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狡詐。”洛月從善如流的說道,順着林笑笑的話語點頭,眼裡卻是帶着挪諛,看的林笑笑的臉上一熱,心下有些燥意。
“本來就是。”林笑笑低聲嘟囔道,十分的沒有底氣,得到了洛月十分好脾氣的應答,將骨劍那個罪魁禍首收了回去。
林笑笑眼神一驚,愣愣的看着洛月的動作。
只見洛月將骨劍直直插入了自己的肋骨間,很快便融入進洛月的身體,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洛月看着林笑笑有些呆愣的眼神,笑道,“看傻了?”
林笑笑回過神來,有些羞澀,眼神緊緊的盯着洛月的肋骨間,下意識的伸手上去摸了摸。
“完整的。”林笑笑低聲說道。
她對人的身體十分的瞭解,知道那個骨劍是真的取自於洛月的肋骨,心下不知道爲何有些澀然,甚至下意識的想問,“爲什麼是肋骨?”
要護你永世微笑。
不知道心中這些悵然的情緒是怎麼來的,林笑笑最後只能將這些隱入心裡,最後將手拿離了洛月的肋骨處,眼神看向不遠處的荒地。
“我們過去看看?”林笑笑擡頭看向洛月,眼神帶着詢問。
“好。”洛月點頭,心神微動。
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進這裡,便是黑絲都是無端的雀躍了起來,帶着激動的心情,在洛月的手指上不斷的翻滾,十分的興奮。
最開始只是在洛月的食指上自己默默的給自己打結,將自己纏繞幾圈,矜持的不行,一個黑絲自己悄悄的開心。
卻是隨着進入邊境森林的越發的深處,整個黑絲都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一時沒有注意,從洛月的食指滾到中指,最後纏住小指,還又不滿足,直直探出興奮的頭顱,悄悄的爬上了落月的箭頭。
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將自己打結變成一個蝴蝶結的樣子,假裝自己是一個裝飾物,默默的趴在洛月的肩頭。
整個絲兒卻是不斷的冒着黑氣,是太興奮激動了,將絲兒給蒸發了一些。
剛剛踏進荒地的範圍,林笑笑便感受到一陣炎炎的灼燒感,直逼體內,像是要將體內的水份一併的蒸發出去。
“嘶!”林笑笑的腳剛剛踏上去,便感受到一陣的額燙腳,十分果斷的擡起腳。
只見腳上的鞋底,已經被灼燒出了一個大洞,周圍都是黑漆漆的殘留物,還在不斷的蔓延,直逼林笑笑光潔的腳心。
林笑笑不得不往後後退幾步,洛月也有些不適的皺眉,雖然沒有出現林笑笑的情況,情緒卻不是很高,跟着林笑笑一樣退後幾步。
“這熱度有問題。”林笑笑換了一雙鞋,看着不遠處的荒地,皺着眉頭,開口說道。
“這樣的熱度,可以將整個邊境都給吞沒,但是卻只是在這一小哥地方,和前面那生機勃勃的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林笑笑十分理智的分析到。
“這明顯不對勁。”林笑笑補充道,眼睛朝着周圍看了看,不動聲色的仔細的觀察着。
“要麼是有陣法將這些炎熱的氣息都隔絕開來,讓裡面自動的形成一個小空間,要麼……”
林笑笑慢慢的開口說道,在心中不斷的思索着有幾個可能性。
“沒有陣法。”林笑笑開口,說出自己的結論。
她沒有看到任何陣法的蹤跡。
“沒有結界。”洛月藉着林笑笑的話說道,伸手感受着周圍的氣息。
氣息渾然一體,是相互流通的,沒有結界阻攔。
那麼,爲什麼會形成這樣的景象,甚至沒有讓這樣的炎熱流露出去?
林笑笑左右觀察,腦海中陡然想起,自己剛進邊境森林深處時的心中的疑惑。
邊境森林深處和外面明顯的不同,其中一點便是樹木高大了不少。
之前林笑笑一直以爲因爲越是深處,靈氣越是充足,但是現在卻發現自己想錯了,方向偏了。
直到自己和洛月走到了這裡,不僅沒有比外面更充足豐富的靈氣,反而因爲有着那荒地不斷散發的灼灼熱意,帶着炎熱的燥意,一直在消耗着這深處的靈氣,讓深處的靈氣甚至和外圍差不多。
靈氣一樣,那麼爲什麼樹會差這麼多?
不僅生長高大,甚至開了靈智?
很不對勁!
林笑笑看向周圍的樹,眼神帶着懷疑,一定有什麼東西在影響着這裡的樹,同時在冥冥中平衡了這裡的一切。
不讓這裡的樹引發外界的關注,也沒有讓這荒地中的灼灼熱意流露出去,一切都是十分的和諧平衡。
林笑笑直接走到一顆樹下,拿出自己的小天劍,便要對着那樹砍下去,卻沒有想到,在下一刻,便被大樹的樹枝擋住。
這是一顆開了靈智的大樹。
這裡的一切這樣的反常,卻又是這樣的和諧,便是外面的人都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問題?
若不是之前邊境森林深處裡面的怒吼聲和震動聲,可能也不會引起這麼多的人來?
不,不對!
那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先不說那董家和孫家,便是傭兵團和那個商會,便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可能沒有發現這其中的不對勁。
林笑笑是個聰明人,卻不是一個自大的人,她知道世界上最不缺的便是聰明人,所以這裡的怪異的情況,定是能夠被發現的。
那麼,他們相互制衡,甚至在怒吼聲出現後便出現在邊境,定是因爲裡面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但是卻又是不能得到的東西。
雖不知這消息他們是從哪裡得來的,但是一定是不會放棄的。
而這個怒吼聲便是一個訊號,讓他們看到了一個時機。
林笑笑心中心緒百轉,已經有了破解進入那個荒地的辦法。
感受到樹枝對於小天劍上的阻攔,林笑笑將元氣輸入小天劍裡,加大力氣,掙脫了樹枝的阻攔,直接將樹枝砍下。
被砍下樹枝的樹發出了“唰唰唰”的身影,葉子不斷的抖動,樹枝也在不斷的抖動,而那個被砍斷的地方慢慢的流出了綠色的汁液,像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