下腳步,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車頭,說道:“看看!”
我一看這車,頓時傻眼了,亮黑的車身,從外觀看就知道不一般,更別說,那個車頭上,表明着它的身份的標誌了。
“凱迪拉克?!我去,這是豪車啊!”
劉桐不屑地說道:“切,算你認識點兒東西,這是凱雷德,得一百多萬呢。”
“一百多萬?!”
我頓時吞了口口水,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概念啊,雖然我因爲林強的關係,有的是錢,但其實我自己是不管這些的,所以,雖然比起我實際掌控的資金,這些錢不算什麼,但真正聽到了,還是大爲震驚。
果然,突然富起來的人和一直都很富的人有着本質區別。
“你到底有多有錢?!”我看着劉桐,問道。
“切,錢嘛,不多,也就八位數吧。”
“咳咳咳咳……”我頓時一陣咳嗽,八位數,上千萬了。
“來,小師弟。”劉桐說着,伸手從兜裡拿出車鑰匙,又拿過了我的手,把鑰匙拍在了我手裡,說:“這輛車,歸你了。”
“……”
我能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我還能說話嗎?!一百多萬的車,隨隨便便就送人了?!
“這……這……”
“切,才一百萬而已,你留着吧。”
我看了看這車,又看了看鑰匙,幾乎是本能一般的說道:“可是我不會開呀。”
劉桐不屑地撇撇嘴,突然擡手一點,直接點在了我的頭上,頓時,我只覺得似乎有東西進入了我的腦中,並逐漸在我腦中融會貫通。
劉桐放下手,對着掌心吹了口氣,一本駕照便是到了他手上。
“能教你法術,難道還教不了你開車?”劉桐說完,把駕照往車頭上一放,轉身向扎彩鋪走去了。
我站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看看車,看看手上的鑰匙,再看看車頭上的駕照,這才確信,這輛車,已經屬於我了。
拿起駕照,強忍着心中的激動,輕按按鈕,凱雷德發出了清亮的鳴聲。
我被這鳴聲一下子驚醒,急忙上了車,摸着方向盤,又是一陣激動,差點兒就要喊出來。
但我知道我現在還不能喊,我要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才能好好發泄一下心中的激動之情,然後,再去辦那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