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就是葛紅軍那個王八蛋下的。要不然大姐能那麼聽話?”傅大安氣的暴跳如雷!
“不一定,姑姑本來就和姑父是夫妻,再有,這個下蠱的人必定是個女人。”
傅焱皺着眉頭想,自己從空間裡取點水給姑姑試試,看看能不能把蟲子引出來。
“爹,你和小叔先穩住姑姑,不能讓她回家了,我去想想該怎麼辦。再暗暗的問問姑父家人的底細。”
話一說完,傅焱就飛快的去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接着閃身進入了空間裡。
老祖宗的書裡有詳細的記載,只是不能一概而論。怕是隨着時間,會有不知品種的蠱毒出現。
傅焱又重新溫習了一邊解蠱的方法,心裡有了底。打了井水就出去了。
傅焱出來的時候,傅大勇和王淑梅,已經旁敲側擊的問了不少話。還是沒有葛家誰是苗人的信息,倒是葛紅軍狗屁倒竈的事情,問出來不少。
眼看着天也不早了,傅焱直接就把水杯遞給了姑姑,看看蠱蟲有什麼反應。
傅大妮倒是聽話,給水就喝了。不到一刻鐘,她腳上手上的紅線彷彿有東西在遊走。但是過了一會又安靜了,說明沒有任何的作用。
看來還是要找到那個下蠱害人的人,找到母蠱,才能解了這個蠱。
傅焱跟傅大勇商量了以後,想出來一個好辦法。傅大勇當即帶着傅大安,傅鑫兄弟一起去小周村找葛家人算賬了。
傅大妮還不知內情,被王淑梅留在了家裡,說要讓她幫忙給傅鑫做一身衣服。連帶着麗麗和芬芬也沒回去,傅淼看着倆表妹玩。
傅焱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只有她才能看出來到底是誰下的毒手。母蠱也不是簡單的。
小周村和安平村是鄰村,在安平村的東邊。路程並不遠,加上傅大勇一行人心裡有事,走的更加快了,不一會就到了小周村。
老葛家住在村東,傅大勇幾人一進村西邊,就被葛紅軍隔房的堂哥葛紅英看見了。
他一向與葛紅軍要好,知道他家裡那點事。平時大伯孃看不過眼,沒少勸葛紅軍的娘對傅大妮好點。葛紅軍他娘只是答應着,對待傅大妮還是老樣子,時間長了,大伯孃也不再勸了。
葛紅英立馬回家告訴了葛紅軍的大伯孃。童老太是個明事理的,當初葛紅軍和傅大妮就是她充作了媒人。
“哼,你二嬸子就作吧,作的紅軍家的跟紅軍過不成,她就舒坦了!”童老太邊收拾邊說。
“娘,咱管不管?”
“不管,自己作孽自己受着!紅軍家的可有三個兄弟,前個聽說老大家的大兒子也要去當兵了,是個有出息的。
她那麼作興,傅家人就是給她倆耳光,還是該的。就她辦的那齷蹉事情!給她去去這股子邪氣!紅軍這孩子也毀了,聽他孃的話沒好!”說完就去忙了。
雖說大伯孃說了不讓管,葛紅英還是不太放心,鬧大了還是老葛家臉面上不好看。
於是就讓自己媳婦去看看。有啥話再來報信。
傅大勇他們到了葛家的時候,葛紅軍並不在家。只有葛紅軍的娘董老太和小兒媳婦白玉在家。
“親家大侄子來了,聽說今個是小金的好日子,紅軍要不是在家走不開,可要好好去喝杯酒。”
別看董老太在家刁鑽,但是說話讓人挑不出錯來。
“葛紅軍呢。找他回來,我有事找他。”傅大勇看見這死老太婆,連個好臉都不想給。
董老太也不是個傻得,恐怕是兒媳回孃家訴苦了,這是來找茬的。要兒子回來,還不得挨一頓揍。更何況自己兒子辦大事去了,不能打擾。
“紅軍去了他舅家,今天不回來了。大侄子找他幹啥?跟我說也是一樣的。”董老太賠着笑說道。
傅焱從一進門,就在打量倆人,董老太和她的小兒媳白玉。傅焱看了一圈看熱鬧的村民,心下有數了,又對着二哥耳語了幾句。
“既然葛紅軍不在,我今天就住下了,等葛紅軍回來。”耍無賴,傅大勇一樣會。
葛紅英的媳婦站門口聽到這裡,就往家走去。回到家跟葛紅英一說,葛紅英皺眉。
“紅軍不在家上哪去了?要趕緊找他回來纔對,大家把話說開就是了。”
葛紅英的媳婦欲言又止的,葛紅英看着自己媳婦這樣,就問了出來。
“你是不是知道啥?你倒是說啊!”
“這可是你要我說的?我聽說紅軍……這幾天老往後街王寡婦家去!”葛紅英的老婆一咬牙,就把那些風言風語都說了出來。
葛紅英簡直服了這一家子人,簡直沒有個明白的。畢竟一筆寫不出倆葛字!
