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周圍王父在一旁坐下，預備收起畫，他卻接過，仔細的打量了許久，問我：“這畫是那個小幫送來的嗎？王父倒是從未見過，砸眼看來，倒以爲是你母妃。”
我埋着頭，說：“這是我以前在宋府時，宋唐早早就爲我做好的。”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凝……”王父手裡摩挲着畫上的那兩句詩，喃喃說道：“你母妃，也總是喜歡跟我說這兩句話。”
看着王父的神色，大約又是思念母妃去了，我無法去思念一個死去的未曾某面過的女人，只好安慰他，說：“王父，逝者已矣，您若不開心，只怕也會讓去世的母妃不安心的。”
王父嘆息一聲，收起畫軸，收斂好情緒，笑看着我，說：“你母妃也是這樣，總是很會安慰人的。”
我埋着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來，原本的主人生出了一副母妃的樣子，而我，又有了幾分母妃的性子。
“素兒，那個小幫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你……可想回長安去？”王父看着我，手裡拿着我剛纔送過去的羊奶杯，笑看着我，滿目的慈和。
“王父，不管別人說什麼，女兒都不會回長安的。”我輕笑了一聲，接道：“何況，哥哥也不允許我去。”
“你若真的想回去，王父倒有個主意，只要我說了，你哥哥也不敢怎樣的。”王父認真的看着我，說道：“因爲王父看的出，我兒一見小幫，就失魂落魄。”
“王父……我心裡雖掛牽那人幾分，可畢竟夫妻一場，再者，我不想連累他，而且，我的病有九成是因爲他造成的，我心裡總有幾分怨念，放不下懷。”我埋着頭，居然對王父吐出了真心話。
面對這個慈祥的王父，我忍不住的說出了隱藏在心低，幾乎連自己都刻意不去想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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