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顏直接衝上樓梯抓着沈晨質問。“說清楚!”
語氣有些緩,似乎冷靜了不少。
“能說的,都說了。”沈晨滿臉不在意,面上掛的全是嘲諷。
沈大少的自控力似乎非常好,馬上鬆開了沈晨。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對着沈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隨後下來喊我一起出去。
在車上,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我如坐鍼氈。
許久,我已經按耐不住,開口問。“顏若是誰?”
沈司顏面色冷峻,像是可以結冰般。緩緩的開口道。
“曾經的未婚妻。”
“後來呢?”我問。
“死了。”他開口。
我輕笑,轉頭望着駕駛座上的他。“你信沈晨嗎?”
他沒說話,我心裡沒底。
我有點越來越看不透他了。或者是也看不透自己。
一時間,我們兩個都沉默。沒有在說話,忽然一陣急剎車。我沒系安全帶差點撞上擋風玻璃上。
眉頭一緊想說什麼,卻發現他已經下車。我跟着他走了下來,這裡是一出荒山頂上。四周有些荒蕪,我不知道他帶我來這裡是想幹嘛。
我疑惑的看着他,只見沈大少爺也不嫌這的石頭髒,就地找了塊坐了下來。揮手示意我過去。
我硬着頭皮坐在他的旁邊,低頭看着腳下沒有說話。
“顏若,是我曾經的未婚妻。他當時死的非常詭異應該可以說是莫名其妙。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可是魂魄卻依然在身體裡,而且吃飯什麼都和正常人沒有區別。沒過幾天,她的身上長滿了屍斑,撩起衣服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沒有心跳。身上開始腐爛。”沈司顏看着遠方,一字一句的說着。我沒有打擾他。靜靜的聽着他說。
“當她意識到她自己死的時候,我和沈晨就在她的身邊。我永遠都忘不了她眼底的驚慌失措。只是一下,魂魄就離開了她的身體。”我明顯的看到沈司顏的眼底閃過自責,無奈。
聽着他在我這邊說着另一個女人,我的心底心如刀割。卻還是要裝作滿臉不在意的問。“然後呢?”
“屍檢報告出來之後,發現她是三天前就已經死了。我們查了她所有去過的地方,還有監控,發現她那天是和沈晨在一起,而且是在查一個案子。一個非常離奇的連環殺人案,所有的死者都被剝了人臉。身體上長了一朵蓮花,也是從那個時候我和沈晨纔開始關注宋家和禍蓮的事情。後來我和沈晨鬧翻了,我覺得是他沒有保護好顏若。”
他不急不躁的說道,沉思了一會。似乎在回憶,隨後轉過頭看着我。“那件案子最後草草了結,是你姑姑經的手。而且顏若的屍體上,長了一朵蓮花。”
原來,是因爲一個女人。他們兩兄弟才八字不合。我挺想笑,挺想哭。卻不知道從何而起。
我壓下心底的難受,佯裝鎮定的問。“那和宋家有什麼關係?”
“你還記得刻在禍蓮墓上面的枯井旁的那句話嗎?下棋之人最高境界便是以自己圍棋子!所以沈晨說顏若是被宋家人害死的。我就懷疑這盤棋是宋家人自己下的,那些人臉就是聽你們宋家人的驅使!”
他忽然狠狠的說道,帶着戾氣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