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菊英連忙走過去開門,本想着查看情況,卻於一道紫色身影遠遠地四目相對!
秦清聽到太傅那麼說,料定後院一定有什麼重要人物,見到菊英那一瞬間,心中頓時一亮,嘴一撇,眼神求救似的看過來,腳下生風毫不猶豫的衝向這邊,邊大喊着!
“老太君啊!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老太君在屋裡就聽清了這個聲音,嘴角一抽,頓時想到了什麼。
“菊英,關門!我要休息了…”
菊英聽到這話就要關門,奈何這句話說晚了幾秒,秦清很快就衝了過來,臉上氣喘吁吁,眼神卻十分明亮。
身後的家僕們做夢都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比較溫柔豐腴的婦人竟然跑的比兔子都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攔住了菊英麼麼要關門的手!
在看老太君一臉的不虞,所有家僕嚇得半死,連忙跪下行禮!
唯獨秦清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死死的扒拉着門,就是不讓菊英關門。
菊英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女人,登時就這麼用力僵持着,兩人暗暗較着勁,直到老太君嘆了口氣。
“行了!菊英先進來吧。”
菊英聞言猛的一鬆手,秦清差點摔倒,然後屁顛屁顛的跟着走進來,一臉激動道。
“老太君,您可要爲我做主啊!我不過是說了些實話,那劉太傅竟然要當場將我打殺了,我命苦啊!剛剛冒着生命危險通知您白玉珊瑚有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可那劉太傅竟然不分青紅皁白的要殺人,嗚嗚…民婦冤枉啊!!”
匆匆趕來的劉太傅急得要命,身後那羣官老爺卻看熱鬧不嫌事大,不請自來的跟着他,那一羣家眷更是緊跟腳步,滿臉的看好戲神態,氣得他不行。
其實按理來說,遇到這種情況,其他官員客人應該是儘早告辭離開比較好,奈何劉太傅平日裡性子高傲自大,又天天端着架子一副讀書人清高模樣,早有人看不慣了,好不容易逮着他笑柄,自然不肯放過。
卻沒想到等他們跟着過來後,所看到了老太君!登時所有人都尷尬又緊張起來…
不爲別的,只爲這老太君之名!坊間傳言,老太君年輕時差點成爲齊國太子妃,卻因爲當時喜歡上了一名求生,這才拒絕了太子妃職位,由其好友嫁給太子,卻被太子掛在心頭幾十年念念不忘…
也因此,其地位水漲船高,可以說太傅一家的大部分榮耀都是老太君帶來的,更別說老太君與當今齊國太后關係密切,是整個齊國僅有的幾位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秦清卻是不知,但她知道!自己剛剛的出頭卻是救了老太君的性命,而以她剛剛的觀察,這個看似凌厲的老太太,看似嚴厲又不近人情,可最基本的東西還是有的!
所以,她賭了一把,賭老太君會看在她剛剛出口相救的面子上幫她一把。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老太君雖然不喜歡麻煩,但對她這個救命恩人還是通融了!
劉太傅遠遠的就聽到了他的的胡言亂語潑髒水,氣不打一處來,怒氣衝衝的的走過去後,先是對着老太君行禮,然後一臉憤怒道。
“母親,這瘋女人剛剛對兒子出言不遜,你切莫聽她胡說八道!兒子這就派人抓她下去!”
說着就要指揮下人前來抓捕,秦清見狀就要繼續逃跑,卻聽一道沉重的木棍敲打聲。
“夠了!”
這一聲怒吼比驚堂木還要有效,全場人頓時嚇得一愣一愣的,紛紛垂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太傅愣愣的看着老太君,似乎不敢相信他老孃竟然真的護着這個瘋婆子!老太君可一點不含糊,皺着眉頭不滿的看着他。
“你看看你!堂堂太傅,幾十歲的人了,還如此毛躁,遇到點事慌慌張張亂成一團!成何體統!”
劉太傅猛的回神,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看戲的一羣人,這才意識到今日因爲自己的怒火好像做了很多失去理智的事情!
登時心中一震,連忙跪倒在地。
“兒子錯了!請母親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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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見他如此這才疏鬆了眉頭,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後道。
“剛剛又發生了何時?爲何你要打殺…秦氏!”
說着還看了一眼秦清,劉太傅聞言正要張口告狀,卻恍然間想不起他要抓這女人的具體原因,只能猶豫了一下道。
“這婦人對兒子出言不遜,太傅極爲惡劣,又擾亂了宴會!兒子這纔派人抓她的。”
話音剛落,秦清第一個不滿意,直接道。
“老太君,您可以問問他我爲什麼要出言不遜?我爲什麼態度惡劣?又沒什麼擾亂宴會?”
老太君看向太傅,太傅這纔想起自己剛剛的行爲,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來。
秦清見狀冷哼一聲,扭頭就一臉委屈道。
“劉太傅聽聞您老人家生氣離席,便怒氣衝衝的跑過來,還不等別人解釋便一巴掌打在了劉小姐的臉上,一字一句形容不來的難聽,真讓人難以想象那是對親生女兒的態度,被我說了幾句還要抓我…在場所有人都可以爲證!”
秦清說的理直氣壯,更是把身後的一衆官員家眷拉下水當證人,老太君都不得不信她說話的真實性!
衆官員和家眷:“……”他們只負責吃瓜,不負責作證!
隨後她 直接擡頭看向人羣前方的劉飄柔,燈光下隱約可見那清晰的巴掌印子,老太君一愣,接着便喊道。
“柔兒,過來…”
劉飄柔一愣,猶豫了一下後,眼睛含着淚水小步走了過來,離得近了看的更是清晰,畢竟是唯一的親孫女,她劉家唯一的血脈,如何能不心疼!接着更是眉頭一皺,憤怒的看向地上的太傅。
“逆子!你到底幹了什麼?我提前離席跟她又有什麼關係?更別說宴會出了事,你爲何指責柔兒?怎麼不去問你那後院唯一的妾室?!主母不在她便是唯一的長者,你怎麼會指責與一個剛及笄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