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朔笑得特別真誠，如果忽略掉他眼裡的勉強的話。
“咳咳，程哥，這……”明朔將圍住他的兄弟們挨個看了個遍，最後停在老大程執身上，語氣裡帶着商量，“你看，我今天可是一個人開車來的……”
“哎——”老二胥梓臣打斷他，“小八，你瞧瞧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你還怕喝醉了沒人送你？”
明朔:呵呵。
他試圖轉移話題，於是眼珠子在一羣人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這一轉，還真找到了突破口。
“哎？莫四哥怎麼沒來？”莫四哥平時最閒，不應該大家都到了，他還沒來呀。
衆人一瞧:額，這人呢？
明朔眼睛一亮:“哎，我去給莫四哥打個電話，你們等會兒啊。”
“不用啦！我這不是來了嘛！”莫四哥走進來，一邊說着，一邊倒滿一杯酒，加入弟兄們的圈子，“來來來，念在我們小八這麼想我的份兒上，四哥我呢，就先請你喝一杯。”
明朔:……我還能說什麼？喝唄！
等到一圈喝下來，明朔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程大哥:“唉……沒想到，小八的酒量又退步了！”說完，還特惋惜地幹了一杯。
“對了，莫四哥，今天怎麼纔來？”席千垣坐在明朔旁邊，扶了扶靠在他肩膀上的醉漢，擡頭去看莫四哥。
在座的人，就連微醺的明朔也看向了他。
他們都知道，這羣人裡面，莫四哥最閒。先不說他自己就沒什麼爭強好勝的心，何況他們莫家還有好幾個兒子，莫四哥可算是他們家最小的了。
現在，莫四哥也就只一心一意經營他的拳擊館。說來也巧，這個拳擊館可不就是明樂他們約架的路霸拳擊館嘛。
莫四哥抿了一口酒，笑笑:“拳擊館裡有人包場，我好奇，湊過去看了兩眼。嘖嘖。現在的小孩兒不得了啊。”
“小孩兒？”程大哥挑眉，“你的拳擊館不是不準未成年進去的嗎？”
“大哥，你也可就錯怪我了啊。”莫四哥解釋，“一羣高三的小屁孩兒。成年人！”
“嗤——”
“哎，莫四哥，說說，發生什麼事兒了？”元七弟來了興致。他年紀也不大，就比明朔這個老八大了兩個月。
莫四哥把腳搭在矮桌邊，愜意地喟嘆出聲:“嗯。就兩羣小孩兒約架嘛，場面之激烈啊。哦，對了，有個小孩兒特厲害！我還拍了她的照片，給你們瞧瞧。”
手機界面上是一個穿着學禮校服的小姑娘，那個時候她正好撂倒了一個男生，然後又去偷襲另一個男生。
“這小姑娘行啊。”元七弟讚道。
席千垣本來一點兒也不在意，只是一不小心略了一眼，然後，他皺了皺眉，直接拿過莫四哥的手機，仔細一看。
默默地將手機還回去，席千垣一言難盡地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明朔。
“怎麼了，阿垣？”程大哥問出了其他人內心的疑問，“你認識這個小妹妹？怎麼這副模樣？”
席千垣沒有回答，只是使勁兒碰了碰明朔，幽幽出聲:“阿朔，妹妹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