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是大年三十的前一週,從這個時候開始其實就已經是在年裡了,而且在這之後,汽車上路需要限制單雙號,以往在這個時候我都會特別的頭疼,因爲這就相當於每隔一天,我們家就會失去一次汽車的使用權,這萬一出遠門正好趕上不能開自己的車的時候呢?
不過對於有錢人來說就不需要擔憂了,只要有兩輛車,車牌給弄一個一單一雙,今兒開這個,明兒開那個,豈不美哉!說來也巧,我們家本來就有一輛車,全家從煙城搬來的時候,那輛車被我裝在系統裡,也帶來濟城了。
開玩笑,這東西還能不帶着?!
爲什麼要說巧,就是因爲這輛車,是單號車,而劉桐師兄送我的那輛凱雷德,正好是個雙號的!
美哉!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今天最大的事兒是年會,這不能小瞧了。
上午沒事兒,主要是中午,十一點的時候,所有人都將會到達一樓的餐廳內,這個餐廳很大,足夠把我們所有人都裝在裡面,聆聽長官的教導。
因爲我身爲代理人,所收到的信息和一般的軍士是不一樣的,所以我一直很好奇要是我們都來開年會了,誰來保護土地?萬一那些邪修趁虛而入又該怎麼辦?!
後來薛彪跟我說了我才知道,原來對於那些自代理人之下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要到,而是要拍出一些代表來,並且,爲了保持公正,必須,每個軍階的人,都得來個代表。所以,這家大酒店每個樓層分劃清楚,從上到下,一個階位都不少!
像董心怡,她是因爲最近碰巧立了個功,名風正盛,所以就乾脆在年會代表中也加上了她的名字,不得不說真的是運氣極好。其餘的人,各有各的挑選方式,都不是我所知的了,當然,我也沒那個好奇心。
中午,餐廳內,所有人聚到了一起,上次我還覺的有些空蕩的餐廳,此時樓上樓下都坐滿了人,我和薛彪、黑白雙煞這種“大人物”自然要在一層最前面,當然,是在邊角。
整個餐廳,上次我看見的那個舞臺,正是段擎天一會兒要上去講話的地方,其餘的人都是圍着坐好,桌上有飯菜,人坐在桌旁,依舊是鮮明的等級分化,長者在前,小輩在後。最前面三張圓桌,相隔十分的遠,但中間的空處卻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敢來。
當中一張桌子,邊上坐了三人,這三個便是負責管理中方、東方二地的三個人,看起來都是文質彬彬,講理的樣子。這幾人沒有官職,沒有軍階,沒有實權,對這兩塊地方也只是管理,更多的還是管理我們四個罷了,屬於那種被夾在中間的人物,只負責把上面的命令傳達到下面而已。
其餘兩張桌子,一張更靠近門口,一張在最裡面,門口的那張便是黑白雙煞坐的地方,我們,坐在最裡面。
我擡頭看了看,樓上也坐了不少人,我也沒上去過,不知道上面的視角如何,在欄杆旁,兩人負手而立,倒頗有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林鼎坤!
聶澤!
暗影軍文武兩位副軍長,他們,是負責護衛會場、監視全局的!
聶澤我已經見過了,那不必多說,林鼎坤這個人我是第一次見,上下有距離,我看不清身高,與段擎天一樣,穿衣都是黑色,腳下黑鞋,腿上黑褲,上身是白襯衣配黑馬甲,林鼎坤雙手插在褲兜,肩上,披着一件黑色毛皮,看起來十分暖和。面容冷峻,麥色皮膚,雙目如鷹目,被他看一眼,就會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懼意!
他們兩人在那裡站着,就好像是兩個守護神,任何人,都不可能做什麼手腳。整個會場莊嚴整齊,所有人都是嚴肅認真,正襟危坐,等待段軍長的講話。
我可能也是因爲不是暗影軍的正統人員,只是掛名而已,所以對這種事情沒有那麼上心,對段擎天,只是崇拜和敬仰,而沒有那麼多的敬畏。而且,這個場面我見得多了,早就習慣了根本就不在怕的。
別的不說,就說我高中的時候,那閒的沒事兒就來一個會,把人都聚在一塊兒,看着那個年有五十來歲,一看就很老奸巨猾的地中海在上面講話……
現在再看段擎天講話,反而更覺得舒服了些,一來是因爲人帥,二來是因爲有飯菜……
中午這場飯局沒必要多說,說的事兒都和我沒什麼關係,畢竟我是個編外……他說的那些,都是正統的人員需要去做的,我在這兒聽着純屬是湊個熱鬧。
下午,可以說是自由活動,那就是各個地區之間的戰友們,互相溝通感情的時間,每個人都可以找自己感興趣的人,交流一下公事或是其他什麼,以便更好地開展新一年的工作。
到了晚上,纔算是正事兒!
