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求求你,既然不能讓驚鳳體面的留在這王府之內,那就讓驚鳳離開!”驚鳳公主面色悽然,更有幾滴眼淚落了下來,讓人看了猶如梨花帶雨!
“讓你出府?城內百姓將如何看待本王?”墨雲霄譏誚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傳來。
驚鳳公主小臉一白,連忙垂下頭說道:“王兄你不必介懷,驚鳳出府之後,自然會把責任全擔在身上,不會讓王兄聲譽受損的!”
墨雲霄好似不相信,眉毛輕輕挑起,似乎要看穿驚鳳公主內心深處!
“求王兄成全!”驚鳳公主又請求道。
“走吧!”墨雲霄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麼?”驚鳳公主神色一僵,他這一句走吧是什麼意思?他就這麼同意讓自己離府了吧?
想到這裡,頓時心內五味陳雜,不管那個女人做了什麼錯事,哪怕是她爲了旁的男人激怒了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他竟然依然對她不責不怪,除了能看出的冷淡之外,再無其他!
她嘴中泛出苦澀的味道,眼看着墨雲霄已經走出了書房,她這才驚醒過來。
“王兄!”她連忙追了出去。
“不是要去後花園嗎?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墨雲霄沉冷的說道。
驚鳳公主的臉上泛出一點喜色,他這是要替她出頭了嗎?要是真的這樣,那麼她在這個府裡的地位,是不是要超過那個賤女人呢?
兩人各懷心思的來到了後花園內,正聽到二管家撕心裂肺的哭聲,驚鳳公主眉心一跳,擡頭往場中看去,只見有人正將那二管家一左一右的鉗制,壓在地上,打板子的人已經掄起板子來了!
還沒打,二管家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之聲。
“娘娘?打多少?”下人請示朱子墨。
“二十大板,讓他長長記性,讓他認清楚,這個王府裡面,誰是主子!”朱子墨瀲灩的雙眸裡,閃爍着令人膽寒的冷芒。
“是!”下人領命退下。
二管家一聽說真要打
自己了,嚇得渾身抖若篩糠,嘴裡叫喚道:“不,不是我的錯,求求娘娘開恩,放了我!求求娘娘了!”
“那你告訴我,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嗯?只要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就免了你這頓板子如何?”朱子墨語氣嘲諷的睨着他問。
二管家面色漲紅,讓他說出是驚鳳公主指示,那是打死他也不敢說出來的呀!
“不敢說嗎?那就受着這頓板子吧!打!”朱子墨的語氣裡面帶着不容質疑的堅定!
“王兄!”眼看着板子就要落到了二管家那高高撅着的屁股上,驚鳳公主慌忙扯住了墨雲霄的袖子。
墨雲霄帶了冷意的眼眸掃到了她的手上,驚得她慌忙撤回!
“王兄,求求你救救二管家!”驚鳳公主緊張的說道。
墨雲霄眼眸沉沉,冷厲的喝道:“住手!”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尤其是朱子墨那複雜的眼神就落到了那張帶了冷意的俊顏之上!
一日不見,他臉上的溫柔已經不復存在,唯一存在的是那種讓她陌生的疏離,難道他真的再責怪她了嗎?
看到來了救星,二管家連滾帶爬的到了墨雲霄的腳邊,涕淚橫流的哭喊道:“求王爺救命,求王爺救命,奴才不想挨板子!不想挨板子!”
墨雲霄皺了皺眉,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那驚鳳公主連忙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怒聲呵斥道:“退一邊去!”
“是!”那二管家得了她的命令,連忙踉蹌着往後躲去,卻因爲一時間走的急,自己踩到了自己的腳,頓時就摔倒在了地上,引起大家的鬨笑聲。
“你這是做什麼?”朱子墨含了怒意的眼神落到了墨雲霄的臉上,她在教訓下人,他突然出現拆臺,他這是想要真的跟她決裂嗎?
“本王覺得他不該受懲罰!”墨雲霄淡淡的開口。
“是嗎?他守門不開,讓本王妃沒辦法進門,難道還是本王妃的錯處了?”朱子墨臉含薄怒的質問他。
“難道不是?身爲
王妃,夜半不歸!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四王府的王妃嗎?”墨雲霄橫眉冷對。
朱子墨心頭巨顫,她咬脣說道:“你明知道....”
“本王什麼都不知道,本王只知道,有人勾結外人,我這嶺南城內,要加倍防範,任何人不得夜半入王府.....”墨雲霄冷冷的凝着她,一字一句的衝她說完,轉身就拂袖離去!
朱子墨僵在那裡,她似乎能感受到府裡的所有下人們對她看來的異樣眼神,今日墨雲霄做出來的這一出,給這些人們傳遞了一個信號,那就是從此之後,他們言聽必從的王妃已經開始不受寵了!
驚鳳公主心中暗喜,但是面上卻是露出了悲苦的神色,她垂着頭說道:“王嫂,二管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是王爺的交代,還請王嫂以後不要夜半而回,以免讓當下人的爲難!”
好一個爲難,好一個爲難,我爲難你們,誰又爲難了我?朱子墨臉上驟然露出了冷厲的笑容,她側頭,看到驚鳳公主刻意僞裝的溫婉,不由得笑道:“這下你滿意了?”
“滿意什麼?”驚鳳公主依舊裝做出一副白蓮花的模樣來。
“你心知肚明!”朱子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妹妹一心爲了整個王府,爲了王兄,不知道王嫂爲何專門跟妹妹過不去,若是無意間得罪了王嫂,還請王嫂說出來,妹妹儘量改之!”驚鳳公主垂眸語調悽然的說道。
“改之?”朱子墨突然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便轉身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驚鳳公主微微垂着頭,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眼角眉梢的浮現出一抹喜色來,這是她入府之後,真正揚眉吐氣的一回,她相信,只要她足夠隱忍,總有一天,她會將朱子墨逼成下堂妃,讓墨雲霄對她掃地出門!
書房裡面,墨雲霄重新拿了毛筆,研磨寫字,然而還沒開始寫,就看到一大滴的墨汁落到了雪白的宣紙上,那墨汁越暈越大,瞬間就破壞了一張好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