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漪,姜清漪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給我冷靜一點!”墨璟淵眸色深深的看着姜清漪這副失去理智,嬌軟又嫵媚的樣子,面色凝重。
他感到喉頭緊了緊,情不自禁的響起他與姜清漪初見那日的場景,那日脣間柔軟而溫熱的觸感。
墨璟淵看着眼前白瑩瑩的身體,肌膚如霜似雪,他不動聲色的將姜清漪的衣裳往上拉了拉。
手指無可避免的觸及她嬌軟而光滑的肌膚時,他的渾身也涌起了一股燥熱。
“我好熱啊……”姜清漪不管他的動作,仍舊是覺得熱,往下拉了拉她的衣服,便往墨璟淵的身上貼。
就連空氣都是燥熱的,只有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是涼的,冰冰涼涼的,就連他呼出的氣息中,也帶着冷冽的檀香,讓她覺得有些心安。
就連心中升起的恍然與不安,因爲這熟悉而清冷的香氣,而煙消雲散了。
她只是想信任,全部聽從本能的信任。
“好姑娘……求求你,幫幫我!”姜清漪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句話,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說了出來。
墨璟淵聽着這熟悉的話,忍不住啞啞的笑出了聲。
墨璟淵低下頭,看着緊緊抱住自己的女人,她擡起尖尖的小臉,純粹的眼眸裡滿是慾望,兩種相反的氣質,完美的糅雜在她的身上。
墨璟淵嚥了咽口水,他活了二十餘載,卻是第一次感到手足無措,她身上有着奇異的魅力。
她是女妖和女神的搖身一變。
墨璟淵想。
“姜清漪,你看着我,我是誰?”墨璟淵看着姜清漪迷茫而遊離的眼神,緩緩問了一句。
“你是……誰?”姜清漪歪着頭,眼神迷茫的看着他,大腦卻一片混沌,她只覺得這清冷的味道讓她心安,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她滾燙的肌膚貼近了墨璟淵的衣袍,墨璟淵玄色的衣袍上還沾了湖裡的水汽,讓她感到一陣愜意。
就連身上的燥熱都壓了下去,只有一種滿足感。不過這還不夠,姜清漪迷迷糊糊的就將自己的嘴,往他的臉上胡亂的貼了上去。
墨璟淵聽着她亂七八糟的回覆,便知道她此刻是半點清醒都不存了。
他冷眼看着眼前媚態橫生的女人,他胸中卻涌出了一股無名的怒火——難道只要是一個男人,她便能這樣全盤信任的貼上去嗎?
此刻的墨璟淵無法想象,姜清漪此刻遇見的若是另外一個男人,此刻會是如何的光景。
他舌尖抵着後槽牙,單手抱着姜清漪的身子,便打算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拔下來。
“誰在那裡!是誰在船上?”爲首的侍衛發現剛剛那處沒人,卻留着一灘血,於是四處查看。
纔在荷葉遮蔽下隱蔽之處,發現了這艘小船,小船時不時的左右搖擺,上面一看便是有人。
姜清漪懵懂的聽着這聲音,渾身顫抖了一下,便死死的埋在了墨璟淵的肩窩,說什麼也是不願下來。
墨璟淵只能單手抱着她,一手掀開船上的簾子,不耐的探出頭去。
“是本王,你們有事嗎?”墨璟淵清清冷冷的道,眼眸深處卻是晦暗不明的,他擡頭看着平湖岸邊的侍衛,向來是雲淡風輕的臉上,此刻卻是寫着明晃晃的不悅。
“敢問靖王爺待在此處……所謂何事?屬下剛剛在此發現賊人——”那侍衛感受着墨璟淵陰鷙的氣場,卻還是硬着頭皮道。
可誰追他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墨璟淵打斷了:“你說本王在這裡幹什麼?”
侍衛聽着他凜冽的嗓音,這才小心翼翼的往那船上望去,只見墨璟淵身着一身玄衣,端坐在船上。
而那船的簾子被湖風微微吹拂,在半遮半掩的簾子中,靠着朦朧的月色,便能看見一個女子的背影。
那女子頭髮凌亂,環抱着墨璟淵,正胡亂的往墨璟淵的脖頸處湊去,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一片曖昧的痕跡。
看不清女子的面容,甚至連半遮半掩的背影都是模糊的,但那侍衛卻被這美若仙境的畫面看呆了神。
“既然知道是本王,還不快滾?”墨璟淵再一次不耐出聲,一把劍便直直從船裡飛了出來,插在了侍衛身後的樹幹上。
凜冽的劍風帶着嗜血的殺意,讓那侍衛感覺頭皮發麻。他猛地回過神來,匆匆行了個禮,便屁滾尿流的跑走了。
墨璟淵這才低頭看着自己懷中的嬌嬌。
她淚眼婆娑的在自己的懷裡變成了一汪春水,她沒有章法胡亂的吻着自己的脖頸,把自己吻得也喪失了理智,就連剛剛飛出去的劍,劍意都比往日弱了幾分。
“你醒來後,會如何無地自容呢?”墨璟淵捏了捏姜清漪的臉,帶着幾分調笑輕輕道,語氣中快要溢出的溫柔卻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心中正是有一塊冰冷的地方,正在緩緩的消融。
若再是耽擱下去,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便要煙消雲散了,他按捺下身體的躁動,抱着姜清漪便直接跳入了那平湖裡。
冰冷的湖水瞬間包裹了姜清漪的身體,一陣失重感讓她猝不及防的從墨璟淵的環抱中滑了下去,她無可避免的嗆了兩口水,意識卻回籠了幾分。
墨璟淵單手將她拖住,又將另一隻手貼住了她的後背,將自己的內力傳輸到了姜清漪的身體裡。
暖乎乎的內力在姜清漪的血脈裡流淌,壓制了她血液中的燥熱與難耐,姜清漪掀起沉重的眼皮,纔看見了自己身前的墨璟淵。
“若是累了,便靠在我的懷裡,我爲你傳輸內力便能將你體內的藥性壓制。”墨璟淵道。
姜清漪擡起頭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自己雙手雙腳都掛在了墨璟淵的身上,猶如一條八爪魚般。
在月光的照耀下,墨璟淵的眸子溫柔的像是能滲出水來,平湖的水打溼了他的半邊臉,卻將他素來冷峻的臉部線條照的更加柔和。
她感覺自己快要在墨璟淵的眸子裡溺死了。
他低着頭看見姜清漪逐漸清明的眼神和疲憊的臉,便將她毛茸茸的腦袋往自己的胸口處按。
“很快就好。”他輕輕道,語氣中是少有的耐心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