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寒發現,素素是找回來了,但他也感覺到素素變了,不再像先前那樣對他笑,在他的懷裡頑皮。
也不像剛剛入府時候的冷漠,現在的素素是一種近乎空洞的淡漠,這中淡漠比冷漠更叫人難受。
軒轅寒睜着眼睛一直到天明,在素素醒的時候軒轅寒用他那雙通紅的雙眼看着素素,希望素素能對他笑一笑。
素素看到軒轅寒那熬得通紅的雙眼,她知道,軒轅寒一夜沒睡,素素心裡一痛,感到是不是她太執着了。
在這個朝代,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何況軒轅寒還是一個王爺,素素心中一動,伸手扶上軒轅寒那一夜便萬分憔悴的臉,“你這是何苦呢?”
“素素……”軒轅寒聲音有點暗啞,伸手抓住素素撫摸他臉的手,“不要這樣好嗎?你這樣本王會心痛。”
軒轅寒說着抓起素素的手放在脣邊輕輕的親吻着,滿眼都是失而復得的珍惜。
“寒……”素素終於撲進軒轅寒的懷裡,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
軒轅寒看到素素流下的淚水,心痛的把素素摟緊,低頭吻去了素素的淚水,兩顆心終於又找到了對方。
兩個脣也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素素……本王想要你!”
軒轅寒暗啞的聲音在素素的耳邊呢喃。
“寒……”素素知道,她不能給他,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是不是自己太過了,婉夫人跟軒轅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何必還要那麼的斤斤計較呢。
“寒……婉夫人還是留下吧,你知道我的身子不能要,但我看到你如此的痛苦我的心裡也能難受,就讓婉夫人留下吧。”
這是素素的真心話,即使再不願意看到軒轅寒和婉夫人在一起,可一看到軒轅寒如此的痛苦她又開始不忍心了。
更何況他們天天這樣在一起也着實是太危險了,萬一哪一天他們都把持不住了,可怎麼辦?
素素不願意看到爲了自己的一時快樂,而毀掉軒轅寒的生命。
“素素……這件事本王會處理。”軒轅寒再次堵住素素的口不讓她說話,對於素素他總是要不夠,怎麼都不夠。
軒轅寒封住素素的口,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素素急了,一邊手推腳踢,一邊左右搖擺,終於掙脫了軒轅寒的脣。
“寒……不要,這樣太危險了!”素素有了呼吸,連忙一邊喘息一邊說,這個時候要是不把一個人理智一點真的就完了。
“素素……怎麼辦?本王這個樣子該怎麼辦?”失去理智的軒轅寒一臉憔悴,令素素有那麼一絲心痛。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惹出來的自己解決。”素素狠了狠心雙手推着軒轅寒,不讓他再壓着她。
“不行,素素,幫本王解決好不好?”
素素被軒轅寒弄的滿面通紅,使勁的推着軒轅寒,“我怎麼幫你啊,快點下去,重死了。”
“素素……你那麼聰明一定能想到辦法的,快點想,不然本王會憋死的。”
素素無奈,大腦飛速的旋轉幫軒轅寒想辦法,其實沒什麼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軒轅寒自己*,可他一個古代人,能知道什麼是*嗎?
