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
獨眼龍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看着我一臉的懵逼。
“你說是不是,你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反派。”我強忍笑意,一臉正經的看着他,又重複了一遍。
“難道至始至終沒有自報家門也是錯嗎?”
“哦——”我好像恍然似的點了點頭。“那麼說你是有名字的。”
“當然!”
“叫什麼?”
“我叫丹尼爾。”獨眼龍回答道,答出了與偵查眼反饋給我的如出一轍的名字。
倒是個比較常見的外國名字,而且從這點看得出來,他確實沒有騙我,他又不知道我有真名識破,如果這一下子撒謊了,我當時就殺了他!
但是到底是因爲他是真的認慫了,還是隻是運氣好覺得沒必要在名字上撒謊,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其他的目的,是否真的這麼單純。
但是……也無所謂了。
就好像他不知道我有偵查眼這樣可以看透真名的能力一樣,他同樣也不知道,我的另一個神技!
我移開寶劍,伸出一根手指,虛點了一下,心中默唸真言,指尖上頓時射出一道黑線,直接落在了那獨眼龍,啊不,丹尼爾身上!
當黑線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我很明顯的看到他身子顫了一下,確實是緊張,但是看樣子,他只是擔心我的這一招會傷害到他吧,並不能以此來判斷他是不是有詐。
不過,馬上,就算是他有詐我也不怕了!
我二人實力差距懸殊,他又重傷,更被封了法力,幾乎就是一瞬間,那黑線便是消失,同時,我心中也有了感應,役魂咒已成!
這招太特麼好了!
你騙我也沒用啊,我絕對能整得了你!
“你別害怕,這東西不會傷害到你的。”我看着那丹尼爾臉上疑惑不定的表情,如此說道,語氣淡然。“但是,我希望你說的是實話,不然的話……”
我心念微微一動,那丹尼爾突然好像是受到了什麼攻擊似的,一身慘叫嚎了出來!直接又摔到了地上!
“啊——啊——!左——左臂!”
丹尼爾殺豬一般的嚎叫起來,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在地上如同泥鰍一般的來回打滾,表現得極爲痛苦,劇烈的掙扎讓那捆着他的繩子都開始發出令人擔憂的聲音來。
“啊——!”
丹尼爾無法忍受疼痛,開始用頭撞擊地面了,一下一下跟不要命了似的,兩下就磕出了血來。我一看這不行,真疼瘋了也是個事兒,便趕緊控制着停住了對他的折磨,慘叫聲也戛然而止了。
“怎麼樣,不好受吧,這只是簡單的一個懲罰,如果之後你敢背叛我,我保證還會比這個更嚴重數倍,你的痛苦,也會隨之增加數倍!”我看着躺在地上的丹尼爾,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想,現在的我應該會更像個反派吧!
不過也沒關係了,這也更符合我的作風,想要打敗這些傢伙,就要比這些傢伙還狠!讓他們怕!才能夠贏了他們!
丹尼爾解除痛苦,仰面躺在地上望天,大口的喘着粗氣,慶祝劫後餘生,渾身都被冷汗給浸透了!
其實剛剛那句話,我也是往誇張了說的,這個還真不算是小懲罰,屬於中偏上的了。
形容一下那種感覺就是,那一下子,他的左臂就好像放進了烈火裡炙烤一般,而骨頭裡,則流出了一些酸液,開始慢慢的腐蝕骨骼,筋脈之中,每一處可以感受到疼痛的神經,都好像有一隻小蟲亮出尖牙,在噬咬着一般!
如果要用現實一種痛來形容的話,牙疼的人應該知道智齒疼的感受,就是在那種最疼的時候,突然吃了一口熱菜,好死不死的蓋在了那個疼的牙上,更加刺激着神經!
就是這種疼,再增大個數倍,作用在了他的整個左臂上……
我也經歷過牙疼,所以當這個數據出現的時候,我也……嘶,聽着都真疼!
不過當然不能表現出來,要保持我兇狠無情的形象,不能像他一樣崩人設。
“我……我知道了,我絕不會,絕不會!”那獨眼龍丹尼爾依舊在打喘着粗氣,不過看起來緩過來一點了,忙不迭地說道。
一般的反派這個時候都應該惡趣味的問他一下“絕不會什麼啊?”但我沒那個心思,做什麼無用功啊。
“現在,我問,你答。首先,你爲什麼要搶她,以及爲什麼要搶王雨馨,就是你第一次搶的那個女的,是否是同一個目的。”
我走到一旁坐下,卓瑪也完全清醒了過來,站起身走到我這邊,就坐到我身旁。
“呃……這個說來話長,我從頭跟您說。”
“行,最好解釋清楚了,掰開了揉碎了全說明白了。”我收起寶劍,雙手環胸,準備聽故事。
“是……是這樣的,您知道我們的身份嗎?我,我是南洋協會的三祭司,屬於南洋協會上層人物,這次來,是接到了西南古寨外圍一個大寨子獨火寨的求助,說他們遇到了敵人,想讓我們幫忙。”
“等等!”我打斷了他的話,“西南古寨出事兒,跟你說什麼?你不是南洋人嗎?”
我問的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但是心中,已經有一個最壞的打算了。
西南古寨能跟南洋協會求助,就已經證明了很多東西了!
