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兩個人的戶口都在帝京,辦起來一點都不費事。
安小柚坐上席戰的後車座。
砰!關上車門。
郝重想阻攔,被席戰一把捋開,自己上去駕駛座。
關上車門,綁好安全帶。
嗖!車子飆出去,揚塵而起,將一衆人甩在後方馬路上。
“哇!”席咪咪大聲哭開了。
“不行,我要打電話告訴爺爺,告訴媽,告訴……”
領證的時候,席戰請郝重代辦。
離婚的時候,他全程陪同,還親自駕車,親力親爲。
真是諷刺!
就衝這一點,安小柚覺得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這婚,離定了!
一路上,兩人眉來眼去,全是刀光劍影。
如果眼神能殺死對方,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視線,把對方下輩子都是殺死!
席戰也氣得要發瘋。
巴不得把這個欺騙他,玩弄他,還爲了一個小鮮肉不惜跟自己起衝突的女人,弄死!
這婚,離定了!
車子飛一般到達民政局。
好巧,兩人的戶口都在同一個區。
好巧,這個區的民政局今天不上班。
額~!額~!
兩個人看到“內部裝修”四個字的時候像吞了四個蒼蠅。
玻璃門上貼着告示:“請移步到XX路XX號XX樓。”
嗖!
車子又移步去XX路XX號XX樓。
好巧,這裡也是大門緊閉。
玻璃門上貼着告示:
“緊急通知:因昨夜暴雨,大樓不慎漏電,暫停三天進行維修。給您帶來的不便,敬請諒解……”
臥槽!
兩人同時罵了一句。
看來天意如此,兩人暫時離不了婚。
安小柚憤憤不平地一跺腳,“席戰,三天後早上8:00,在這裡不見不散。”
席戰仰起頭,望着藍天,滿臉不快,“三個世紀那麼長,好難熬啊!”
這話說得,她有多討人厭似的!
“好討厭,三天後還必須再見一面,那張看一眼就想昇天的臉!”
她毫不示弱,懟回去。
正想離開,又聽他說:
“他叫貝川是吧?”
頓時停下腳步,轉身,帶着警告意味的口氣:“你想幹嘛?你動他一根手指試試?”
席戰嘴角不屑地笑着,“你最好讓他在媒體面前澄清,還我一個清白,否則,你懂的。”
“切~讓貝川澄清,澄清什麼?澄清他沒有給你戴綠帽子?如果你要清白,應該讓你的小嫩嫩去澄清,不是嗎?”
她一歪腦袋,調皮又反骨的樣子,令他生氣。
真想衝上去拎起來打一頓結實的屁股。
不過,在事關雙方聲譽的大事情面前,就不跟她計較了。
他抽了抽嘴,壓下心中的憤怒。
“好,這件事交給我來辦,那家專業拆婚公司今晚就會倒閉。”
“牛逼!”
安小柚豎起大拇指,此時站在民政局門口的席戰長身玉立,一條白圍巾披在脖子上,看起來真的很有男人味。
她一時興奮,忍不住叫嚷了一聲:“老公萬歲!”
嚷嚷完畢,才意識到這一句“老公萬歲”,跟他們兩個剛纔那麼強烈的離婚念想,好像跟格格不入。
甚至有一點滑稽。
席戰瞧過來的眼眸也很不一樣,好像在看一個不明生物。
他搖搖頭,真不明白,女人的情緒變化怎麼那麼快!
兩人就此分道揚鑣。
席戰驅車與郝重匯合後,叫了幾個靠譜的媒體記者,當即趕往那家肇事的專業拆婚公司。
來到小巷子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一間破舊的木房子門口,掛着一塊木板招牌——億萬種可能性專業拆婚公司。
寒風凌厲,那招牌在風中一搖一晃,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它颳走。
記者的鏡頭已經對準了前方的席戰和郝重。
鏡頭裡,席戰一把扯下那塊招牌,將他一捏,木頭招牌頓時變成木屑,隨風飄散。
而郝重則一腳揣飛那扇木門,帶着勇猛剛烈之氣衝進去。
裡面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頓時尖叫起來,“啊!踢館的來了!”
“森姨,我去叫保安!”手下的夥計往裡邊衝。
卻被郝重一個飛腿踹得臉貼牆壁,翻倒在地。
那名夥計頓時鼻血飛濺,哇哇大叫起來。
那肥胖的森姨正想跑,也被郝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被圈禁得像只小母雞。
“全都給我老老實實蹲下!”
一聲爆喝,裡面的夥計全部乖乖地抱頭蹲在原地。
郝重表情兇狠,語氣強硬:
“把你們的賬簿拿出來,我要看究竟是什麼人想拆散我家老大和嫂子!”
“不不,大哥您饒了我吧,這不可以,客人的隱私是必須嚴格保密的……”
這時席戰大步踏進來,一股森冷的氣息逼得森姨渾身僵硬,再也說不下去話。
“是嗎,客人的隱私要保密,我看你這家公司到底爲止吧!隨便一查,就得查封了,還談什麼客人的隱私?!”
席戰兩句話,嚇得裡面所有的員工都不敢亂動了。
“你什麼來頭?”
森姨嚇得想尿尿。
“我們老大的名號你們不配知道,因爲說出來怕你們直接躺屍。”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們倒是不怕天打雷劈,竟然幹起這等買賣,有創意,了不起!”
郝重說着反語,那羣人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
“啊!”森姨忽然慘叫起來。
她的手腕被郝重捏得快斷了。
“小瓶蓋……快點把賬簿取出來……給他們。”
她實在忍受不了那份錐心刺骨的痛,彷彿對方隨便一捏,就能把她直接捏成骨灰。
看樣子,動手的只是一個下人,旁邊那個氣場逼人的纔是主人。
那人一看就不好惹。
爲了保命,森姨不得不臣服。
不一會兒,夥計將賬簿拿了過來,戰戰兢兢遞給席戰。
席戰隨便翻開來一看,裡面記錄的是一筆筆進賬。
5萬起步,高的達到100萬。
他冷笑一聲,嘲諷道:“這生意真好做啊,一本萬利!”
森姨牙齒打顫,“可我們也冒着被查封的風險啊……”
“知道不合法還做?!誰給你們的膽子!”
一聲爆喝嚇得森姨一屁股坐到地上。
沒有靠山,她是絕對不敢開這樣的公司的。
但背後之人,打死她也不會說出來。
因爲說出來,死的就不光是她一個人了。
“我們就是一時糊塗,原本是正軌的職業介紹所,正好有錢人找上門來,我們一想這錢好賺,就動了歪腦筋……
這位爺,您饒了我們吧!我們活着也不容易啊……”
席戰走進去,才發現這家公司外邊看起來破破爛爛,裡面卻別有洞天。
裝修質量,傢俱配備,簡直是一家高級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