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風樓離將軍府不遠,木棉感覺自己和這個人間極品在馬車上坐了沒多久就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
下了車,一個像管事的人便殷勤恭敬的引着兩人從側門進入。
側門?這傢伙還真是低調的奢華。
但之後將要發生的一幕馬上解答了她剛剛的疑問。
儘管嚴羽墨的行蹤已經做得極其隱蔽,從側門而入再快速摸進包廂。但不知從哪兒走漏的風聲,說嚴二公子今日要來看戲。
一時,今日的黃牛票價便翻了個跟頭,京城的女子們紛紛砸錢搶票,打破了頭都要來玉風樓,不爲別的,只爲一睹有第一公子美名的嚴二公子的俊逸風采。
此時通道已圍滿了許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一個個眼神癡癡地望着嚴羽墨的臉,甚至有的人嘴角已流出不明液體。
木棉看着嚴羽墨的顏粉們,居然彷彿看到了自己!!
自己這花癡的表情嚴羽墨居然可以天天面面不改色地就着下飯,也是個定力極好的人。
旁邊的當事人的臉色忽的難得陰沉起來,他冷着臉對管事的甩去一個眼神。管事的即刻反應過來,招呼着夥計疏散人羣。
一番折騰後,木棉已經忘了剛剛能擠出人堆是多麼的不容易,進了包間扶着門框大口地喘氣。
門外時不時還能聽見外面女子聲嘶力竭的愛的表白。
看到嚴羽墨依然板着臉,木棉忍不住想去逗一逗。調笑道,
“公子,今天外面這麼多愛慕你的人,奴婢算是大開眼界,真是羨慕不已”
行啊你小子不錯啊,愛慕者都可以把這戲樓擠滿了。
“要是哪日我也這麼受歡迎那就好了”
“哦,是嗎?”
板着的臉似乎恢復了一點點,看着木棉的眼神有些戲謔。好像在說:就憑你那傻樣?
“呵呵,說笑的說笑的”看着眼前這極品容顏,木棉瞬間恢復了自知之明,想變得這樣好看不知要重投多少次胎。
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旁邊的葡萄剝起了皮,塞進嘴裡嘗一個,好甜。
立馬再剝一顆,習慣性的拿到身邊人嘴邊,“你嚐嚐,這個真甜”
雖然有點嫌棄,嚴羽墨還是接過水果嚐了嚐,
確實很甜。
好戲終於開場,傳說中面若潘安的角兒也登場。
初看着還不錯,臉上化着厚重的脂粉木棉也不大看得清真實的五官,只感覺平平無奇。難道是每天看着嚴羽墨的臉自己審美不知不覺提高了?
一邊興趣缺缺地看戲,一邊琢磨着怎麼溜出去。在來的路上木棉記得看到一家當鋪,只是需要出去看看再確認下記記路線。
“公子,我內急!”
“很急的那種。”
嚴羽墨瞄了她一眼就擺擺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木棉得令立刻腳底抹油般跑掉,出門還遇到幾個嚴羽墨的粉絲。她們硬是塞給木棉好些情詩手帕,木棉本不想摻和,哪知她們還笑着往木棉兜裡塞些碎銀兩。
金錢使人墮落,木棉立刻保證這些東西今晚都會出現在公子的牀頭。並表示可以長期合作,後期可以考慮售賣公子的周邊八卦。
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受到銀兩重量的木棉心理美滋滋,彷彿口袋裡不是碎銀子而是鉅款。拿着銀子哼着小曲向當鋪的方向遊蕩。
確認過當鋪以及一些街道房屋的位置,木棉一邊合計着一邊往戲院走回。
走到一條大道上,突然來了不少官兵,看着氣勢應該是爲什麼人開道的。
果真官兵之後路上緩緩駛來一輛外形尤爲精緻華貴的馬車。木棉沒看過這種場景,也踮着腳好奇地張望着,意圖看穿車裡的貴人神秘的容貌。
“聽說了嗎,辰王最近收了一位夫人。據說這個夫人生得國色天香,辰王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的”
“什麼!?這麼俊美的成王也有夫人了!”
“據說那夫人可有手段了,指不定哪天就成王妃了”
“這馬車裡的人說不定就是那個貴人呢”
木棉有一句沒一句地聽着路邊婦人們講着八卦,覺得這裡的街道充滿了煙火氣息,不像自己生活的城市冷冰冰的,身處其中感覺還挺不錯的。
木棉一邊晃神一邊踱着步,沒有注意到前方腳邊的一個大坑。
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就要和地面來一次親密接觸,背後忽然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拉起。木棉重心不穩便跌入了來人的懷抱,觸碰到幾乎是一瞬間,那人便分開了距離。
木棉只覺得那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很好聞。
“連走路都這麼不小心,當心摔到腦子,人更傻了怎麼辦”
嚴羽墨又做出那副戲謔的表情,木棉突然有一種衝動,一種用拳頭問候一下他帥氣臉龐的衝動。
多謝關心!大可不必。
這個毒舌,剛剛偶像劇般美好的氣氛瞬間沒了。
“你是想告訴我你內急找茅廁迷路到這裡了對吧?”
“對!公子怎麼知道!公子真是神機妙算。”
給的臺階木棉是一定要下的,大不了臉皮厚點。
“果然是腦子不好使,差不多該回府了,今天的戲確實一般”
說罷便引着木棉上了馬車,而後向着剛纔駛離的馬車方向望去。
若有所思,一會兒嘴角則隱隱有一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