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溪,你聽着,別在叫我一聲姐姐,你不配!明白嗎?”朱子墨狠狠的瞪她一眼,也不管她的臉色是如何的難看,她毅然轉身離去。
朱若溪看着她的背影,猛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她回到自己的青竹苑的時候,她看到劉媽手裡拿着一個包袱站在外面等她。
“劉媽?”朱若溪慌忙跑了過去,緊張的看着她。
“朱姑娘,這是你的東西,奴婢已經給你收拾好了,另外在裡面給你放了一些銀兩,娘娘說,算做你路上的盤纏,你還是回去墨銀城內吧!”劉媽艱澀的開口說道。
“什麼?她憑什麼趕我走?憑什麼?”朱若溪突然歇斯底里的嚷嚷起來。
劉媽連忙說道:“好小姐,你儘管快走吧,現在你還能得到一些盤纏,若是你再鬧,你這包袱裡面的盤纏也要沒有了!”
“她倒是好毒的心!”朱若溪咬了咬牙,一手搶過了劉媽抱着的包袱,然後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並在地上踩了幾腳之後,轉身便朝着墨雲霄的書房衝了過去!
還沒到書房的時候,就看到有兩名侍衛守在那裡,朱若溪臉色一凝,毫不猶豫的就往前走去。
“站住!”那兩名侍衛突然凶神惡煞的把朱若溪給攔住了,臉色兇惡!
“你們幹什麼?”朱若溪皺眉問道。
“王爺正在跟大臣們商量要事,任何閒雜人等一律不能進入!”那侍衛兩人板着臉齊喝道!
朱若溪皺了皺眉,後退了半步,然後咬了咬牙,不由分說的就往裡面衝去,哪隻那兩名侍衛絲毫不是憐香惜玉的主,竟然拿了長劍一下子擋在了她的面前,兩人一起用力往後推着,頓時將朱若溪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
“你們簡直是太可惡了!”朱若溪憤怒的大喊。
“快些走,否則,對你不客氣!”那兩名侍衛冷聲威脅朱若溪。
朱若溪心頭一縮,看着那閃爍着寒芒的長劍,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書房就離着她有三米
之遙,然而,她卻是被束在門外,真的是連見墨雲霄一面都不可能了!難道他真的是狠下心來不見自己了嗎?想到這裡,淚水這才簌簌的落了下來!
不行!朱若溪轉念一想,自己做這些事情,完全是幫了驚鳳公主的忙,現如今,自己要被趕走了,偏偏她跟沒事人那般,這怎麼可能,想到這裡,她就朝着驚鳳公主的院子疾步跑了過去!
院門打開,朱若溪一眼就看到穿着鵝黃襦裙的驚鳳公主正在外面研墨做畫,而小丫頭陪在她的身邊,不時的給她提醒一下!
驚鳳公主聽得腳步聲,不由得微微皺眉,側頭,便看到了滿身狼狽的朱若溪就跑了進來,只見那小丫頭明珠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怒氣,一下子擋在驚鳳公主面前說道:“幹嘛?不是在你親姐姐那裡嗎?你這一臉怒氣的看着我們公主幹什麼?”
朱若溪一把將明珠推開,怒聲道:“我明明是幫了你,你爲什麼要見死不救?眼看着我要趕出府去了,你連半點忙都不肯幫嗎?”
驚鳳公主突然將手中的毛筆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凝聲道:“你跑我這裡來鬧什麼?”
“我現在就要被趕出府去了!”朱若溪咬着嘴脣說道。
“奧!你要被趕出府去了,是我趕的嗎?”驚鳳公主皺眉看她。
“不!不是!”朱若溪老實的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不是我要趕你出府的,我在這個府裡,也不過是人言輕微!我打心裡不想讓你走,但是,你認爲那朱子墨能聽我的話嗎?”驚鳳公主譏誚的說道。
“那怎麼辦?公主,你倒是給我想想辦法,出了這王府,我沒有地方可去呀!”朱若溪着急的說道。
驚鳳公主嘆了一口氣說道:“若是這王府裡面,是我當家,我便怎麼也不會讓你走的,但是現在是她當家,我真的是幫不了你呀!”
聽到驚鳳公主拒絕的話,朱若溪只覺得心沉到了谷底,此時的她,難道真的就這樣被趕出王府了嗎?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
“明珠!去給朱小姐把我們積攢下來的積蓄拿來!”驚鳳公主沉聲說道。
“是!”明珠應了一聲,便轉身進了裡屋,片刻之後,纔拿出一小包的銀子來!
“這是我和明珠在這府裡積攢下來的,雖然錢不算很多,但是也算是問的一點心意!”驚鳳公主將那小小的布包遞給朱若溪。
“這!”朱若溪面色複雜,遲遲不肯接那小小的布包。
“嫌少?”驚鳳公主皺眉看着她。
“不是!是我真的要走嗎?我不想走呀!”朱若溪咬着嘴脣說道。
“你不想走又能怎麼樣?那個女人發了話,即便是她想讓我走,我也不照樣捲鋪蓋走人嗎?”驚鳳公主嘲諷的說道。
“不!我決不能走!”朱若溪咬了咬牙,轉身便向外走去,然而她走了幾步之後,便又匆匆的折返了回來,將驚鳳公主給她的那包碎銀就拿在了手中,低聲說道:“有備無患!”
“公主!”明珠看着朱若溪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不屑。
“今天的花不好看,殘了!”驚鳳公主嘆息一聲,將面前鋪着的宣紙猛地揉搓了起來,然後團成一團,扔到了角落裡面。
王府門外,朱若溪跪在了門口,沒過多大會的功夫,外面就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對着朱若溪指指點點!
天很寒冷,沒過多大會,竟然飄起了雪花,那連片的雪花蓋在了朱若溪的頭上,不多大會,就已經白了頭。
有百姓看不過去,走到了她的面前說道:“姑娘,下雪了,還是找個地方快快避避風雪吧!
朱若溪原本就穿的單薄,此刻更是凍得渾身哆嗦,嘴脣也蒼白的毫無血色,只聽她小聲說道:“是我做錯了事情,姐姐懲罰我,要趕我走,我怎麼也要求得姐姐的原諒之後再走!”、、
百姓看着朱若溪可憐,皺眉說道:“天大的錯事,總不能要了命呀,你瞧瞧,這身上凍得那麼冷,這怎麼能行呀!”
朱若溪咬着牙說道:“我能受得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