素素糾結了半天,不知道要如何跟軒轅寒表達,憋得小臉紅的跟熟透了的西紅柿一般。
在他們糾纏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風和雲早早是就起牀了,沒有看見王爺,沒有看見王妃,就連婉夫人也沒有看見,他們又不敢亂敲門。
“讓開讓開,檢查了,檢查了!”突然樓下來了四、五個官兵,挨個的房間檢查。
“王爺,不好了,官府來人檢查了,八成是爲了查婉夫人的。”雲終於忍不住了,還是敲了敲王爺的門。
“知道了,你們去帶婉夫人先走,在城外等本王和王妃。”軒轅寒說着不得不從素素的身上下來。
素素也趕緊從牀上起身,好在他們昨夜都沒用脫衣服就睡了,此時倒也方便了起牀,隨便的梳洗一下。
“素素……本王這個樣子要如何出門啊?”軒轅寒緊緊地跟在素素後面。
“別鬧了,官兵馬上就要上來了。”素素推開軒轅寒便要離開。
眼看官兵已經查到二樓了,很快就到他們三樓了,風和雲帶着婉夫人早就離開。
素素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連官兵的腳步聲都能聽見了,這Y的怎麼還不着急。
雖說他是王爺不怕官兵,可這個地方如此的偏僻,只怕是山高皇帝遠,到時候官兵來個不買賬可怎麼辦,素素心裡着急,手上便加快了速度。
官兵的腳步也近了,軒轅寒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素素就從三樓的窗戶飛了出去。
到了城外,與風、雲匯和,此刻雲連馬車都已經準備妥當,等軒轅寒和素素一上車,雲立刻駕着馬車就朝吉閖鎮飛奔而去。
婉夫人看到軒轅寒緊緊地抱着素素,對她已經視而不見,婉夫人內心恨到了極點,面上卻無聲色,靜靜地看着他們卿卿我我,心裡盤算着怎麼把素素這個小賤人給咔嚓了。
她現在不想弄死素素了,那樣多沒意思,她要把素素弄回去,讓她手底下的兄弟們都來嚐嚐這個小賤人的滋味,看看變成殘花敗柳的她還怎麼勾引男人。
想到這裡,婉夫人那白兔般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鶩的笑容,可軒轅寒只顧着和素素卿卿我我,根本就沒有看到婉夫人那一閃而過的陰鶩。
雲駕着馬車,飛速的行駛,不再停留,也不再遊山玩水了,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小城鎮,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一日他們便到了吉閖鎮,軒轅寒派風去盟主家送拜帖以後,便在吉閖鎮找了一家客棧先住下。
很快便收到了武林盟主的回帖,讓他們在吉閖鎮休息一夜,明天再接待他們,說是要把府裡安排一下,張燈結綵的來迎接他們。
軒轅寒接到回帖一笑,怕是埋伏好了再迎接他們吧,他們既然來了,也就不怕武林盟主的鴻門宴了。
第二天一早,軒轅寒帶着素素、婉夫人、風、雲便來到了武林盟主的府門外,他們來不是打架的,所以無需帶很多人。
“寒王請!”門口有一個貌似管家的人來迎接軒轅寒他們入府,軒轅寒也不客氣,便帶着衆人走進武林盟主的府邸,哪裡有看見什麼張燈結綵,倒是隨處可見人影閃動。
軒轅寒知道這是武林盟主給他們的下馬威,可他不怕,既然來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管家帶着軒轅寒一行人走過一條長亭,纔在一個大廳的門口停下,“盟主就在裡面,各位請進!”
“好,多謝!”軒轅寒見管家在此便停下腳步,不再向前,軒轅寒謝過管家,並不在意。
走進大廳,只見大廳裡全是以黑、紅、金三色爲主,讓人感覺特別的壓抑和詭異,大廳裡面有一高臺處,高臺上坐着一個黑衣男子。
素素擡眼朝男子看去,只見男子的臉上帶着一個銀色的面具,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散在腦後,和銀色面具正好成爲強烈的對比。
一身黑色的錦袍腰間卻繫着金色的腰帶,腳上穿着一雙金色的長筒靴,整個人懶散的靠在椅子上,一隻腳放在地上,一隻腳卻隨意的架在椅子上。
雙眸透過銀色的面具懶散的掃過軒轅寒等人的臉,看到素素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鶩。
軒轅寒站在廳內,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這個人他們不熟悉,何況又隔着一層面具,也實在看不出來此人是誰。
素素看到武林盟主微微一頓,這個人的身影好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更想不起來她何時得罪過他。
武林盟主剛剛掃到素素時,眼神裡閃過一絲陰鶩她感覺到了,那種眼神發出來的是對她痛恨至極的光芒,素素心中一動,這個眼神好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身影,這眼神,爲何如此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寒王,冤有頭債有主,此事跟你無關,你只要將那個女人留下,你等便可離開。”武林盟主司馬瀚懶散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大廳裡悠悠地響起。
素素聽了身子一震,這聲音,錯不了,素素朝司馬瀚看去,想看看他面具後面的那張臉,可她的透視還沒學好,竟然透不過那張面具。
軒轅寒感覺到了素素的變化,摟住了素素微微顫抖的身子,“素素,你怎麼啦?”
