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鈴兒捂着嘴,眼睛大睜,好像回憶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確定,有一次我跟我娘出去採辦,經過花街附近,好像看見劉家姑娘站在窗口。”許鈴兒歪着腦袋仔細邊想邊說,“我娘說是我看花了眼。說那種地方不會是好人家女兒去的。”
“哪種地方?”凌寒聽到花街二字已經猜個差不多了。
“勾,勾欄院。”許鈴兒臉一紅,結巴着說道。
她已經十五了,對那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多少知道一些。
“你是說劉家姑娘站在勾欄院的窗口?”
“是啊,打扮的可漂亮了,但我娘說不可能,還讓我別看。”
凌寒琢磨一下,劉家姑娘可能是被迫搶到勾欄院,或許她寧死不從,所以才落得暴屍荒野的可憐下場。
她們這一屋子姑娘,個個都年輕貌美,誰家吃人的妖怪會這麼挑食,非得撿這樣的人下手?
估計就是爲了掩蓋真相才故意傳出的謠言,讓人毫無對證又查無所蹤。
早在路上就聽說西關城的周知府不是個善類,鬧出這麼多人口失蹤的案子,一個吃人的妖怪就給蓋過去了。
要是說這件事官府沒有在暗中同流合污,她都不信。
大概知道了自己所處境地,凌寒反而不慌了,頂多就是被人看中美貌打暈了帶過來準備賣給青樓。
她本想逃出去,但一想到很可能是抓住周知府把柄的好機會,她又猶豫了。
凌寒唯一牽掛的是赫連晉和凌遠,知道自己不見了一定心急如焚,滿世界找她。
尤其是凌遠,第二次弄丟了妹妹,光內疚之心就足夠讓他帶着這個心理陰影過一輩子吧?
凌寒仔細權衡了一下,終於做好了決定。
再看許鈴兒,她年紀雖小,但是看着身板還不錯。
便悄聲問許鈴兒道:“鈴兒,你對西關城熟悉嗎?”
“熟悉,閉着眼睛都能找到路呢。”鈴兒是土生土長的丫頭,西關城又不大,她再熟悉不過了。
“那你跑得快嗎?”
“我從小就幫爹孃看着鋪子,身子骨特好,搬貨跑步很在行的。”許鈴兒一臉驕傲的答道,忽然覺得不對勁,就問道,“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懷疑咱們跟劉家小姐一樣,是被抓到勾欄院去的。”
凌寒剛說一句話,許鈴兒眼看着就要尖叫,她忙捂住許鈴兒嘴巴,“別吵。你要是想自救還有救我們所有人,就聽我的。”
許鈴兒嗚嗚的點着頭,不知爲何,她對凌寒有莫名的信任感,她說的話自己都願意去聽。
“回頭找個機會我掩護你逃出去,你趕緊去鹹福客棧找一個叫王福來的公子,只有他能救咱們。”
凌寒不便報出赫連晉的名字,王福來是她在樓州城時的化名,提到這個名字赫連晉他們應該會明白。
“嗯。”許鈴兒點頭答應。
“你把這個拿好,見到王公子以後就交給他。”凌寒取出自己剛買的日月同輝玉佩,凌遠見過這兩枚玉佩,帶着它們會更可信一些。
“姐姐,那怎麼才能逃出去呢?”許鈴兒收好玉佩,怯怯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