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姐妹(弄得)感冒(了),怎(麼)辦?”蔭這次的語氣可沒有像剛纔那麼附有玩味,而且聲音的溫度也緩緩降了下來,比剛纔的冷酷,更冷了一層。反而還添加了一絲絲輕微的憤怒,儘管她很想把自己的憤怒給壓下來,但是這些都是徒勞的,她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還有就是,不許有人傷害自己的姐妹或朋友。
白雪只感覺耳邊又一陣微風掛過,她還沒有享受這一陣清涼的微風,卻感覺到左耳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疼痛,反正就是:疼、疼、非常疼!疼到不能在疼得程度!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她感覺手上熱熱的,拿下來一看竟然是血!!怪不得爲什麼耳朵邊空空的,原來自己的‘重量級’耳環,被蔭硬生生地拽了下來!
“你你你你你!”白雪罵蔭的話還沒有講出來。
只見,蔭身子稍稍向後傾去,右手也跟着往後擺,然後身子又快速地向前傾,右手重重地丟了什麼東西出去,這一系列動作,好像是扔壘球那樣子,她做得是那麼完美,那麼快,那麼有力,又那麼準。
白雪的眼睛被一陣刺眼的亮光給閃到了,那亮光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直到消失不見。
原來,蔭把她那兩隻耳環當做了壘球,準確無誤地扔進了距離蔭有五十多米的湖面的中央。
那平靜的湖面,像融入了不祥和的東西似的,第一個耳環重重的落下,因爲距離這裡比較遠,只聽見了一聲輕輕的‘砰’。它,打破了這久違的平靜,湖面的中央,升起一束浪花,在這四周平靜的湖面上顯得格外明顯,格外挺立。
就在它剛要落下的時候,第二個耳環又相繼落下,湖面上又濺起了一束浪花,好像還比剛纔的那一束更奪目,更渲染,這一束浪花帶着帶着第一束一起跳舞生命中最後一段舞蹈,完成生命中最後一段輝煌。
黃昏,給整個湖面穿上了一件淡黃又微微帶着紅霞的火紅衣裳,遠遠望去,似乎顯得很憂傷,很夢幻,但又不失水的那種活力!
第一束浪花,穿着這美麗的衣裳,平靜的落下了,第二束浪花,沒了舞伴,就在那兒呆呆地停留片刻,也撲到了水裡,去尋找那第一束。
唯一證明他們來過的,是湖面上久久盪漾的波紋。
瞬間,只是一瞬間,也許美麗也只能是一瞬間罷了。那一瞬間後,剩下的又是什麼呢?
下一秒,便是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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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描寫浪花的是慢鏡頭,其實浪花不會持續那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