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不愧是林天的女兒,舉止風度都不一般,這纔是林家嫡小姐的風度。”
石盟看向林笑笑,繼續說道。
“若是林小姐不嫌棄,認我做個叔叔,以後林小姐若有什麼麻煩,我這個做叔叔的定會管的。”
“石將軍這個便宜佔的。”林笑笑說道,最後點頭,說道,“我敬重石將軍的爲人,自是願意叫一聲叔叔的。”
“只是希望叔叔,不要讓我失望。”林笑笑說道,眼神冷厲的看向石盟。
“石某發誓,說到做到。”石盟對着林笑笑拍着胸脯保證,繼續說道。
“畢竟,林小姐也知道的,有時候做狗做久了,別人都真把你當狗了,以爲你就任打任殺了。”
石盟說道,眼神帶着深意的看向林笑笑。
“就怕,做狗的甘願做狗。”林笑笑絲毫不吃石盟這一套,冷笑一聲。
“林小姐多慮了。”石盟的眼神看向京城的那個方向,輕聲說道,“沒有人甘願的。”
“總要讓後輩挺直身板做人吧。”石盟的聲音蒼涼,露出苦笑。
林笑笑不在言語,問石盟要來了一個空間戒指,將空間中的藥瓶轉移了大部分進去,粗略是各自約有一萬多瓶,然後遞給了石盟。
“合作愉快。”林笑笑說道。
“合作愉快。”石盟點頭,十分鄭重的接過。
“謝謝林小姐。”石盟對着林笑笑道謝,十分真誠,緊緊的握住手裡的戒指,他知道,這裡面是可以救那些士兵的藥。
“要謝,留到京城在謝。”林笑笑說道,正要走出去,就聽到帳篷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怎麼回事?”石盟眉頭一皺,闊步走出去問道,神色威嚴,頗有一番將軍之風。
“不好了!石將軍!”來人神色驚慌,身上還帶着新鮮的血跡。
石盟眼神一瞪,握緊了雙手。這是石佃身邊的人,如今身上帶血,那佃兒……
“對面三散國的王八蛋又來挑釁叫陣,都被石小將軍打回去了,本來我們這裡都是士氣大漲,誰知……”小兵神色憤怒,眼眶微紅。
“誰知道,石散國開賭局,然後各種辱罵挑釁我們,我們這邊的修道者覺得受辱,頭腦一熱就上去了,石小將軍也沒阻止住。”
“結果上去的人都折了。賭局十局六勝,說……說如果我們這邊輸了的話,今晚就攻城。”
“前三局輸了,而且上去的修道者都沒了,第四局和第五局是石小將軍親自上去,贏了一局,但是……”
“但是第五局石小將軍被對方下毒了,導致暗傷復發,情況十分的嚴重。眼看着第四局要開始了,我們這邊沒人了,石小將軍又……又上場了。”
“怎麼辦呀?石將軍。石小將軍會死的!但是他又不願意認輸。”
小兵的語速十分的快,聲音裡帶着哭腔,卻是講述的十分的清楚。
石將軍在聽到石佃重傷又上場後,心裡一驚,緊握住的手不斷的顫抖,嘴角不斷的抖動着,卻還在努力的保持着平靜。
感覺衆人看向他的視線,石盟艱難的動了動脣,竟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周清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將緊握的手扳開。
“這,這是石家的使命,沒給石家丟臉。”石盟艱澀的說道,實際上心在滴血。
狗屁的使命,管他孃的丟臉,人活着纔是最好的,若是人沒了,這些有個屁用。
周清風拍了拍石盟的肩膀,對着林笑笑說道,“周某厚臉皮的想請林小姐幫個忙,可以嗎?”
