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最後蘇強國說要考慮一下,簡沫點點頭表示不急,拉着蘇小小去公司逛逛。
“簡沫,你要捧那個新人呀?”蘇小小握着杯奶茶,想起簡沫說的話便問出口。
她覺得簡沫不是會遮掩的人。
“你猜?“簡沫脣角勾起,不自覺地笑出聲,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帶着美好。
蘇小小撅着嘴冥思苦想‘我哪知道呀。’
“給你個提示,是你們學校的人。“
“我們學校的人?“
蘇小小嘟囔“是我們學校的那個人啊,你爲什麼要捧他?“
樂娛創辦的時間很短,成立了由五年,從蘇小小口中簡沫得知蘇強國五年前開公司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賺得錢,家裡人都以爲他是用來娶老婆的,
結果沒想到人家蘇強國一聲不吭偷偷拿着錢辦了個公司,帶了一批十八線之外的小藝人,累死累活了五年,公司就出了兩個有熱量的藝人。
其中一個火了之後看樂娛沒有資源,就違約跑了,還有一個脾氣大得很,動不動就有負面消息。
公司本來就資源少,根基不穩,現在徹底被這兩人攪黃了。
簡沫當初看中這個公司,就是看中了蘇強國和林一博這兩人。
噢,林一博就是那個脾氣大的藝人。
樂娛的公司佈置沒什麼好看的,工位上零零散散的人,想必是已經走了一波,也看不見藝人,簡沫往茶水間走去,還未進去,就聽見有人抱怨。
“誒,你說這次收購我們公司的老闆會是誰?“
“我聽那個說好像是個不差錢的主,你說我們要不要留下。”
“那是你想留就留的,那帶看蘇強國的意思,看他願不願意和新老闆談。”
“那你不用擔心,就蘇強國那性子,百分百求着新老闆收下我們,說不定還會說我們能力好……”
“你說的也是,這公司現在就剩下我們幾個人,還有林一博那幾個不爭氣的藝人,說不定新老闆就把我們留下了…… ”
她們說的火熱,絲毫不注意自己的聲音,
蘇小小在門外聽了大概,小小的身體顫抖着,都是氣憤,她舅舅心那麼軟,才讓她們留下的,他竟然這樣調侃她舅舅!
還不等她上去說話,簡沫擡腿,利落的踹開茶水間的門。
哐鏜——
聲音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好幾雙眼睛都偷偷的瞧這˙裡。
簡沫冷眼看着躲開門的三個人,兩個女人,一個男的,那男的還慫的很,躲在最裡面,簡沫都要被他一副弱雞的模樣氣笑了。
“我都不知道原來貴公司的員工口舌這麼好,在茶水間都能說一番天地來。”
簡沫冷笑一聲,雙手隨性的插在兜裡,擡着下巴,聲音像淬了冰,“你們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滾蛋了,別讓貴公司打擾你們的高就。”
上位者的氣壓籠罩了這一片區域,茶水間的三個人抱着咖啡說不出半句話,當簡沫那一雙冷漠嘲笑的眼睛掃向自己時,他們不約而同的低下頭,不敢直視。
心裡涌起的內疚和羞恥蓋滿心頭。
蘇小小“簡沫,你別生氣了。”
簡沫生氣的樣子好嚇人,…… 但是好帥啊!!!”
茶水間的門搖搖欲墜的,簡沫撇了一眼,擡腳又踹了一下,隨着幾聲嘎吱嘎吱聲,門徹底罷工了,壓倒在大理石桌面上,
“回頭記得把公司的門換了,太窮酸了。”
簡沫擡眸對着一個穿着西裝的女人說道。
“好的,老闆。”百曉恭敬的應道,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她就是新老闆,那她這麼多年記者就白當了。
“你叫什麼?”簡沫問。
“百曉。”
“公司差的人手可以招聘,我需要真正有能力的,工資不是問題,還有這公司的裝潢,有時間,不,就這幾天再重新裝一下吧。”
“那些電腦換成最新款的…… ”簡沫掃視着這破舊的小公司,一點點的吩咐着。
百曉一一記下,臉上的笑愈發明顯。
“對了,還有不想幹的趁早滾,我看不順眼的傢伙別在我面前晃盪。”簡沫臨走時撩下這句話,絲毫不客氣的轉身走人。
簡沫走的幾分鐘後,辦公室都安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直到有人開口了,大家猜唧唧渣渣的說起話。
“臥槽,原來這個小姑娘是我們的新老闆!性子好強勢啊!”
“是啊是啊,我也沒想到,我以爲是小小帶着朋友來找老闆的。”
“剛纔我從新老闆的話裡嗅出一個重要關鍵,那就是這個老闆不差錢!”
“說不定是哪家富家千金出來玩玩的,羨慕了,新老闆不差錢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們這破公司早就該修修了,還有我手下兩個藝人也該出點錢給他們出唱片了。”
“對對對!你提醒了我,我現在就給玉祺打電話讓他在節目裡好好表現,回來求老闆砸錢去選秀樓露臉。”
說着,一個個經紀人都開始聯繫自己的藝人,讓他們好好表現,以獲得新老闆的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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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別墅裡,人少的可憐,孟寧坐在花園裡的椅子上,手裡捧着本書。
周圍只剩下鳥的啼鳴聲,還有風吹動草木餓簌簌聲。
簡家的好些傭人這幾日都被簡沫辭去了,剩下的人更是少了。
孟寧從書本里擡起頭,管家站在一旁提醒他吃飯了。
孟寧看着只有一把餐具,開口問道“姐姐還不回來吃飯嗎?”
這兩天休息日,都沒見到她。
管家:“小姐打過電話,說是和朋友在外面吃。”
孟寧眉頭不自覺的輕輕擰了擰,簡沫竟然有朋友?
他瀲下不舒服的情緒,但手裡的刀叉卻反覆的割着一塊肉,鮮嫩多汁的牛排被他切割成一灘肉泥,刀叉劃過餐盤,發出刺耳的聲音,他才恍然醒來。
孟寧垂眸看着餐盤,沒了食慾,拿着書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間房的東西越來越多,塞滿了整個衣櫃的衣服,柔軟的不能在軟的牀墊被褥,還有滿滿一牆的具有收藏意義的書籍。
他都快不記得剛搬來時的模樣了。
這些都是怎麼來的?孟寧忽然有了一絲疑惑,他好像從未感覺到一般,它們一點點的進入自己的生活,佔據自己的空間,他似乎早就習慣了這些物質的填充。
他恍惚間記得自己好像問過管家這些書是哪來的,那時管家說是他搬過來的,看他喜歡便安裝了書櫃。
原來都是管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