酒店的第九層,那是三位大佬的住所,不僅有休息的房間,還有會議室,會議室內,段擎天坐在上首,林鼎坤右側,聶澤在左側,林鼎坤下,是那三人,聶澤之下,是我們四個。
嗯……看着不對稱哈。
算了,反正也不是強迫症,不對稱就不對稱吧。
這一桌,那就不能是什麼東北大亂燉、魚香肉絲之流了,倒不是說非得西餐牛排薯條什麼的,但爲了好看,儘量的,不要用帶湯汁兒的菜品了。
炸貨是必須的,炸肉炸裡脊炸雞,再就是豆腐類的,豆皮、腐竹、豆腐乾啥的,蔬菜也都是黃瓜片、生菜卷一類的,就是那種除非手殘,否則絕不可能把身前桌布弄髒的。
餐盤旁還放了一個高教玻璃紅酒杯,裡面卻不是紅酒,而是一種氣泡飲料,白葡萄酒的顏色,不衝,沒酒味,但是有些刺激,細嘗下去還有一些甜。
十個人坐在桌邊,細嚼慢嚥,不是商討一些大事,都是我聽不懂的。
“藏地那邊怎麼樣了?我聽說尼朗大師傅已經圓寂,還太平嗎?”段擎天用筷子夾着一塊鍋包肉,咬下一口,邊嚼邊向身旁的林鼎坤問道。
林鼎坤是西方地區的負責人,藏地的事情也是由他負責的,而他口中的尼朗大師傅,是那裡的一位德高望重、實力強悍的大喇嘛,但是已經是過去式了……
“尼朗大師傅,已經在兩個半月以前圓寂了,金翅雕徹底接管金馬寺,同時也開始對藏地那些原本還在望風而動的勢力開始進行打壓。”林鼎坤說道,聲音毫無感情色彩,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金翅雕的性格和尼朗大師傅正好相反,尼朗大師傅心太善了,對於那些勢力,哪怕是時刻都打算要了他的命的勢力,都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忍下那個殺手,所以他們才能活這麼久。不過……金翅雕可是個手硬的人,兩個半月了,估計再過段時間,藏地就只剩下一個聲音了。”
聶澤在一旁,聽着段擎天說的話,笑了起來,看着他說道:“菩薩心腸,金剛手段,這是對他最好的形容了。”
段擎天聽了這話,擡頭看着聶澤,也是笑了:“對,確實是這樣沒錯。”
林鼎坤看着段擎天和聶澤兩個人這麼互動,眉頭微微皺起,到頗有些不滿的意思,沉聲說:“金翅雕身爲天涯榜前十的高手,自然有高手的脾氣,不過我聽說慕容家的家主,爲了使慕容家再次登上巔峰,已經準備向他挑戰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就是那樣的人嗎?上次和你交手不也是因爲這個嗎?”聶澤看着對面的林鼎坤,尤其是看着他不滿的表情,笑容更盛,挑釁加調戲似的說道。
“你……!”
林鼎坤當時就被噎住了,誰都知道,當時一戰,慕容家家主慕容客戰敗了林鼎坤,兩個人在天涯榜上互換了位置,而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藏地的金翅雕!
我放下筷子,用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看着坐在首位的段擎天。
慕容客與林鼎坤一戰之後,還發生了一件事,慕容客想要知道自己與天涯榜上排行第二的高手差距有多遠,便在恢復了元氣之後提出要與段擎天較量較量,結果,段擎天只用一掌,便震得慕容客險些吐血!
段擎天一招敗慕容,那可是一段神話啊!
這話聽着簡單,但其實誰也不知道當時慕容客剛剛恢復,身體狀況如何,誰也不知道,段擎天的那一掌,到底用了怎樣的力量。
“哼!題外話就不必說了,那金翅雕如此行事,難道我們就這麼看着嗎?”林鼎坤冷聲說着,一雙鷹目盯着聶澤。
這時候段擎天也說話了:“西方地區不是由你負責嗎?適當打壓一下吧,但是不能交惡,暗影軍還需要他們協助。”
“是,我明白了。”
“南邊呢?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一片太平,雲南有沐家在呢,再加上江西戴家、川蜀的金刀李嘯,本來南邊就沒多少威脅,出不了亂子。”聶澤笑着說道。
當初,段擎天就是考慮到聶澤的實力,也是考慮到了幾個地區的完全係數,才把他派到了南方。我覺得,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段擎天肯定會把聶澤放到一個距離自己近的地方……
嘿嘿嘿嘿嘿嘿……
我覺得也就是我現在身處這麼一個十分嚴肅的地方,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否則,我肯定是一臉的姨母笑。
段擎天自己在北方,聶澤在南方,還是太遠了啊……不過也沒辦法,段擎天身居高位,必須坐鎮京城,同時也要盯住北方。北方肯定是沒問題的了,這世上還沒多少人能打贏他。
“東方呢?”段擎天又問道。
這個問題,就不需要我和薛彪說了,而是交給那三個人,同時,也把中方的事兒給說了說。
“您也知道,慕容客就是一個武癡,東面最大的敵人就是東島國,雖然最近也聽說他們有些蠢蠢欲動,但是當年一戰,東島國法師組織太陽教,都是不敢興風作浪了,只有些散修還敢亂動,掀不起多大風浪。”一個人說道。
“我覺得,只要慕容家還在那裡一天,東島國就一天不敢妄動。”另一個人接話道。
段擎天聽了,想了想,說:“那麼,你們要多注意,多注意一下慕容家,尤其是,慕容客什麼時候去找金翅雕,那時一定要謹防東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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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這時,剩下的那一個人卻有着擔憂之色,思索了再三,纔開口道:“段軍長,我覺得,目前東邊的問題不僅僅是東島國和太陽教,還有一件事,我們必須重視。”
段擎天看向他:“何事?”
“關於……東海的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