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劍法乃是蓬萊仙閣獨有的一種劍法,施展出來如海浪一般,滔滔不絕,使對方如置身大海一樣,無力還擊。
不過,這套劍法顯然對天軒沒有效果,就見天軒在朱智和程平二人所佈置的劍網下,如游魚一般,左鑽右滑的在劍網中穿行,任劍網再怎麼密集,也奈何不了他。
就見天軒施展出鷹翔九擊,雙手如蒼鷹一般,化做不同的軌跡,屈指彈在朱智和程平二人的劍背上,使二人原本密集的劍網瞬間出現了空擋,而天軒的另一隻手則趁機向他二人身上攻去。
天軒在劍網中的身形,就如海上的蒼鷹,爲了撲捉海里的魚羣,在海浪上來回撲擊。
冷小鳳看着在打鬥中的三個人,秀眉直皺,以她的想法,朱智、程平二人即使不是天軒的對手,連起手來也應該不會差到哪去,即使打不過天軒,也應該能逼天軒使出真實功力來,但沒想到的是,朱智和程平二人在場上,完全被天軒牽着鼻子來打,根本就試不出天軒的真正實力來。
冷小鳳可以說是蓬萊仙閣近百年來,資質最好的一個弟子,小小年紀功力就已經達到融合後期的境界,雖然後來因爲強行修煉“練陰化神決”,導致半身癱瘓,但功力卻一直沒有耽擱下來,最後得紫陽丹之助,不但治好了半身癱瘓,功力還一舉突破融合後期,達到心動中期的境界,以她的年紀達到心動中期的境界,可以說是蓬萊仙閣幾百年來的第一人呀!
而以冷小鳳現在的功力,竟然都看不出天軒的實力,這說明天軒的功力在她之上,所以她纔想讓朱智和程平二人前去試試,希望能試出天軒真正的實力來。
就在冷小鳳胡思亂想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就見天軒左手屈指連彈,把朱程二人的寶劍彈歪後,右手趁虛而入,化做兩道掌影,分別拍在朱程二人的肩膀上,力量之大,拍的二人直往後退。
其實天軒這兩掌並沒有用上全力,如果天軒使出全部功力的話,朱程二人就不是向後退那麼簡單了,光這兩掌就足以要了朱程二人的性命。
朱程二人勉強止住身形,揮舞了一下寶劍後,還想要向天軒攻擊,但在他們身後的冷小鳳看出天軒對他二人已經是手下留情,所以也就不用他二人再自討沒趣,開口叫道:“兩位師弟,你二人先回來,由我去會會天軒師兄!”
朱程二人退後後,就見冷小鳳緩緩的走到場中,面對着天軒,不知從那裡抽出一個土黃色的繩索來,對天軒說了聲:“請指教!”後,揮動着繩索,向天軒攻來。
冷小鳳揮舞着繩索,就如翩翩起舞的仙女一樣,美麗超然,青純脫俗。
而冷小鳳所揮舞着的繩索,也如活過來一般,彎彎曲曲的向天軒捲來。
就見天軒輕揮雙手,手中如有一氣團似的,把向他捲來的繩索輕輕擋開,使得冷小鳳的繩索無法糾纏住他。
倆人的打鬥可以說是別具一格!冷小鳳如仙女一般,揮舞着手中的繩索,向天軒纏去,而天軒卻慢條斯理的,揮動雙手,在最關鍵的時候,把冷小鳳手中的繩索擋開。
單論功力而言,天軒明顯要高出冷小鳳一籌,但是,勝負往往不光是看誰的功力高而已。
這時,天軒顯然想要結束戰鬥,就見他雙手快速的揮舞,盪開圍在他四周的繩索後,躍到半空中,施展出鷹翔九擊,向冷小鳳攻去。
而冷小鳳好象是知道天軒要躍起似的,事先早有準備,就見她忽然向後躍去,躲避天軒攻擊的同時,揮動手中的繩索,瞬間向天軒纏去。
這時,冷小鳳手中的繩索再不是像剛纔那樣平淡無奇了,就見她的繩索忽然綻放出金黃色的光芒,速度比剛纔還要快的向天軒纏繞過去。
天軒忽然見到冷小鳳手中的繩索變成了金黃色時,大吃一驚,驚呼一聲:“捆仙繩!”後,就開始手忙腳亂的抵擋冷小鳳手中繩索的糾纏了。
捆仙繩本是蓬萊仙閣震派三寶之一,本身是金黃色的,而冷小鳳拿出來時,是土黃色的,所以天軒沒有認出來。
天軒身在半空中,本身不易躲閃,再加上他太過大意,所以瞬間就被捆仙繩捆綁的結結實實,如同糉子一般。
看見天軒被捆仙繩捆綁住,冷小鳳顯得非常高興,笑着對天軒說道:“天軒師兄,怎麼樣,捆綁的滋味不好受吧!這回你該認輸了吧?”