“是這樣的,很早以前,我們就來到西南古寨了,因爲我們除了蠱術以外,我們還會其他的東西,所以我們很快就能用武力征服那裡的部分人,一直到現在,整個西南古寨,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寨子都是以我們爲尊的。”丹尼爾解釋道。
“什麼?!”我皺了皺眉,心中不免怒起。
因爲打不過而投降,而且是投降給這些人,他們就沒有氣節嗎?!
“你接着說,後來呢?那個禿頭又是誰?”
“啊,是這樣的,那個人就是獨火寨寨主,我去了寨裡之後,他跟我說,是一個女人,因爲以前的一些仇來報復他們,但是已經跑了。
我根據他描述的身材相貌,與我們各地的線人的彙報,發現那個女人在離開這裡之後,又從另一條路回來了,很可能就棲身在飛龍寨子裡,便帶着他來了。”
“原來如此……你抓王雨馨,就是把她誤認爲是那個女人了?哼!她可沒有什麼法力啊。”
“是……我也發現搞錯了,所以才又回去……”那丹尼爾說着,聲音越來越小,眼神微微向卓瑪瞥了一下。
“所以你又回來抓卓瑪是吧。”我替他說完了後面的話。“你抓王雨馨,說明對方是個二十來歲的女性,她……”
我說着看了一下身邊的卓瑪,伸手在她頭頂比量了一下,說道:“她完全不符合這個條件吧。”
“是,我也知道,但是有法力波動的女人,就只有這一個了……”丹尼爾有些爲難的說道,說完了便開始有意無意的抿嘴脣,掩飾尷尬。
“嗯……”我撓了撓頭,這事兒怎麼還越來越複雜了,不過這東西和我應該沒什麼關係,那個女人既然他們找不到那就是已經跑了吧,看來他們的情報也不咋樣,切!
不過這件事……我覺得倒是可以利用,說不定更容易我行動!
我看了看他,問道:“來獨火寨的只有你?沒有別人了?”
“不不不,不止我一個,還有……還有七爺。”丹尼爾在說到那個人的時候,明顯有一絲的猶豫,看來是不太想說出這個人的存在。
“你剛剛的那個停頓,是想隱瞞?”我看着他,冷聲說道。
“不!不是!我只是有些怕那個七爺而已,他跟我們說過,千萬別跟這裡的人提到他,不然……就用他最殘酷的手段來對待我們,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到底是誰?”我問道。
“他,他是……”丹尼爾還是有些糾結,可能是還是有些忌憚這個人。
我看到這兒就有些皺眉了,再怎麼樣,我的能耐是他剛剛纔見識過的啊,我只要心念一動,當時就給他帶來極大的痛苦,在這種壓力下,他怎麼還會如此忌憚呢?
而且現在是我在他面前,那個什麼七爺又不在。
等等!
我突然想起一個事兒來……
“你是在怕蠱嗎?”我突然問道。
“啊?!”丹尼爾立刻一愣,好像是不知道我在問什麼一樣,但是我看的出來,他只不是不知道,而是裝着不知道,而且,其中還有一種“爲什麼我會知道”的意思。
“他害怕我們知道他,他難道是我們國內的人?能夠讓你這麼害怕的,應該是蠱術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問了。”
丹尼爾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我在說什麼,看着我的眼神立刻就變了:“多謝……”
“閉嘴!我對你這種人完全沒有什麼同情心,但是你還知道一些別的東西,對我挺重要的,所以現在你不能死,至少在我利用完你之前,你不能死。”
“呃……”丹尼爾一口感激的話憋回了肚子裡,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感謝我了,沉吟了半天,最終還是熄火了,低下了頭。
“那個什麼七爺,在你們南洋協會的地位很高吧。”
丹尼爾點了點頭。
“他是老大?還是二祭司什麼的。”
“不。”丹尼爾說道。“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職位,但是,除了大祭司以外,沒人……”
“我知道了。”我站了起來,“那個七爺現在已經在獨火寨了吧,那個禿頭是寨主?現在也死了,而且……”
我說着,又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卓瑪,看得她一愣。
“看來我們可以將錯就錯了。”
“啊?”
“你在說什麼……”卓瑪輕輕皺眉,看着我問道,但是還沒等把這句話說完,便是呆住了。
不,不只是她,還有我,我也在此時突然呆住了
我們面對的方向,正是那飛龍所在之地,因爲羅鵬他們並沒有給我發來危險的信息,所以我認爲那邊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現在……
“那……那是什麼?”卓瑪看着那十分令人驚異的場面,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小小年紀肯定沒有看到過這個吧。
不,我也沒有看到過。
“什麼?什麼啊?”因爲那丹尼爾的方向與我們相對,飛龍在他後方,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那邊的事兒,而且因爲被綁着,他換個方向可難了!一時也轉不過去,只能一邊努力轉身一邊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剛剛說過,是這個飛龍的唯一控制人?那麼你肯定最知道這個種族的力量咯。”我沒有管他,也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這樣問道,語氣有些冰冷。
“啊?”丹尼爾一愣,有些機械性的點點頭:“算……算是吧。”
“那麼今天,我們應該是可以見識到另一個種族的力量了。”我沉聲說道。“旱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