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去跟一個可悲的女人爭鬥,不是爭鬥丈夫,因爲沒爭鬥的時候,我就已經輸了。
而是要跟她爭鬥,藉此出氣,並且好讓宋唐大發怒氣,那麼我的離去便理所當然了嗎?
我的心好亂,爲什麼要走了,還是在爲他着想,難道我是怕我走了,他會很傷心,所以纔要毀滅自己的形象嗎?
我怎麼可以這樣,他既然沒那麼愛我,我爲什麼要爲他着想呢?
我真沒出息,我不要爲他着想,我只是爲了離去之前出一口惡氣而已。
其實有時候想想,鄭菱菱確實挺可憐的。這古代,她不鬥,她能怎麼樣呢?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是,可恨的人,也有可憐之處。
只能怪我們都是生不逢時,只能怪她太卑鄙了,如果她如藍藍一般,光明正大的跟我鬥,我絕對不會使用這樣低級的手段去玩她的。
好吧,我僅僅是爲了出口惡氣,僅僅是爲了更順利的出府,對,就是這樣。
想着想着,心情又豁然開朗起來,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半分也沒說錯。
正遐想間,卻已經到了佛堂。
當見到對面而坐的一對碧人時,我忽然覺得可笑極了。
宋唐坐在鄭菱菱的牀頭,她這病也不知道什麼病,居然到現在還沒好,而且臉色也愈加的蒼白了。
宋唐在我進來前,大約在跟她說注意身體之類的話語,她一味的垂眸細聽着,見我來了,掙扎着就要起身。
宋唐摁住她,看到我的妝容時,並未動容,只是冷冷的別過臉去。
忽然腳忍不住一個踉蹌,他怎麼了?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前兩天不是還在哄我的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副樣子了。
我忽然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袖口,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