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如此就依李陽說的吧!成大夫可以回去了,其他人……其他人就一律押入大牢好了,之後等調查出什麼結果來了,再放出來吧!”
成大夫聞言,面色頓時就是一喜,立馬給鎮長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那用力的模樣就是沈佳欣一個外人看了都感覺很疼,更別說是當事人了。
“小民叩謝大人!大人洪福齊天,英明神武!”
“行了行了,這馬屁我都懶得聽,沒啥事你趕緊回家去吧!記住啊!這案子沒結案之前你哪裡都不準去!”
鎮長嫌棄的掃了眼成大夫紅腫的額頭,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他趕緊離開,成大夫也不是什麼傻子,這個時候能走的話自然得趕緊走了。
臨走之前,路過沈佳欣跪着的地方後,成大夫眼底劃過了幾絲歉疚,於情於理,他都是重要的人,應該留下來的。
可是家中老小都在等着他,成大夫當真是不想讓家人擔憂,只好咬了咬牙,腳步有些沉重的離開了衙門。
沈佳欣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來,依舊是十分平淡的模樣。
成大夫有自己的苦衷,沈佳欣也自然不會去勉強他什麼,並且這次他也算是幫了大忙了,如果沒有成大夫的話,恐怕今天大部分
鎮長看了一眼李陽,然後佯裝成十分威嚴的模樣拍了板,“李陽啊!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這麼問其實就是鎮長自己不想再攬事情了,李陽點頭,面色依舊十分平淡的道:
“屬下知道!”。
“嗯!”
鎮長眯着個小眼睛,雙手悠哉悠哉的背在身後,也不管堂下的林桂花如何哭喊,轉身就帶着幾個衙役離開了。
“大人啊!民婦當真是冤枉的啊!民婦不要進監獄啊!”
林桂花也是急的不行,眼下自己一旦進了監獄後果不堪設想,屆時一旦是被查出來了,恐怕自己真就要進監獄裡面待着了。
“肅靜!公堂之上容不得你等隨意喧譁吵鬧!”
李陽可不管林桂花怎麼鬧騰,隨手一揮,外面就進來了幾個衙役,看見李陽後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旁,李陽這才道:
“將他們都壓進大牢裡面關着吧!”。
李陽已經放了話,並且看那模樣是絲毫沒有想要改變的模樣,林桂花頓時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表情呆滯的可怕,只怕是這件事情已經無力迴天了。
“娘……”
若冰和劉雪冬不安的喊了一聲沈佳欣,沈佳欣衝着她們眨了眨眼睛,示意了一下,若冰她們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由着一個衙役手舉火把在前面領路,一個衙役在身後押送,沈佳欣等人不一會就來到了一處地牢外面。
門外面依舊是站着兩個衙役,看見沈佳欣等人後也沒問什麼,徑直的打開了地牢的大門,然後兩個便開始你一個哈欠我一個哈欠的繼續打了起來。
沈佳欣是最先進去的,想想那林桂花說的話果真是不曾欺騙她的,地牢裡面確實是陰暗潮溼的很,纔剛剛走到門邊,一陣帶着腐蝕腥臭的風就撲面而來。
聞着那味道胃裡面就是一陣翻江倒海,沈佳欣死死的捂住了嘴巴適應了好久才勉強將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給徹底的壓下去了,可身後的若冰她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直接跑到一旁就猛烈的嘔吐了起來。
特別是林桂花,在嘔吐了一番之後還忍不住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佳欣,罵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自己有病就不要害別人不是嗎?你喜歡進監獄我們可是一點也不想進去!
現在好了,你仔細瞧瞧周圍,這哪裡是人能夠住的?我家喂的老母豬都不住這樣的環境!”。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你可以走啊!”
這林桂花心裡打的那點小九九還真當她不知道嗎?想要提前去找那大夫,她想得美!索性是聽了林桂花的抱怨之後沈佳欣非但沒有一點兒生氣反而是心情十分愉悅的挑了挑眉。
“你!”
林桂花冷哼了一聲,頓時就被沈佳欣給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瞪着沈佳欣看。
這沈佳欣就是故意的,如果她能夠走怎麼可能還在這裡抱怨?如果不是沈佳欣,她這一把年紀了又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當真是晦氣的很!
“行了,都別吵吵,都進了這種地方了還敢吵,我看你們就是精力太旺盛了一些,要不要我去跟鎮長大人請示一番,讓你們在這裡面多待上一會啊?”
聽見沈佳欣她們一直在吵吵,兩個衙役也是十分不耐煩的吼了出來,領着沈佳欣一行人進去的腳步都要加快了一些,他們可是沒功夫聽這兩個婆子在這裡吵個不停。
隨着沈佳欣等人越往深處走,那股酸臭味就越發的濃厚,四周的火光忽明忽暗,沈佳欣甚至能隱約的看見被關押的一些犯人在撓着篩子。
“就是這一間了,你們都進去吧!”
開了一間牢房的門,衙役冷冷的看了一眼沈佳欣等人一眼,催促着:“趕緊的,別耽誤我們兄弟二人!”。
“若冰,冬姐兒,走吧!”
沈佳欣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若冰和劉雪冬,兩個姑娘也是頭一次進監獄,恐怕一時半會還有些適應不了。沈佳欣領着她們走到了一個角落,藉着火把的餘光又用腳踢了踢那堆草堆,幾隻老鼠頓時就從草堆裡面跑了出來。
“啊!啊!”
若冰和劉雪冬兩個人頓時就嚇的抱在了一塊,眼淚瘋狂的往外面冒,沈佳欣心中一緊,然後脫下鞋子就拼命的往草堆裡面拍打了過去。
林桂花看着那些跑出來的老鼠也被嚇的慌了神,轉身想要跑出去,那兩個衙役卻速度很快的將牢房的門給關上了,林桂花沒有辦法只能不斷的搖晃着木樁喊着:
“大人啊!民婦當真是被冤枉的啊!我是受害者啊!不要管我啊!”。
可是除了整座牢房裡面都在迴盪着林桂花的叫喊聲外,壓根就沒有一個人願意理會她,又或許是這種在牢房裡面叫冤的實在是太多了,一旦一句話聽多了之後大概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