於是自己跟媳婦想着一起去給葛紅軍報個信。
走到后街,葛紅英還猶豫要不要敲門的時候,葛紅軍正好打開門從院裡出來了。後邊還跟着王寡婦,倆人滿臉潮紅的的。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剛辦完那事兒。
“紅軍!你!唉,你快回家看看,弟妹家來人了!”
葛紅英話音未落,後面上來一個人,只聽葛紅軍嗷一聲,頭上就捱了一拳,那人拳打腳踢一頓揍,直打的葛紅軍站不起來。
葛紅英都傻了。這不是弟妹的兄弟麼!
不錯,正是剛纔在葛家的傅大安。
傅焱剛纔就從葛紅英身上看到一絲因果,開天眼看到了這個場景。這才悄悄說與二哥,讓他和小叔悄悄的墜在葛紅英媳婦的身後。
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們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王寡婦大喊!
傅森看着差不多了,趕緊阻止小叔繼續打下去,叔侄倆不顧葛紅軍和身後王寡婦的哭天抹淚。一扭胳膊就連拉帶拽的帶回了老葛家。
這邊傅焱已經把董老太和她小兒媳婦研究透了。
董老太也不敢說啥,對方那麼四個大男人,萬一揍自己一頓也是白挨着。更何況她對着老大媳婦做的那些事,也不是心裡沒數。
傅大勇和傅焱、傅鑫,就這麼優哉遊哉的在堂屋喝茶。傅焱啥眼神啊,一掃就看到了茶葉盒子在哪個櫥子裡。
拿茶葉的時候,傅大勇打量了一下裝東西的櫥子,這不是當年他親手給大妮打的嫁妝嗎!
這老虔婆竟然都搬到自己屋裡了!?
傅大勇起身,往妹妹的房間走去。還沒等進去,董老太就攔着。
“我說大侄子,你這不好往弟媳婦屋裡闖吧,這是小玉的屋子!”
“那我妹妹住在哪裡?”傅大勇憋着火氣問。
董老太指着外邊的一間屋子。
傅焱看了董老太一眼,很好,這老婆子報應快來了。街頭橫死的面相!
傅大勇推開那扇顫巍巍的門,心也顫悠了一下。他們竟然敢!
裡邊只有一張牀,有一條凳子還是瘸了腿的。當年妹妹結婚,是陪嫁了牀,櫃子,櫥子,梳妝檯的。現在竟然一件也不見。
牀上鋪的是草蓆,換洗衣服就那麼幾件都放在牀頭,而且洗的都發白了。而且並沒有男人的任何東西,只有她們娘仨的。
傅焱和傅鑫進了屋裡,久久說不出話來,傅焱覺得橫死街頭也不解恨!
傅大勇轉身就回到了堂屋,一腳就把那個白玉的門踹開了。果不其然,自己妹妹的傢俱都在這件屋裡。
董老太和那個白玉就在這間屋裡呆着,傅大勇一進來,她倆就嚇得縮成一團。
“哎呀!沒王法了!這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董老太呼天搶地起來。
傅焱一步就邁進了屋裡,直接走到白玉的面前。
白玉不敢擡頭看,瑟縮地用眼角看傅焱。但是眼神中的狠辣和外表並不相符合。
傅焱並不跟她廢話,一般母蠱就在下蠱人不遠的地方。揣在身上也有可能。她剛纔觀察了半天,這女人時不時的撫摸肚子,但是她並無孕像。
傅焱斷定母蠱一定在她身上,就是不知這女人爲什麼這麼做。
白玉看傅焱目光如炬,彷彿要把她射穿,心裡很慌張。
雖是有膽子害人,但是學藝不精,下蠱技術並不成熟,都是師父怎麼說,她怎麼幹的。這會身上連保命的東西都沒有。
傅焱在看她,看她什麼時候沉不住氣,反正葛姑父還沒回來,不着急。
白玉越來越着急,臉上不免冒出了冷汗,但是就這樣手也沒有離開過肚子。
傅焱已經確實自己找到了母蠱。傅焱集中精神看去,白玉的肚子上纏着好幾層紗布,有個小玻璃瓶子在肚子裡,裡邊有一活物,想來就是母蠱。
傅焱向大哥使了個眼神。
“這位嬸子,我看你不舒服,我會幾下子按摩。我給你治一治!”傅焱說着拿起來旁邊針線盒子裡的剪刀。
傅鑫會意直接上手摁住了白玉。傅焱精確的很,一剪子就把肚子挑開,然後拿到了母蠱。
白玉一痛,直直的就像傅焱撲來。幸虧傅鑫機靈,一拉傅焱,白玉直接撞到了董老太身上。
傅焱直接裝好了母蠱,不理會那倆人的哭喊。
這時候,外邊一片喧譁之聲,傅大安和傅森揪着葛紅軍回來了。
小周村的村長,也跟着來了,他是葛紅軍的族叔,與傅大勇也認得。
“大侄子,這是怎麼話說的,紅軍有錯,你們關上門把話說開了就好了,沒必要打人啊。”
傅大勇看着葛紅軍悽慘的樣子,再有王寡婦哭天抹淚兒的撲到他身上。不住聲的問他哪裡疼。還有啥不明白的?
現在母蠱已經拿到了,大妮也沒有必要再跟葛紅軍有瓜葛了。
村長一看這個樣子,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