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來就這麼看着徐瑩,忽然覺得娶了這麼個老婆也是他的幸運。
恰好有一陣風吹過,繚亂了徐瑩的碎髮,稀稀拉拉地落在臉頰邊上,顧知來不由得伸出手去把她頭髮撩到耳後去。
只是,這會兒的平靜被打破了。
“姐!姐!”
洛一嶸從門外走了進來,也是手裡一堆禮品,他一進來就放在門口去,看向桌子上一堆東西說:“行啊,這都是顧知來弄來的?”
他也是奇怪,明明十分樂意喊徐瑩姐姐,卻不肯換顧知來姐夫。
每次看到洛一嶸進來,顧知來就想反白眼,這小子怎麼瞅着那麼討厭呢。
但是又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覺得討厭,就是感覺這個洛一嶸有點像徐瑩一樣,總讓人討厭不起來。
“不是,是那個田香香。”徐瑩回答道:“怎麼了?”
“是不是剛剛從你們出來的女人,我前幾天好好想和一個年輕男人湊到一塊去呢……”洛一嶸嘀嘀咕咕地起來了。
“嗯?不是關福?”徐瑩有點奇怪。
關福是有點微胖,也上了年紀,也不算什麼年輕男人,可怎麼跟別人跑到一塊去了?
洛一嶸問她怎麼回事兒,徐瑩就說:“那個女的不是好人,就別靠近他們了,沒什麼好事發生的。”
對方哦了一聲就再也沒問起來。
徐瑩還記得那天跟田香香來的季老闆,就覺得他眼神怪怪的,一直漂浮在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太令人噁心了。
“怎麼了,媳婦兒?”顧知來注意到了徐瑩的不對勁,走上來問道。
徐瑩眨巴了幾下眼睛:“我覺得你有可能需要給我請一個保鏢了,我老感覺有人對我有點不好的想法呢。”
“怎麼?”
“我總覺得,田香香帶來的那個季老闆就不對,之前來找我就一個勁盯着我,還和田香香走得特別近。”徐瑩說。
顧知來跳了起來,徐瑩說得很是隱晦,他卻是聽懂了,他拉下了臉色道:“你要不躲一躲?”
“姐,要不我過來和你住在一塊,保護你去!”洛一嶸道。
儘管只有十八歲不到的年紀,可畢竟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兒,一聽到身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要憋的住這一口氣?
恰好,最近放了小假,宿舍也沒人,覺得有些寂寞,這不正好,能陪着徐瑩姐姐,又能去充當護花大使。
顧知來一開始覺得不太同意,後來一想,還是答應了讓這和個討厭的臭小子住下來的提議。
自己不在家這段時間,可不得要一個男人來看着?
後面的時間裡,果然徐瑩是直接上了二樓裡呆着,窩着安安生生的,每天的日常不是起來寫寫畫畫,就是看樓下的洛一嶸嗑瓜子把那個田香香和季老闆一起趕出去。
一開始田香香是來了好幾趟,漸漸地就不樂意來了,就只剩下那個季老闆還跟頭鐵選手似的往裡走。
“哎哎哎,你都來了好幾天了,你是準聽不懂人話啊?”
洛一嶸放下手裡的瓜子看了過去,那季老闆說:“我這不是想要找徐瑩小姐談談麼,我覺得還挺投機的。”
“不投機,不投機,要不你看看還是把那些補品都帶回去,徐瑩姐姐都去外地養胎了都不興在城裡養了。”隨便找了個藉口,洛一嶸還是打發不走他,就想捋起袖子,抄起掃把準備趕人走。
徐瑩在上頭看着樓下,得虧樓高,有陽光反射看不太清楚屋裡。
底下的季老闆還是不願意離開,洛一嶸也生氣了:“你這樣就是硬闖民宅,犯法的,不信我報警一個給你看看?”
說着,洛一嶸還真掏出了電話在上頭按了三個數字鍵就是要打。
季老闆頓了一下,的確不能硬闖進去,只能罷手離開。
“嘖,非得報警才走,臭不要臉的。”洛一嶸翻了白眼,直接把大院給關上。他覺得自己留在這裡當看門狗是個正確的決定了。
那一男一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腦子也不正常。
時間一長,找不到徐瑩,也不能從洛一嶸嘴裡挖出來徐瑩的行蹤,季老闆也放棄去找徐瑩了,而且還把氣撒在田香香身上去了。
田香香也有點委屈,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實在不行,性子也是惹人生厭,對季老闆而言也失去了利用價值。
沒了利用價值,也沒有別的情愫可言,所以季老闆是鮮少和田香香一起出現。
田香香從前就聰明,也不傻傻等着男人上門來找人,她直覺覺得季老闆已經拋棄了她,甚至還會有空沒空就去看一眼那徐瑩在不在家。
城裡的男人可比鄉下好多了,田香香雖然已經結了婚,可心裡卻是有了別的心思,何必要一個勁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他會不會看上了徐瑩那個小賤人了?”田香香努了努嘴巴。
她身邊一個貴婦也嘖嘖地砸吧嘴巴:“男人啊,一旦很久不見面,甚至連過夜都不肯了,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異心……”
“那不可能啊,那小賤人都快生了,肚子都這麼大了。”田香香還給她比劃肚子大小。
“你就是年輕,男人啊,就是得不到地就是最好的,我看季老闆就是這樣的。”貴婦搖搖頭說道。
田香香也沒有什麼經驗,便跟她求助:“那按你怎麼說?”
“把她弄死,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了。”貴婦咯咯地笑着,眯起的眼裡卻是沒有任何笑意,涼薄地看着田香香。
“啊?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田香香心裡一顫。
她還記得上次被徐瑩教訓得很慘的時候了,光是拐走她家小娃,她直接鬧翻了天,死活都不肯在三民村裡看到她,她也不至於離開了三民村。
不過她也得感謝徐瑩。
如果沒有她的話,田香香也不可能會認識關福,從此讓自己改寫了命運,吃喝不愁,穿金戴銀的,只要給他剩個兒子,就能過富家太太的奢靡生活。
“那麼你甘心你的一切都被另外一個女人搶走嗎?一個男人都看不住,活在這世上,比不過別人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