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禁衛軍的中軍大帳中,鐵勒和凱恩等人正一臉震驚的看着魔法水晶中映射的畫面。此刻魔法角鷹已經飛到了紅葉城向西的方向,從畫面中鐵勒等人看到數十隻身高近20米的恐怖巨獸正走在通往比爾迪亞平原的路上,那恐怖的體型和他渾身猙獰的甲殼讓鐵勒等人都知道這巨獸絕不是好惹的。這些巨獸雖然看起來行動緩慢,但實際上一步就能跨越正常人幾十步的路程,恐怕用不了一個小時就會趕到戰場。
“這……蟲族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一次連聖者凱恩都無法保持平靜了。
“決不能讓他們進入戰場,那樣會讓我們的一切防禦都成擺設的。”一名高級軍官一臉驚恐的說。
“我們能怎麼辦?他們的參戰恐怕已經是必然的了,我想我們是時候要選擇突圍了。”另一名高級軍官說道。
“外面是無邊無際的蟲羣,有着軍營和魔法陷阱的防禦才能使我們堅持到現在,如果我們跑出去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被蟲羣淹沒,所以我們決不能後退。”鐵勒直接下了決定。“我們只能祈禱那些巨獸的戰鬥力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恐怖了。”凱恩無奈地說。
“向王都發出決死通訊,看來今天就能決定這場數十萬生靈的大決戰了。”鐵勒閉上眼睛幽幽的說。正在這時帳中的諸人突然聽到外面一片喧譁聲,鐵勒皺着眉頭問道:“怎麼回事?爲何如此喧譁?”一名衛兵滿臉驚恐的從軍帳外走入道:“報告元帥,蟲族那裡出現了大量的空軍。”
“蟲族的主力基本上都已經到了,恐怕只要那巨獸一到他們的總功便會隨之而來了。”鐵勒聽後閉着眼睛說道,像是一個等候宣判的罪犯。
對於天空中那數量龐大的空中蟲族單位,在場的人都驚歎不已。空中的優勢有多大沒人心裡不清楚,里加德爲何強勢?就是因爲它們有獅鷲軍團,在騎士的數量上要比聖彼得少得多卻能和聖彼得打成平手靠的就是獅鷲騎士的空中優勢,而南方強國龍語帝國也是靠着龍鷹騎士起家的。但當蟲族的猛獁蟲登場時在場個人都驚得語無倫次了“這,天哪!這是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巨獸?他們是幾級魔獸?”
而禁衛軍中的士兵看到這一幕時心都涼了一半:“依斯在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懲罰我?”“完了,這仗沒法打了!”就連負責督戰的軍官此刻也兩眼無神,看着幾乎炸營的士兵們無可奈何。
鐵勒一臉鐵青的觀察着魔法水晶中軍營士兵們的表現道:“禁衛軍團雖然精銳,但總歸是沒有打過硬仗,果然和神聖祈禱者軍團有很大的差距啊。”凱恩望着剛進軍帳的皮斯特說道:“一會蟲族進攻時你們先幹掉一個巨獸,否則我們的士氣就會先崩潰掉,這仗也沒法打了。”皮斯特望了眼魔法水晶中的巨獸一眼道:“我儘量吧,我想元帥大人該考慮後路了。”說完又走出了軍帳。
“我們還有後路麼?”鐵勒自言自語道。
沃德爾郡一處森林中,莫風捂着胸口上的劍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一劍太深了,他現在連喘氣都覺得痛如刀割。“可惡,自從背棄了依斯的教導我的實力就一直下滑,否則怎麼能讓你們這種雜碎傷到我……”騎士作爲人類最強大的職業他有自身的優勢,同時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聖騎士的強大來自於對聖光的執着,如果有一天背棄了自己的信仰,那麼他們的心中就會留下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痕跡,越是實力強的騎士在背棄信仰時所帶來的後果越是嚴重。但有一點就是,只要背棄了自己的信仰,那麼這個騎士這一輩子都無法超過自己曾經所達到的高度,也就是說他一輩子都無法晉級。這也是楚恆並不擔心信徒們背叛自己的原因,因爲月神帝國記載中一名接近準聖級的聖堂武士在發現聖光的真理後墮落了,強大如他竟然在短短的十年中掉到了10級的弱小程度,並且從此再未晉級。
莫風在與蟲族的戰鬥中背棄了騎士的精神,自從那天開始他的實力就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已經掉到5級騎士初期的境界,而現在莫風如今之所以被人追殺也要從那天莫風逼走波爾說起。當莫風聽到波爾死亡時以他長滿肌肉的腦袋都知道自己恐怕不妙了,於是整天躲在沃德爾郡的總督府不敢出門,並向自己的父親發出了魔法訊息讓他派人來接自己。不過這些行爲對於想要一心殺死莫風的王國左相來說還是太幼稚了。
最終莫風被逼出了總督府並遭到了襲擊,不過莫風無論如何也是個強大的騎士,最終他殺出重圍來到了沃德爾郡的森林外。實際上莫風並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刺客的計劃罷了,在總督府殺人的後果要比在郊外嚴重得多……
手中攥着一顆小巧的魔法水晶,莫風不甘的說道:“父親,恐怕我也只能走到這裡了,殺我的必定是維克多,爲我報仇。”說完將魔法水晶一口吞進肚子裡。這樣一個低級的魔法水晶並不具備遠程通訊的能力,但它卻是一個很好的記憶水晶。
“嗖”的數道破空聲響起,莫風根本就懶得回頭去看,或者說他已經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四個身穿麻衣帶着面具的男子各提着一把長劍指着莫風,其中一個人說道:“莫風,你的命我們就收下了……”
片刻後幾名刺客離開了森林,但他們卻不知道在莫風的嘴中卻爬出了一個黑乎乎的蟲子,轉眼間便消失在樹林中……
“哼,一羣蠢貨,都到這時候了還在內鬥!我本以爲波爾死了我的一切計劃都泡湯了,但沒想到這個維克多可真夠心狠手辣的,竟然選擇在這樣一個時期殺掉了蒂亞爾的長子莫風……”莫甘娜腥紅的眼睛寫滿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