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太守住的地方看看吧,看看他是個什麼動靜,再順便問問他爲什麼要殺你。”
北辰移安慰他。
“他會說嗎?”
趙珩懷疑得很。
(你讓他說他就真的會說了啊!真是!)
“我有一種可以讓人失去心志的藥,過一會讓他吃下,你就可以問你想知道的事了。”
北辰移解釋。
“你怎麼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趙珩任他將自己摟在懷裡,然後疑惑地問他。
這人,放着高得離譜的武功不用,卻喜歡用各種各樣下九流的手段去對付敵人,真是好奇怪。
宮裡專門給他講市井傳聞的那些稗官們有時也會跟他說起江湖上的各種趣聞,可爲什麼他的那些臣子們講的俠士跟眼前的這位在行事風格上會大大地不一樣呢?像他們這樣武功越高的人,不是越喜歡賣弄武功而不屑於使用那些個下三濫的手法嗎?
他卻不知,像北辰移這樣的人,離大俠那一屬那是差得遠了,沒變成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已是北辰移祖上有德了。
“這個嘛……我不怎麼喜歡真的動手打人嘛,所以就投點巧,反正只要達到目的了,怎麼達到的無所謂吧?”
北辰移的解釋合情合理,讓趙珩覺得他的話倒也對。
如果剛纔沒去下藥的話,那麼多個看守牢房的人打起來可不是一時能解決的,而且打鬥有聲音,只怕也會驚動駱士廉吧!
所以,北辰移做事雖然邪氣,但似乎遠比硬來要合算得多。
“這就是駱士廉住的主宅了。咱們進去。”
於是,守在駱士廉門口的那些個侍衛只覺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閃了下,北辰移便從開着的窗戶進了去,躲在了橫樑上。
纔剛剛躲好,兩人便敏銳地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怎麼會有這麼重的血腥味?兩人不解,於是便小心將頭移出橫樑,向下探望。
下面的情形……是個正常人都會惡寒得想吐出來吧!
而趙珩是那種非常非常正常的人,自然而然地,他胃裡一犯酸,便欲吐將出來。
北辰移感覺到了,趕緊伸手貼上他的後背,一股暖流涌到心間,壓住了那股惡寒。──卻原來是北辰移輸了一股內力幫他調整內息來着。
趙珩不敢再看,轉頭伏進了北辰移的懷裡,抓住他衣襟的手卻透露了他的恐懼──那雙手抖動得厲害!
北辰移雖自詡不是什麼正常的人,但看到下面的情形卻也自是渾身都繃緊了。
他從不知道,人類可以殘忍至斯。
這裡簡直是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華麗的大牀上,在四個牀腳上,鎖住的是一個男子的四肢。
那個男子背朝上,側過的臉又對着桌子的方向,從上看根本看不清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他的身上,伏着一箇中年男子。
一上一下的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在幹着什麼。
而且那種睾丸撞擊下體發出的淫靡“叭嗒叭嗒”聲也能讓人知道那是在幹着什麼事!
其實上述所說的,也沒什麼,有些人天生就喜歡綁着愛人來做,不過,這種綁法有個限度,決不是下面這種情況。
燈火昏黃中,那張大牀上,對,就是那兩個男子所在的牀上,佈滿了乾涸過的,以及還沒來得及乾涸的血水,那個男子的背上,有着燙傷的痕跡,而那個男子本人,竟是一點聲息也無。
北辰移側耳細聽。
“那人的氣息微弱,只怕快不行了。我們下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微一提氣,北辰移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到了桌子底下。
從這個位置,剛好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那個男子粗壯的肉刃正在被綁男子後庭上用力地**着。
這種刺激讓北辰移不由感到下腹一熱。
該死的!在這種時候竟然想到了趙珩在自己身下的事!
他咬了咬牙,視線離開兩人膠合的部位,轉向被綁男子的頭部。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只是由於某種衆所周知的原因,變得臉色臘黃,形銷骨立。
北辰移還沒來得及問趙珩呢,趙珩已經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正是那個葉歸塵。
天!可憐的葉歸塵竟然遭到這樣的下場!
大約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個駱士廉居然會有這種癖好吧!
這,可相當於**?
北辰移不明白。
看看,那個葉歸塵被折磨了幾天,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真不知道那個駱士廉怎麼還會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