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任遠發現,原來神奇山谷的出口位於精靈族和獸人族領地的中間,精靈族在東,獸人族在西。
原本這個大陸是沒有人類居住的,但很多人類想要探究神奇山谷便紛杳而至,久而久之,形成了靈獸城。
一路往東,古老挺拔的蒼天大樹隨處可見,星星點點的湖泊充溢其間,濃郁的水元素促使任遠每日修煉的時間增長。
由於不急着趕路,他們一行人倒也悠閒。
不愧是精靈族的領地,遍佈四野的花草樹木就像有生命一樣。
在這裡,羞澀的花草看到人們路過會自動讓開,靜靜地等他們走過後一切又恢復原樣,甚至有熱情的花兒自動跳上任遠的肩膀,伸出狹長的綠葉輕輕觸碰任遠的臉頰。
艾拉一連羨慕:“任遠,爲什麼花兒找你不找我啊?”
任遠回頭看了她一眼,一點都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城主的女兒要纏着自己,是的,艾拉是靈獸城城主的女兒。難道只因爲自己不給她面子不懼她威脅?
任遠心想:那是哥不知道你是城主的女兒,要不然哥纔不去招惹你呢?
話雖這麼說,但是任遠卻也不能硬趕她走,畢竟,得罪靈獸城主是不明智的。於是便只好忍受一路的騷擾。
“你是獸人族的吧?爲什麼你可以進入精靈族領地啊?”也難怪任遠好奇,這兩個族的族人是不互相往來的,除了在靈獸城。
艾拉很得意:“哼,你可別小看我,我可是精靈族的貴客!我母親是精靈族皇后的表妹,我可是皇親國戚!”
任遠瞭然,原來艾拉和哈特還是表兄妹。
任遠深知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哪裡有時間兒女情長,故而對艾拉採取不理不睬的態度,雖然他對艾拉也不討厭,即使她那麼的刁蠻任性。
“難道哥有被虐傾向?”任遠搖搖頭,似乎要說服自己。
※※
一路上,小翠的問題總是讓哈特那個小侍衛不勝其擾。從是什麼花、什麼草開始問起一隻問到那朵花兒的媽媽究竟有幾個孩子……。
同時也給任遠掃了盲,他知道了精靈族本就是各種花草樹木受到上天的恩澤,日積月累具有了靈氣,幻化成型形成生命。
可以說他們對水系和木系魔法的領悟是生來就有的,但是,在幻化成形之前即使有意識也不能修煉,而很多古樹雖然產生意識已經數萬年,卻機緣巧合沒有幻化成人形,不化成人形便不能修煉,所以他們依然不屬於精靈族人。
相反也有年齡較輕(年輕在這裡的意義是幾千年)卻偶然得到上天恩賜幻化成人,當然,更多的是像哈特這樣,由精靈和精靈結合孕育而生,形成一個個精靈家族。
由於精靈族孕育時間很長,所以他們擁有很多其他族類不懂的歷史,他們甚至掌握這古老大陸的一些秘密。
同時,精靈族尊崇外貌之美,越是高貴的種族後代越是美貌,而越是美貌的精靈地位越高。這也是哈特他們身爲皇族的原因,因爲他們是牡丹一族。
當任遠聽到哈特原型是牡丹的時候忍不住大笑,眼前出現一副景象:一朵嬌滴滴的富貴牡丹搖身一變,成了哈特!
惹得艾拉問個不停,任遠就是不說。結果就是兩人又打了一架。
不同於現代那些人工痕跡明顯的旅遊景點,這裡的美是純天然的美,純天然的清新。
任遠一直嚮往電影《可可西里》裡面的那片藍天,現在看到了,天更藍,雲更白,心情如何能夠不愉悅?
忽然,天空在瞬間暗了起來,似乎被一塊巨大的抹布罩了起來。豆大的雨點隨之落下來,形成密密的雨線,似乎有一個技術高超的織女,正在飛快穿梭着用雨線織染着這片大地。
雨來的很急。任遠他們還沒有防備便被淋溼了。
反應過來趕緊奔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任遠邊跑邊想,爺爺說過下雨不能躲到大樹下面會有危險,腳步卻依然沒有停下。他不知道,精靈族範圍內是不打雷的,樹下避雨當然不會有危險。
衝到樹底一看,傻眼了。
密密麻麻的花兒草兒齊刷刷的佔據着那棵直徑約有5米的大樹腳下,有的還在拼命往裡面擠。
一連找了數十棵後卻發現情形同第一棵一樣,任遠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時候,眼尖的小翠發現了一棵大樹腳下似乎是空的,沒有花草,而且,這棵樹要比前面的都要粗,都要高。顧不得多想,他們奔了過去。
真正走到這顆大樹下才發現,比遠處看着要更高大更茂盛。密集而肥大的葉子把大雨隔絕在外,看到他們過來,枝條還往下伸伸,似乎怕雨水打到他們身上。此時的他們就像身處一個小花園裡,只是這個花園裡有頂而已。
激動中的任遠和小翠都沒有發現,艾拉和那個侍衛在看到這棵樹的葉子後臉刷的白了。
艾拉剛要對任遠說話,事情突然發生了。
※※
在任遠的身後,兩支粗壯的枝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裹起了任遠和他肩上的小翠,往後一拉。
任遠和小翠消失在原地。
任遠只覺得身上一緊,自己甚至都沒有反抗的餘力,條件反射般,任遠閉上了眼睛。
心理還在默唸: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看看爺爺說過不能站樹底的嘛,這下出事了吧!
莫非哥被綁架了?哥身上哪有什麼油水可炸啊!這人真沒有眼光!
半晌,身上一鬆,任遠睜開一隻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再睜開另一隻,一樣。
確定,不是自己瞎了就是在某個不透光的地方。
任遠嘗試使用魔法,卻發現沒有反應。似乎這裡是元素真空區,任遠感受不到任何水元素。
下一步,任遠摸了摸肩頭的小翠,還好,她在。低聲喊了一聲小翠,聽到迴應,放下心來。
一翻手,任遠拿出那把紅寶石匕首,不能使用魔法的話這個還有點用。
四周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在逐漸向自己靠近,眼睛看不清楚的任遠聽覺很靈敏,感覺不妙,任遠想要離開。
剛邁出一隻腳,另只腳上卻被什麼東西纏上了,勒的不緊,任遠卻也擺脫不掉。
低頭拿着那把匕首就是一劃,哎呦,竟然劃到自己的腳上。
“幸虧哥沒有用太大勁,要不就成自殘了。”任遠慶幸道。
腳上的東西似乎想要拖着任遠走,任遠又不敢再劃,只好跟着走。
幸虧那東西走得不快,任遠倒也沒受什麼罪。
身後依舊是那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得任遠一身雞皮疙瘩。
腳下的步伐不禁快了不少。他快,勒着他腳的東西也快,似乎隨着他的節奏在行走。
不知走了多久,腳下的東西停了下來,任遠知道: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