石盟眼神通紅的看向林笑笑,如同看到了最後一個救星。
之前袁仁說林笑笑是修士,雖然不知道修爲如何,但是……
但是如果林笑笑上前替正在對戰的石佃認輸,也許,佃兒還可以保住一條命。
只是,只是林笑笑可能就會沒命的。
石盟閉上了眼睛,不在看向林笑笑,不在說話,沒有祈求林笑笑去應戰。
自己侄兒的命是命,林笑笑的命也是命呀,自己不可以這麼自私。
石盟只感覺的心在不斷的碎裂,心中不斷的悔恨,早知道,就不讓佃兒來了,他還那麼年輕呀。
林笑笑感受到了石盟的心理變化,心下滿意,看來,這次的合作伙伴挑的倒是不錯。
“當然可以,石將軍是我叔叔,那石小將軍,我就得叫一聲哥哥,這個忙,自是要幫的。”林笑笑說道,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真的?”石盟激動的看向林笑笑,帶着不可置信。
“當然是真的,可是,叔叔,籌碼要加了哦。”林笑笑說道,對着石盟眨了眨眼睛。
林笑笑從空間中拿出小天劍,正要走,被洛月拉住了手。
“我陪你。”洛月說道,神色溫柔,帶着關心。
林笑笑點點頭,眼裡帶着笑意,站下小天劍上,將石盟和周清風拉在了劍上,說道。
“快走吧,你們給我指路。”林笑笑說道,御劍飛到了空中,洛月跟在林笑笑的身邊,腳下沒有踩任何的東西,就是直立飛行。
洛月十分的悠閒,就像是在地上漫步一樣,神色平靜,眼神始終都是看着林笑笑的。
石盟和周清風最開始一驚,後來慢慢的平靜下來了,迅速給林笑笑指路,眼裡都是帶着焦急。
便是對於這難得體會的御劍飛行都沒有心思,心裡全被重傷的石佃被充滿了。
下面的人都驚訝的看着林笑笑等人,口裡驚呼着“仙人”,神色激動,喊着是“是仙人來救我們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修道者對戰場,而臺上正在上演着單方面的虐待。
一個穿着紅色盔甲的男子在對戰場上十分悠閒的走着,眼神帶着得意,手上拿着兩個錘子,不斷的甩着。
而另一個穿着黑色盔甲的青年卻是十分的狼狽,渾身血跡,不斷的閃躲着,同時不斷的找準時機反撲。
青年的眼神像是狼一樣,狠狠的盯着對方,準備對方一旦有鬆懈便要上前咬上一口。
很快,青年便發現了紅色盔甲男子的漏洞,拼着捱上一錘的劇痛,用劍十分狠厲的砍下了對方的一個胳膊。
而青年也被錘到了對戰場的邊緣,看樣子是要落下去,卻有穩穩的站住,緊緊的盯着對方。
他知道,自己不能掉下去,若是掉下去,自己這邊便是輸定了。
自己就是拖,也要耗死他。
而被斬斷一隻胳膊的人,眼神發紅,神色狠厲的想向青年,已然是在一個死人了。
“石佃,你的命到是硬,這樣了都不死。”穿着紅色盔甲的男子說道。
“只是現在我玩夠了,所以你去死吧。”穿着紅色盔甲的的男子,手結印,後面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身體,然後,男子的氣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
遠處的林笑笑看着紅衣盔甲男那背後的巨大身影,神色一閃,看來,這趟還真有點意思。
紅衣盔甲男不斷地用威壓欺壓着石佃,企圖這樣讓石佃跪下,然後,石佃只是顫抖着退,用劍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沒有讓自己跪下。
看着男子背後那個巨大的身影,石佃眼神依舊不變,沒有恐懼,十分的平靜,十分的堅毅,不畏的看着對方。
雖然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接不下對方的那一擊,但是,自己絕不會後退。
因爲,一退,後面的城池百姓便沒了命。
石盟看着石佃狼狽,奄奄一息的樣子,眼眶一紅,聲音沙啞,不過卻是清醒,至少還活着。
“石佃認輸。”石盟沙啞的喊道,聲音顫抖。
石佃聽到石盟的聲音,疑惑的上前看去,正好看到劍上面的石盟和周清風,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子。
耳邊傳來石盟大聲的喊叫聲,叫他認輸,帶着氣急敗壞。
石佃看向石盟,搖了搖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用劍指着紅衣盔甲男,神色十分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