天軒被冷小鳳說的一陣臉紅,不過他很快就恢復自然,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認輸,你是不是可以把這捆仙繩給解開了?”
“解開!”冷小鳳笑了笑,說道:“哪有那麼容易,你就先這樣呆一會吧!”說完,冷小鳳跟她身後的林婉兒“唧唧喳喳”的說笑起來,不再搭理天軒了。
在這山間的小路上,就見前面走着兩男兩女,後面則跟着一個上身捆綁着金黃色繩索的男人,這五人可以說是這山間小路上的另一道風景線。
不錯,這五人正是天軒他們。
就聽見天軒對他前面的冷小鳳說道:“小姑奶奶,你打算什麼時候放開我呀?”
就見走在前面的林婉兒回頭對天軒做了一個鬼臉,“嘻嘻”笑着說道:“我師姐說了,到前面的村子,就放了你。”說完,林婉兒不在理天軒,跟隨其師姐一蹦一跳的向前走去。
不一會,天軒他們五人來到一個小鎮上,就見朱智擡頭看看天上的烏雲,對冷小鳳說道:“師姐,我看就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先找間客棧住下吧?”
“好吧!”冷小鳳回答道。
就在這時,一直很少說話的程平忽然喃喃的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冷小鳳聽程平說的奇怪,問道:“師弟,你發現了什麼?”
程平接着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們自從進鎮以來,好象還沒有看見過什麼人?”
經程平提醒,冷小鳳他們幾人這才發現,自他們進鎮以來,還真沒有看見過有人在他們面前走過。
這麼大的村子,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啊?這時,就連天軒也開始覺得奇怪了起來。
“可能大家都在村子中央集會吧?”林婉兒不大肯定的說道。
好象是爲了印證林婉兒所說的話似的,天軒一行五人越往裡走,看見的人越多,當他們來到村子中央時,才發現,這裡已經圍了一大羣的人,他們好象是在觀看什麼。
細一打聽,天軒五人才知道,他們正在求雨。
原來他們這個村子今年乾旱非常嚴重,糧田裡的糧食就快枯萎了,所以村子裡面的人很是着急,這時,正好有一個小道士路過此地,說他能幫助村子求雨,所以村子裡面的人都聚集起來,爲小道士搭臺求雨。
天軒五人聽後,往人羣中一看,果然,在人羣中露出一塊空地,在空地的臺子上,正有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在那裡揮舞着寶劍,像是在求雨的模樣。
冷小鳳邊往裡走,邊對身後幾人說道:“會不會是茅山派的弟子在裡面求雨?”冷小鳳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茅山派雖然不在三大宗派之中,但其非常精通役神驅鬼,畫符捉妖等法術,對於求雨這種小事,更是其拿手好戲,所以冷小鳳纔會猜測裡面求雨的可能是茅山派弟子。
當天軒五人走近後,天軒才發現,那求雨的小道士不是什麼茅山派弟子,而是清虛派弟子石巖。
天軒看着石巖在臺上手舞足蹈,苯手苯腳的樣子,感到一陣臉紅,天軒暗忖道:“求雨應該不用這麼費事的呀?只要一張求雨符就行了,這個石巖到底在臺上幹什麼呢?”
就見天空中烏雲密佈,雷聲陣陣,但不管石巖怎麼努力,就是不見下雨。
石巖顯然很着急,就在這時,石巖看見了天軒,興奮之下,立刻跳下臺來,跑到天軒身邊,也不管天軒上身爲什麼捆綁着繩索,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道:“小師叔祖原來你也在這,你在這真是太好了,我正愁功力不夠,求不下雨來呢!這會你來了,就沒有問題了。”
原來石巖路過此地,見這裡連年乾旱,莊稼就要枯萎了,所以動了惻隱之心,決定畫一道求雨符,幫助這裡下雨,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因爲他功力不夠,天空中只見打雷,卻不見下雨,所以他非常着急,這時見天軒到來,興奮之下,才口不則言的對天軒說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