“寒,他是明軒,他是明軒,他的身形,他的眼神,他的聲音,都像極了明軒,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是我有感覺,他就是明軒。”素素無力的靠在軒轅寒的懷裡,激動的不知道要如何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軒轅寒聽到素素的訴說也是一震,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慌亂,爲了掩飾他內心的慌亂,他更緊的摟住素素,互相支撐着纔不至於倒下。
“他不是,他一定不是你的明軒,他要是你的明軒又怎麼會下令追殺你呢,素素,冷靜一點好不好?”軒轅寒在素素的耳邊低聲說道,他自己又何嘗不希望那個人不是明軒。
素素一聽,軒轅寒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那個人要是明軒又怎麼會追殺她呢,素素閉了一下眼睛,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本座沒有那麼多時間看着你們卿卿我我。”司馬瀚再次掃了一眼軒轅寒和素素,面具後的臉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太熟悉了,這個聲音就是化成灰素素也知道,素素讓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可還是不行,這個聲音讓她怎麼冷靜,又怎麼能忘記。
那個愛她,守護她,寵溺她的男子,她怎麼能忘記,幾次夢迴都有他的身影,他那溫柔的聲音總在素素的耳畔,她就是死了也不會忘記。
“明軒……”素素還是沒有忍住,雙眸激動地看着司馬瀚喊了一聲明軒,聲音因激動而發抖,要不是被軒轅寒抱着,估計素素真的因顫抖雙腿發軟而坐倒在地。
司馬瀚那銀色面具後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明,感覺面前的這個女子和三年前的有所不同,卻又說不出不同在哪裡。
想起三年前的那些事情,司馬瀚的眼神中一絲不明又變成了狠戾。
“既然本座派了那麼多人都殺不死你,如今你又送上門來,好,很好,本座不打算殺死你了,本座要留你一條賤命,慢慢地折磨你,讓你終身給本座爲奴爲婢。”
司馬瀚慢慢的說來,好像他想留下素素便留下素素,誰也不能反對。
“來人啊,請他們出去。”司馬瀚用手指朝軒轅寒等人一指,除了素素,其餘的人全部都給他請出去。
“司馬盟主,本王今日來不是爲了送本王的王妃給你的,本王今日來是和你談談爲何要下令追殺本王的王妃,你要是不給一個理由,休想留下本王的王妃。”軒轅寒緊緊地抱着素素,把素素護在懷裡,不讓那麼家丁靠近。
“哈哈,本座要留下一個人還用的着你同意嗎?別以爲那個女人找了你做靠山,本座就沒有辦法了,這個女人本座是要定了。”
司馬瀚說着手一揮,便一陣勁風吹來,直撲素素而去。
軒轅寒伸手一擋,把那道勁風又給擋了回去,“盟主何必爲難一個女子,既然是本王的王妃得罪了你,本王願意替本王妃承擔一切。”
“好,來人,看座,備酒。”不到萬不得已,司馬瀚也不想跟軒轅寒爲敵,畢竟軒轅寒是軒轅國的王爺,當然,他不怕什麼王爺,只是能和平解決更好不是嗎。
一聲令下,那些家丁頃刻間就擺好了桌子,端來了酒,請軒轅寒他們入座。
軒轅寒自然是不會客氣,坐在第一位,把素素帶在身邊,婉夫人和風雲他們依次坐下。
“先請各位喝一杯再談,本座先乾爲敬!”看着他們坐好,司馬瀚端起酒杯舉了一下,便一口喝下了杯中酒。
隨後司馬瀚又是那種懶懶眼神地看着軒轅寒等人,見他們都沒有喝酒,便又悠悠地開口道:“諸位不會是怕酒中有毒吧?即便是真的有毒你們也得喝,不然今天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司馬瀚的聲音懶散卻不失張狂,素素看着眼前這個熟悉卻又如此冰冷的男人,心裡就像有一把刀子在割,素素“呼”的站起來,端起桌子上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只要是明軒給她的酒,哪怕真的是毒酒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然後素素又把軒轅寒他們的酒逐個的全部喝了下去,在喝酒的同時,素素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司馬瀚,眼神裡滿是憂傷。
素素的眼神刺痛了司馬瀚,素素的動作更是惹惱了司馬瀚,他司馬瀚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如此的看輕,她又爲何用那麼憂傷的眼神看着他。
本就是那個女人不對,她害得他家破人亡,爲何還用那樣的眼神看他,看得好像是他司馬瀚做錯了什麼一樣。
司馬瀚臉色一暗,只是那陰暗的臉色都被一層面具遮擋了,沒有人看得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只知道他身上發出一股寒氣,這股寒氣相對於軒轅寒有過之而無不及。
“女人,你是跟本座對上了是嗎?很好,如果你忘記了你曾經對本座做過什麼,本座不介意再說一次。”司馬瀚看着素素的眼神,覺得他如果不說些什麼,那麼做錯的人真的是他了。
素素沒有說話,只是僵硬地站在那裡看着司馬瀚,此刻素素的心已經痛的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