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闖進了這個世界。 (都市言情)
熱鬧而又寂寞的夜,她暗冷的藍色眸子裡泛着淡淡的幽光,就像雨夜裡,那顆閃耀着美麗光芒的藍寶石。
周圍喧囂,她,如同與世隔絕一般。冰冷的心,如同一灘死水。
雨愈下愈,熱鬧的夜,頃刻間,只剩下人們急忙而又慌亂的腳步聲,還有五顏六色的雨傘在雨中構成一道優美的風景線,卻無人欣賞。
她那輕緩的腳步聲融合在雨中,卻又那麼沉重,沉重到邁出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
沒有雨傘在她頭頂上盤旋,只有雨水和風兒交融起來的聲音,卻也阻止不了她緩緩向前的腳步。
在人羣中的她是那樣與衆不同,她被雨淋溼的黑髮已不在鬆蓬,反而有點密集起來。雨一直在下,密密的雨把世界萬物都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淡黃色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哦,是路燈。
少女精緻的臉上有少許的淚痕,雨水肆意地打在她的臉上,緩緩地從她白皙的臉龐上滑落,她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一般,只懂得行走。還有那首曲子迎着清冷而又皎潔的月光,在耳邊不停的響着,縈繞於心。她那長長的睫毛不停地在臉上撲閃着,眼前的景物愈來愈模糊,直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好像,雨停了,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沒有雨水落在身上的刺痛和寒冷,只有足以把她那冰冷的心溫暖起來的懷抱。
“這是哪裡?”蔭感覺到頭痛和一絲寒冷,她緩緩張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她躺在一張純白色的席夢思大牀上。
“你醒了?”她順着聲音,看到歐陽漓辰站在房間門口,手裡端着一個碗和勺子,緩緩向她走來,臉上掛着一成不變的很溫柔的笑容。
“我怎麼在這裡?”
“你爲什麼在淋雨呢?”答非所問。
他輕輕的坐在牀沿,用手裡的勺子攪拌着碗裡的東西。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語氣十分的生硬:“不關你的事。”
他正在攪拌的手停下了,擡頭,緊緊盯着她的雙眸:“你難道就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她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來了少許的怒氣和——擔心。
他在關心我啊。蔭在心裡默默的想。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溫柔起來,看來自己還是不能對他硬下口氣來。
“你發燒了,把這藥喝下去吧!”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既然她不想說,自己也不能勉強她吧。
他把碗放在牀頭的櫃子上,輕輕的支起她的身子,讓她坐在了牀上,還不忘貼心的幫她把被子蓋好。他再次拿起碗,舀起一勺,遞到蔭的脣邊。
原來是藥啊!出乎意料的,在這個男孩面前,她卸下了那個異常沉重的冰冷的僞裝,乖巧的張開了脣,迎着男孩輕柔的動作,把一勺藥喝了下去。
等她把藥吞下去,男孩纔再舀起一勺,重複着剛纔的動作。溫熱的藥含在嘴裡,嚥下去,似乎沒有那麼苦澀,這個男孩,雖然沒有見過幾面,但是卻可以這樣細心地照顧她。
心裡暖暖的。周圍很安靜,安靜得只剩下微風從半開的窗戶緩緩飄來的聲音,吹動淺藍色的窗簾,來到少女的額前,密密的劉海,被微風吹得輕輕搖曳。
他舀勺,她張嘴,似乎配合得天衣無縫。這畫面唯美,美到讓人不敢去打破。
碗裡的藥已經見底,他沒有說話,只是把她的身體再次平躺在牀上,蓋好被子,踏着輕緩得沒有聲音的腳步,走到窗前,把窗戶關緊。然後把牀頭櫃子上的碗拿起,再幫她點起了小電燈,就慢慢退出了房間,把大電燈關掉,順便把門也捎上。
“晚安。”他臨走前留下了這句話,接下來的就只剩下關門聲了。
溫柔的聲音,就像在綿延的心絃上跑過,奏出憂傷的音樂。
這兩個字好像在這偌大的房間裡,不停迴響,也在她的心絃上揮之不去。
不經意間蔭藉着小電燈那微弱的燈光,看到牀頭的櫃子上,靜靜地躺着一個“不二家棒棒糖”,她的脣邊勾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有些感動,又有些苦澀,從五歲開始,就沒有人會擔心,她吃藥會不會苦……
僅代表作家本人的觀點,不代表網站立場,內容如果含有不健康和低俗信息,請聯繫我們進行刪除處理!
,,,,內容來源於互聯網或由網友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