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夫人拘謹看着舒姝,小聲說:“之前是我們不對,媽給你道歉,不過今天狄雪梨實在是太過分了,必須得好好教訓。”
“對,一定得教訓。”舒父跟着點頭。
舒姝狐疑看着兩人,“你們幫我教訓?”
這話讓兩人有些尷尬。
舒父咳嗽了聲,說:“我們也想幫你,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被陸總打壓得厲害,完全比不上狄家,你看吧,還是得有個孃家纔好,你和陸總說說,以後咱們也能互相照應不是?”
舒母贊同點頭,心疼望着她說:“可憐的孩子,那個狄雪梨真該被教訓,你說你今天但凡孃家有點用,也不至於這麼被欺負。”
“小姝,回家吧,我們不會讓你受委屈,陸家的水太深,這個位置你坐不住啊。”舒母語重心長說。
聽到這話,舒姝立即明白舒夫人的意思了。
到頭來除了想讓自己幫他們求情之外,還想讓自己和陸北離婚?
她輕蔑望着兩人,問:“舒先生、舒夫人,你們這麼關心我的事有些不妥吧?舒嬌嬌的事解決了嗎?”
“小姝,我們是爲了你好。”舒父嚴肅說。
“呵呵……”
她不客氣給了兩人一個白眼,指着門口。
“我勸你們最好現在就出去,要是我再惹我生氣,後果可能有點嚴重,我要是給陸北告狀,舒家可就不止少幾個合作伙伴那麼簡單。”
兩人有些忌憚,猶豫着要不要離開。
還沒等他們做出決定,陸北進來了。
見他倆在,陸北眉頭緊皺,不滿問:“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看見陸北,舒父討好笑着:“我們來看看小姝,小姝怎麼說也是我們養了近二十年的女兒。”
“對,我們來看看。”舒母跟着點頭。
“出去。”陸北面無表情說。
“好,我們這就出去。”
舒父尷尬笑了笑,趕緊拉着舒母離開了。
見人終於走了,舒姝鬆了口氣。
陸北坐到她旁邊,拉着她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拿出冰袋幫她冰敷。
“嘶——”
她忍着痛說:“你輕點,我要痛死了。”
他擡頭,露出不滿:“我已經很輕了。”
見她眼淚都出來了,陸北皺起眉,說:“我馬上讓司機過來,我們去醫院。”
“不用了,擦點藥就好了。”舒姝搖頭。
可陸北根本不是和她商量,他自顧自給司機打了電話,又抱着人往樓下走。
舒姝將自己埋在他懷裡,小聲嘟嚷着:“這下丟死人了,我以後再也不要和你參加任何宴會了。”
提起以後,陸北眼神柔和了些。
見人下來了,趙啓平疑惑看向陸北。
“這是怎麼了?怎麼下來了?”趙啓平開口問。
“我送她去醫院。”陸北板着臉說。
他不顧衆人目光,抱着她從花園裡離開。
舒姝緊摟着他脖子,出神望着他。
上車後,她纔開口問:“我們就這樣離開了真的好嗎?趙總會不會生氣?”
陸北冷眼望着她,提醒道:“你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自己。”
她被陸北嚴肅的模樣逗笑了,說:“我沒那麼嚴重,感覺沒有剛纔那麼痛了。”
說完,她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次是不是得罪狄家了?”她看向陸北,問。
陸北發出一聲輕笑,不屑道:“狄家會懲罰狄雪梨,他們還離不開陸家。”
聽到這話,舒姝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這位表面風光無限的男人,實際上也有諸多無奈吧,一羣螞蟻虎視眈眈盯着他。
“你在同情我?”陸北皺起眉,問。
舒姝立即搖頭,“當然沒有,你看錯了。”
“我還不需要一個傻子來同情。”
他冷冷掃了眼舒姝,收回視線拿出手機開始吩咐周全善後。
到了醫院,陸北抱着舒姝去各個地方做檢查。
好不容易消停了,舒姝長舒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捧着陸北給自己倒的熱水。
見陸北愁眉不展,舒姝開口問:“我的任務是不是結束了?”
聞言,他擡頭看向舒姝。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狄雪梨以後應該不會再來糾纏你了,她已經把仇恨轉移到我身上了。”舒姝開口問。
他冷笑了聲,輕嗤道:“如果狄雪梨報復你,我還得幫你,這一百萬,你是不是拿得太輕鬆了?”
看着他邪魅的笑容,舒姝心裡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她艱難嚥了咽口水,啞聲問:“你想做什麼?”
他又是一聲輕笑,“暖牀一年。”
“你說什麼?”舒姝不可置信提高音量。
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衝動,她深吸一口氣,又說:“你是不是瘋了?”
“你也可以毀約。”陸北笑着說。
她白了眼陸北,索性低下頭不再看他,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見她不願意再搭理自己,陸北也不生氣,安靜站在一旁等結果。
拿到結果,兩人一路無言回了別墅。
見陸北又要抱自己,舒姝有些不自在,急忙拒絕。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陸北臉色變黑,冷冰冰說:“我可不想再多花錢。”
話音剛落,他態度強硬將人從車裡抱出來。
舒姝無語望着神色冷漠的陸北,總覺得這人就像是更年期到了,反覆無常。
他沒把舒姝抱回客房,而是抱進了他房間。
“陸北,你這是想幹嘛?”
“從今天開始,你和我睡。”陸北理直氣壯說。
舒姝用手抵着他胸膛,面帶微笑說:“請你把我送回去。”
“我們結婚了,睡一起很正常。”陸北一本正經說。
“我們之間只是交易。”舒姝咬牙提醒。
“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而且你腿傷了,一個人方便嗎?”陸北看了眼她的腿,問。說完,他還惡趣味彈了下。
“嘶——”
她急忙收回腳,氣呼呼瞪着陸北。
“你幹嘛?”
見她氣了,陸北眼裡迅速閃過笑意,說:“你看,你的腿一點也不方便。”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惡劣?”舒姝沉着臉問。
她現在就想把眼前這個臭男人弄死,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陸北依舊很淡定,甚至嘴角還帶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