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阿克你當時爲什麼要把主神碎片給真理啊？”
林克回憶道：“當時不是我們拿了真理的一部分嘛，想着給真理一些補償。我們又不是強盜，不是故意打劫它的，只是一個意外……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主神碎片有異動，它上面有復甦的跡象，我覺得不能留着，就把它扔給真理了。”
搖頭嘆息，春日拍了拍林克，說：“既然把主神碎片給真理了，阿克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還能找真理要回來不成？還是想想怎麼探測無盡虛空吧。”
瞥了春日一眼，林克提議道：“我直接鑽出去？”
“別！千萬不要！”
“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只是一具身體而已，我隨時可以把意識轉移回來的。”林克無所謂地說道。
春日依然搖頭，否決林克的提議：“不行！無盡虛空不比宇宙內部，那裡是一片混沌，什麼都有，也可以說爲什麼都沒有。萬一阿克你的能力無效了呢？萬一轉移不及時呢？”
“那怎麼辦？難道用無人機往外飛嗎？”林克隨口一說。
身形一頓，春日雙眼發亮地看向林克：“對，就用無人機。”
“……春日你開玩笑的吧？”
啪——。
“我沒開玩笑，我很清醒。”拍掉林克搭在自己腦門的手，春日指了指腳下地面，“你測我體溫沒什麼用，我還能讓體溫升到幾千度呢，你要不要試試看。”
林克揉着有些發紅的手，吹了吹，說：“要不要這麼狠啊……好吧好吧，你繼續說，我不打斷你了。”
“我們前期先往無盡虛空投放無人機，無人機上面搭載一個X細胞聚合體，這樣你就能坐在這裡收集到無盡虛空的信息了，還能順便測試一下量子遙控在無盡虛空中能不能用。”
林克撇撇嘴，說：“我覺得無人機出去支撐不了幾秒就沒了。”
扁着嘴瞪了林克一眼，春日雙手抱胸，說：“反正我不同意你直接前往虛空，最多允許你使用X細胞聚合體的感官看一看，絕對絕對絕對不能意識進入虛空。”
面對春日的威壓，林克只得點頭：“好好好，我答應你，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意識進入虛空。”
“發誓。”
“發誓……我向誰發誓啊？誰能保證誓言？春日你要知道連異世界的大邪神都對我們恭恭敬敬的，再說人類的神明基本上被……”
“我不管，你得想辦法讓我相信你。”春日頗有些蠻不講理地撒嬌道。
這話讓林克感到有些爲難，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什麼第三方保證自己的誓言有效性，貌似整個人類文明中就他和春日的位階最高。
找星系唯一的恆星——奧，這個不明形式的活體恆星倒是一個選擇，可問題是這事本身也不能和奧這個“外人”說，也不想讓它知道。
想了半天，思考了一遍已知人選，林克發現這事最後還是落到他自己和春日頭上來。
深呼吸，林克做出選擇。
擡起雙手，林克重重拍在春日肩膀。
力道之大讓春日嘴角一咧，差點卸力讓林克滾一邊去，不過她也知道林克很認真，忍着一時的疼痛，看着林克。
林克舉起左手，橫亙在自己和春日之前。
“春日，我們可是有姻緣連接在一起的，我們將會相伴一生，我們彼此都是對方最重要的人。如果我們不能互相相信的話，又如何一起走下去呢？”
閃耀着紅光的姻緣紅線在無名指上浮現，從林克的左手連接到春日的右手。
一團如火焰般炙熱的情感順着紅線涌入春日的心田，讓春日看着林克的雙眼泛起春光。
擡手撫摸着林克的臉頰，春日感覺指尖發燙。
凝視林克雙眼，春日沒有說話，林克也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無聲保持着對視的姿勢，注視着對方，將千言萬語都化爲眼神之間的意識交流。
良久之後，春日動了。
“阿克，我相信你。”
抱住林克脖頸，春日將林克的腦袋下壓，吻上林克的嘴脣。
……
幾天之後，環世界，蓋亞機關前進基地。
空曠乾淨的實驗室，除了灰白的防護板外，這個房間中就沒有更多的顏色了。
林克站在這樣的房間中，身旁放着數臺用於虛空探索的納米無人機。
製造納米無人機的企業站在林克身後，她負責操控納米無人機的活動，也負責補充納米無人機。
儘管事先製造了數臺納米無人機，可林克覺得這些納米無人機可以撐不了幾次實驗，估計一次實驗就要報廢一臺。
所以讓企業準備了大量納米物質，根據需要對納米無人機進行改裝，製造新的納米無人機。
除了林克和企業之外，長門有希和古泉一樹也在現場，見證這一次的實驗。
此外還有不少前進基地的工作人員，他們負責記錄本次實驗的過程，爲以後的研究留下資料。
最後就是圍觀的春日，她以全息影像的形式出現在實驗室中，觀看本次虛空探索試驗。
一切準備就緒，林克朝企業點了點頭。
企業迴應林克，一擡手控制一臺納米無人機起飛，飛到林克面前。
納米無人機打開艙室，林克將一團X細胞聚合體放進去，接着關閉艙室，護盾系統開機，規則六邊形組成的全覆式護盾生成，包裹起納米無人機。
而林克揮手召喚出榮耀之劍，平心靜氣，進入無我狀態。
這一次，“看”到世界壁壘的速度比上一次快了很多很多。
一劍揮出，世界壁壘裂開一道裂痕。
一劍刺出，裂痕破碎，變成一個不規則的洞。
“就是現在。”
林克一聲令下，企業一指突然出現的空洞，裝載了X細胞聚合體的納米無人機就衝入空洞，進入無盡虛空。
閉上雙眼，林克將自己的感知與X細胞聚合體連接起來，通過X細胞監測納米無人機的情況。
在進入無盡虛空的一瞬間，企業臉色一變。
“指揮官，無人機失去聯繫了。”
“沒關係，它還在運轉，我還能感覺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