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白澤居然是凌渺那一邊的援軍。
凌羽那邊的隊伍中，士氣瞬間低迷下來，只有墨冰詭異地鬆了一口氣，這架他是一點都不想打。
他臉色依舊不太好，直接就往後站了好幾個身位。
凌羽臉色慘白地看着站在凌渺他們身後的白澤。
不斷上涌的，強烈的不甘，讓她忍不住淒厲地怒吼出聲。
“白澤大人！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幫她啊！你到底爲什麼要站在她那邊啊！”
不！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憑什麼！原本她一直將墨冰和白澤當做這次她能夠碾壓凌渺的資本，結果最強的白澤，居然莫名其妙就站在凌渺那邊了？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她真的不能理解！
她到底是爲什麼總是會陷入這般莫名其妙的窘境之中啊！
“凌姑娘！”
在她身旁的一個妖族護衛趕緊拉了她一下，“別這般同白澤大人說話！”
人家是大妖，也是根本不受妖族少主管轄。
人家這次幫忙打開妖界通道，都是看在妖王祖上的面子上。說白了，人家是大妖，不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們根本就沒有質疑的資格啊。
但是凌羽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依舊固執地直視着白澤，她不卑不亢，漂亮的眸子中倔強藏着隱忍，就像是倔強的小鹿。
“白澤大人！你這就是背叛！我不明白！凌渺她到底哪一點比我好！你爲什麼要選擇她！爲什麼不願意站在我這邊！”
既然是與妖王有約在先，那白澤理應支持她的呀！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與明辰的關係嗎！
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周圍沒有人說話，安靜得可怕。
“撲哧！”
坐在白澤頭上的暇雲忍不住，捂着嘴輕笑了一聲，她明豔的眸子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凌羽。
“真是有意思的小東西呢。”
半晌，白澤的嘴角也裂開一個弧度，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蠢貨，居然還有上趕着找死的。”
凌羽臉色一下子蒼白無比。
此時，那個最初被雲解影刺打傷的元嬰期妖族，吃了丹藥恢復了一會，終於趕到了戰場。
他落到凌羽面前，恭敬地朝着白澤行了一個禮。
“白澤大人，凌姑娘她初來乍到，又是天真浪漫的性子，請您看在妖族少主的面子上，別同她計較。”
白澤眼睛微眯了一下，冷笑道。
“妖族少主？呵呵，那個小輩，在吾這裡，沒有任何面子可言。讓他管好自己的女人，別在我的面前丟人現眼。否則，下次他的女人，便只剩下一堆齏粉了。”
白澤絲毫沒有將妖族少主明辰放在眼裡，至於凌羽，那就更加看不上眼了。
他嗤笑道：“一個人族的叛徒，居然有膽子在這裡指責吾背叛？是誰把她慣得這麼蠢的。以後別再讓她出現在吾的面前，髒了吾的眼睛。”
他此話一出，現場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除卻那元嬰期的妖族，再次朝着白澤行禮表示感謝外，現場再無一人有所表示。
凌羽身子一軟，不自覺後退了半步。先前因爲明辰的原因，妖族這邊，根本沒有人會在她的面前提這兩個字。
她也從不覺得自己追求愛情，追求寵愛她的港灣，與這兩個字有什麼關係。
但是，這話陡然被白澤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當着那麼多妖族，甚至還有那些親傳，那個凌渺，那些她曾經的舔狗，還有方逐塵的面前說出來。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似乎是跌入了谷底，恥辱從心中的某個角落翻涌而起，瘋狂地將她的渾身佔據，她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的，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更加可惡的是，她那麼尷尬，在場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她說話。
‘請不要這樣說她。’
這句話很難說出口嗎？那些曾經的同門，還有自己這邊的妖族，他們難道都沒有心嗎！看着她這般，他們的內心，就絲毫沒有過掙扎嗎？
凌羽脣顫得厲害，想要張嘴爲自己辯解，但卻說不出一個字，不知道是因爲理虧，還是因爲恐懼白澤的氣勢。
那一頭，白澤並沒有上橋，他俯下身來趴低了一些，暇雲從他的頭上跳下來，幾步就來到了凌渺等人的面前。
暇雲笑吟吟道：“金角大王，這一仗打得漂亮啊，相信我妖族的這些崽子們，都得到了很好的鍛鍊，身體素質想必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啊。”
凌渺一愣，前世一些死去的記憶突然復活，她反射性地脫口而出。
“強身健體，從我做起！”
熊大和熊二一愣，一些奇怪的押韻也突然復活，他們也反射性地脫口而出。
“謝謝老大，帶我們鍛鍊身體！”
兩組莫名其妙的押韻結束，現場陷入了尷尬的沉默當中。
暇雲沒忍住笑出聲，她輕咳一聲，視線環視了一圈站在不遠處的親傳弟子們。
“哎呀，你別說，真人可比留影石上的好看多了。”
突然被點名的，狀況外的親傳弟子們：“？”
暇雲戲謔地柳眉一挑。
“這個小傢伙之前說，如果我們願意幫忙，可以讓我隨意在你們裡面，挑幾個美男帶回家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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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親傳臉色煞白後退一步。
林芊澄一愣，撓了撓頭，與其他幾個女弟子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不是美男，這事兒應該跟他們沒有關係。
哦耶，又在小孩的手上活過了一輪。
突然被冠以美男之稱，並且還有可能被帶走的男弟子們瞳孔地震：剛剛還覺得奇怪，這個小孩怎麼能那麼篤定白澤是他們這邊陣營的，感情還有這碼子事兒呢！
這小孩，是內鬼！
他們憤怒地看向林夏：這麼重要的事情，剛剛怎麼不說！
林夏也是一個激靈，他後面被欺負得太慘，導致前面的事情一下子有些斷片。
林夏心虛地看向一旁：這小孩幹過的壞事罄竹難書，方纔時間緊迫，他哪兒來得及樁樁件件都說清楚啊！
衆親傳的男弟子：可是這件事很重要啊！
他們被賣了，難道連最基本的知情權都沒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