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整個嶺南城漸漸的樹木滿破,尤其是那原本簡陋的石頭城,此時已經修建了雄偉壯觀的城門,用青石壘成,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朱子墨又用剩下的石頭做了護城牆,那高高的城牆將整個嶺南城保護了起來,那座原本貧瘠的城市,已經漸漸的變成了銅牆鐵壁。
站在城樓上,朱子墨穿着藏青色的披風,眺目遠望,看着那遠遠的墨銀城,清冷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寒意!
不是想要把我們踩在腳下,讓我們卑微的活着嗎?我們偏不,我們要活的精彩,要活的瀟灑,我們能變廢爲寶,而你們卻不能!
墨雲宵陪她站着,看着她那素白的小臉,眼底滿是柔軟,這一年來,若不是她的陪伴,他只怕在這嶺南城內,煎熬的發瘋,可是看着這規整富饒的嶺南城,他的心裡升起陣陣的暖意,這個女人,是他墨雲宵的福星,他要一輩子好好的珍愛她。
“冷嗎?”墨雲宵單臂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擁在了懷裡。
“不冷!”朱子墨微笑着搖了搖頭,那粉白的小臉上,滿是幸福的光芒。
墨雲宵緊緊握着她的手,這一年來,她陪着他辛苦的操勞,每每直到深夜,都能看到她在制定第二天要完成的目標,他看在眼裡,暖在心裡,她說,這一切,只想讓他們的安身之所更加的牢固!
突然有雪粒子從天而落,朱子墨驚喜的揚起了小臉,攤開有些粗糲的手掌,那薄薄的繭子,看得墨雲宵心中陡然一痛!
“是呀!嶺南城的冬天就要來了!”墨雲宵眼眸沉沉的說道。
爲了應付寒冷的冬天,朱子墨提早就做了準備,挖好了地龍,她在嶺南城內一座高高的山上發現了溫泉水,那溫泉水,從地底裡面涌現出來,這讓她十分的驚喜,也讓她有了新的點子,派人挖了地龍,將結實的竹管埋入了地下,引流溫泉水,通向城裡的每一戶百姓的家裡,他們都住上了青磚綠瓦的房子,再也不是原來的那石頭房!
城裡的百姓都住上了新房,但是朱子墨和墨雲宵他們卻一直沒有從那小院子裡面搬出去,唯一不同的是,院子裡面添置了不少伺候的丫頭和婆子,爲了安置她們,朱子墨特意的又蓋了一處西跨院,與他們的房子緊密的相連,方便她們來回的休息。
顧守成也沒有想到兩人能把整個嶺南城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條,眼看着一家家的百姓變得富了起來,他們顧家人這纔對這對夫妻刮目相看起來。
因爲墨雲宵忙着改變嶺南城,天天忙得腳不沾地,顧守成也就嚴令自己的女兒不許出去找他的麻煩,日復一日,敖的顧賽鳳的眼睛都紅了,也沒有得到父親的命令,讓她出家門,顧夫人怕她悶出病來,這一日,便自作主張的讓她出了門。
天空中飄起了細細的雪粒子,顧賽鳳披着純白狐狸毛的大氅,更襯得一張小臉嬌豔動人!
“奶孃,我爹好狠的心,他困的我都忘記了季節交替,一出門,就到了冬天了!”顧賽鳳伸開五指,感受到那瑩白的雪花落到了她的手心裡面,漸漸的化開,讓她感受到了絲絲冰冷的涼意!
“小姐莫要怪老爺,她也是爲了你好,你瞧瞧,咱們嶺南城,變成了什麼樣子!”奶孃慈和的笑着,奶孃從小伺候着顧賽鳳長大,比那顧夫人還要溺愛她。
顧賽鳳一雙美眸好奇的四處看着,走在寬闊的街道上,再不見從前的破爛街道,到處都是林立的鋪子,各家都有了自己的營生,處處都透着安寧祥和!
“奶孃,你說,我沒有看錯人吧?”顧賽鳳眼眸閃亮,臉上是那種害羞的小女兒神態。
奶孃心裡一驚,連忙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小姐,萬萬不可對他動心思,他對王妃極好!”
“奶孃!”顧賽鳳撅起了嫣紅的小嘴,皺眉說道:“連你也要幫着那醜女說話,她哪裡好,不過是一個聲名狼藉的醜女!”
“小姐,這嶺南城能變成這樣,可是有那王妃娘娘一半的功勞,你不見她整日操勞在修地龍的半山,
你不見她整日遊走在田地旁,百姓們能安居樂業,能有自己的土地耕種,可是與她分不開的呀!”奶孃苦苦的規勸她。
“我不聽,我不聽,奶孃,我不聽!”顧賽鳳驕縱的捂住了耳朵,不停的跺着腳。
“好了,好了,奶孃不說了!”奶寧慈愛的將她抱在了懷裡。
“奶孃,你的賽鳳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呀,我也可以幫他,我們顧家這麼有錢的,他爲什麼不肯求我,求我幫他,偏偏要靠那個醜女的!”顧賽鳳伏在奶孃的懷裡低聲哭泣。
奶孃嘆息一聲,整個顧家幫他到底是能力有限,治標不治本,顧家的財力再豐厚,卻熬不住整個城內的人花銷,現在多好,百姓們知道多勞多掙,有的勞作多了,家裡有了多餘的銀錢,開始了做生意的營生,每個家裡都有了錢,這是顧家幫不了的!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奶孃的嘴裡卻沒這樣說,她知道自己家的小姐愛面子,所以,只是順着她說道:“小姐,也許沒了他,我們小姐能碰到更好的公子呢!”
顧賽鳳哽咽的聲音一頓,猛地將奶孃推開,白着臉怒道:“不!賽鳳這輩子只看上了他,就願意嫁給他,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奶孃嚇壞了,四處看了一眼,生怕引起路人的主意,連忙安撫着她說道:“好小姐,別生氣,咱這輩子就嫁王爺,等明瞭讓老爺去給你提,你別惱!”
那顧賽鳳一聽奶孃這樣說,頓時破涕爲笑。
這時候,有人在喊“:賣雲吞麪嘍,雲吞麪嘍!”
“咦?什麼時候有了這新玩意?”顧賽鳳好奇的轉過頭去看,只見不遠處有一家棉棚,棚下正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吃麪。
“奧,這是墨銀城內新近流放過來的匠人,不知道因爲什麼跟人生了口角,把人打了,然後一家流放到嶺南來了,這不,他原來是做雲吞麪的營生,來到這裡,自己做工爭了本錢,原來的營生又做起來了!”奶孃跟顧賽鳳說道,擡眼一掃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讓顧賽鳳眼睛一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