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銘文孩子怎麼樣了。
苗南煙站在原地,思索着,百里吟風那人冷酷無情,對百里銘文也很是嚴格,銘文是阿姐的孩子,她也喜歡那孩子,若是帶在自己身邊,肯定能照顧好她。
只是,這村莊距離軍營還挺遠的,百里吟風肯定是不會同意自己帶着他走的。
而且,若是在皇宮和軍營裡還好,這去了外面,她還真沒有把握能保護好百里銘文。
畢竟,之前的幾次刺殺,連武功高強的百里吟風都受了重傷。
【唉,不想了,先去治病再說。】
苗南煙搖了搖頭,準備好衣物和吃食,往馬廄走去,準備坐上馬車去村莊。
……
百里銘文在軍營來一邊躲避着士兵們一邊尋找苗南煙。
他四處張望着沒有看到苗南煙,忽然意識到孃親可能已經做馬車走了。
【怎麼辦?孃親不會已經離開軍營了吧?!】
他眉頭緊鎖,焦急地跑去馬廄,發現馬車還停在樹下。
【孃親要是去村莊,一定會坐這輛馬車的。】
【還好,還好,這馬車還沒走,說明孃親還沒離開軍營。】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便溜進了馬車,藏在了暗格的後面。
……
“軍醫,準備好了咱們就出發吧。”一個士兵找到苗南煙。
“好,雲錦,把東西拿到馬車上,你留下來好好在軍營呆着。”
“娘,呃,軍醫,奴婢陪您去吧。”雲錦剛想叫娘娘,看到身旁的士兵,趕緊改口稱呼她軍醫。
“不必了,你去了也幫不上忙,我很快就回來了。”
苗南煙身穿軍裝,帶着裝着乾糧和皮水壺的包袱,還有一個棕色的藥箱,坐着馬車離開了軍營。
軍營外的小道上,才拐過一條山路,苗南煙感到馬車震了一下,她扶住馬車的車身穩住身子,隨即看到轎子裡面多出了一個小人兒。
“銘文?你怎麼來了?”苗南煙驚訝地看着百里銘文。
百里吟風不是不讓他出來嗎?
“銘文不放心孃親,來保護孃親的安全。”
“可是,銘文,此番前去,沒帶多少侍衛,擔心會有刺客……”苗南煙有些擔憂地看着百里銘文。
“孃親,父親給孃親派了身邊的暗衛來保護孃親的安全,孃親放心,不會有事的。”
“銘文也是會武功的,孃親要相信銘文哦!”
【百里吟風,給我帶了暗衛?】
【他不是從來都不管,也不在乎她的死活嗎?】
苗南煙雖然有些想不通,但是他派了自己身邊的暗衛專門來保護她的安全,她的心裡似乎有一股暖流流過。
“孃親?”
百里銘文見她發呆,輕輕叫了一聲。
“嗯。”
“可是,你父親?”
苗南煙又想到,百里銘文是偷偷跑出來的,她擔心百里吟風發現之後會發怒,到時候就是一頓怒吼。
她想起被震的生疼的耳膜,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孃親放心,父親那邊不會有事的。”
百里銘文拍了拍苗南煙的手,安慰道:“沒有人發現。”
“真是個小機靈鬼。”苗南煙笑着將百里銘文抱在懷裡。
到了村莊已經是晚上,苗南煙一行人先住在了村長的院落裡面。
……
第二日一大早,苗南煙準備給村莊上的人把脈。
“銘文,現在不確定這裡有沒有傳染病,你把這個面紗帶上。”
苗南煙給百里銘文戴上了面紗,然後自己也戴上了面紗。
“不要摘下這個面紗,不要出這個房間,你是偷偷跑出來的,可不能讓人發現你了,記住了嗎?”
百里銘文是王上唯一的兒子,她並沒能力和十足的把握保護百里銘文的安全,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不讓人發現百里銘文出現在這裡。
百里銘文用力地點頭,“記住了!”
“放心吧,孃親。”
苗南煙點點頭,示意門口的侍衛,可以讓病人們進來看病了。
一個身穿藏青色布衣的少年捂着肚子快步走進來。
“大夫,肚子疼,拉肚子,忒難受。”
少年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他臉色蒼白,坐立不安,似乎是想去茅房。
“什麼時候開始的?”苗南煙看着那少年面色蒼白沒有血色。
“昨天早上開始的。”少年的聲音很小,似乎沒有什麼力氣。
“有沒有血便的情況?”
“沒有。”
“去了幾趟茅房。”
“昨天晚上去了好幾趟,已從茅房出來就不行,還得再進去。”
“哎呦,軍醫,我還得再去一趟茅房!”說完,那少年慌忙向茅房快步走去。
苗南煙沉思着,這反覆出現腹瀉,可能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或者是腸胃出現了問題。
要先治療,症狀緩解後再調節嬌嫩的腸胃。
“大夫,給老朽瞧瞧吧,一直拉稀啊!”
“老朽這腿都支撐不住了,都麻的蹲不下了。”
“軍醫,還有俺,俺和俺娃子都拉了一天了,飯也不敢吃一口。”
“軍醫,俺們都是上吐下瀉,可怎麼辦啊?”
苗南煙看着一屋子的人,心中疑惑,怎麼在同一時間都開始腹瀉?
【看樣子,這麼多人症狀都是相似的,不用一一把脈了。】
【先用藥來治療腹瀉要緊。】
“你去把這個藥粉分給大家,大人一天三次,小孩一天一次,溫水沖服。”苗南煙吩咐道。
“是,軍醫。”跟着苗南煙一同前往村莊的侍衛接過藥粉。
她從軍營出來的時候,便帶了這些常用的藥粉。
這蒙脫石散止瀉的效果立竿見影,能夠有效緩解腹瀉的症狀,但是不能久用。
而且,她帶的藥物有限,要再想其他的辦法。
這麼多村民在同一天內腹瀉,重點是要找到源頭。
村民們陸續看病領了藥之後,苗南煙帶着幾個人開始挨家挨戶的走訪,一邊給病人診脈治病,一邊仔細觀察,尋找病因。
……
右賢王內,一身墨綠色色錦服,小眼睛鷹鉤鼻的右賢王正坐在軟塌上,聽着樂姬奏樂,看着舞姬扭動着腰肢,吃着侍妾剝好的葡萄。
一個身鎧甲的將領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都辦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