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前突然想起一個辦法,他立刻跑到自己那臺開了機櫃鎖的服務器,找到鍵盤線,就要拔下。
和剛剛倒下的張工一樣,他的手剛剛接觸到鍵盤線的usb插頭,同樣感到一麻,然後昏倒了。
………
在遊戲服務器中,凌辰看着剛剛捕獲成功的兩個意識體,他們現在正處在昏迷狀態。
“沒想到進度比我想象得還要好,人的意識轉移在一千年後,也只是停留在猜想中,看來奧秘是出現在這臺服務器上”凌辰說着,當前的情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過是在向良性的方向發展。
“什麼,這個情況你沒有預料到?”正在傳送僞裝機房畫面的阿土,一聽卻有些不滿意,不管是好情況還是壞情況,只要不在預料中,那就是不可控的,對它而言,不可控就是風險。
“嗯,我最初打算是讓你提供一個複製體進入他們的大腦,看看意識佔據的衝突情況,卻沒想到,我改造後的服務器線路,居然能夠主動吸收人的意識體進入,而且看樣子還能存活,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冷靜如凌辰,此時語氣中也是相當興奮,這次實驗的附加發現,他看到了另外一條更光明的路。
阿土也明白了,它也非常詫異,“你剛剛是說,你們人類居然也能和我一樣,在這種物理介質上轉移意識,有可能脫離單純肉體的生命限制?”
“嗯,和你這種艱難生成的計算機智能意識不同,人類的意識很容易產生,但帶來的後果,也是難以從大腦中分離,那怕是從原子級別複製一個大腦也不能承載原本的意識,這是因爲大腦是基於量子機制在工作,”凌辰說着,這些理論是前世最前沿的討論話題,阿土對此也不瞭解詳細情形。
“不過,你現在不一樣是生存在計算機中,和我也沒根本的區別,你的情況,和他們現在有什麼區別?”阿土儘量地想要知道更多關於意識方面的知識,這些東西在前世也是被嚴密封鎖的,根本不會放到公共網絡上來。
“我的情況是特殊的,可能帶有時空穿梭效應,具有不可複製性,我懷疑在穿梭時空的時候,我的意識流就被部分數據化了,所以才能和你一樣,在這個被我殘留精神力改造後的計算機中存活下來,但這些人類不同,他們的意識可是原版的生物意識,按理說不可能進入這種改造後的服務器中生存,除非是這裡面還有哪些我不清楚的改造,”凌辰在驚喜之餘,也泄漏了自己的一些情況。
“原來是這樣,”阿土把握住了凌辰無意中泄漏的要點,它沒有繼續發問。
凌辰也沒有繼續說話,既然情況發生了更好的變化,他當然要修正原本的計劃。
他將兩個昏迷的兩個意識體,帶入那個建造好的私密場景區域,隔絕了和外界的信息交流。
對於這點,阿土也沒有進行任何反對,它知道作爲合作關係的雙方,不可能要求信息完全共享,實際上它自己和那些分離出來的複製體,也沒有信息完全共享。
在凌辰的私密場景中,他正操控着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對這其中一個意識體進行切割,這個意識體是先進來的那個,何少前的意識體,他當然不會輕動。
這手術刀自然是他利用殘留的精神力所化,能對付意識體的,只有精神力纔可以,阿土也做不到這點。
被切割的意識體,通體呈現深灰色。
這種意識體的顏色,不是凌辰人爲進行標記的,而是意識體總體思想對外的呈現,根據後世的研究,人的意識體顏色,從黑到白共分255個級別,顏色越偏向黑的一側,意味着意識體的思想負面傾向越大,反之就是正面傾向居多。
幾乎沒人是純白或者純黑,那種人出現,不是聖人,就是惡魔。
現在看來這個意識體也是負面傾向更多一些,凌辰在切割的過程中,很容易捕獲到一些散發出來的信息,對這個意識體的姓名和經歷有了一些瞭解。
張宏逸,男,28歲,未婚單身,每月去一次隱秘場所解決生理需求,喜歡偷拍漂亮女性。
這是他得到的主要內容,凌辰當然不會對此進行任何評價,也不會因此動刀就狠了一些,同樣,就算對方展現出來大量助人爲樂的事蹟,他也不會動刀就輕一些。
在切割的過程中,他小心翼翼地,防止對意識核心層造成損傷,足足花費了半個多小時,他才切下來較爲完整的一個。
“剩下的,就是進行意識發育培養了,這個過程就算是在這種模擬環境下,可以進行加速,也需要10個小時”凌辰將分離下來的那一塊意識,放到這個私密場景中的另外一區域。
那個區域中,有兩個人,一個男人,正是他的面孔,另一個是女人,面孔模糊不清。
而這一小塊意識,一落進去,就被轉化成了嬰兒的形態。
“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當凌辰出來後,就聽得阿土問他。
“嗯,實驗還需要十個現實小時的時間,你想個辦法,讓他們不要再派第二個人來查看機房的情況,這應該不困難”凌辰說道,這件事情,需要阿土配合,否則他還沒有辦法欺騙外來的人員。
“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阿土儘管對他在裡面做些什麼也是非常好奇,但還是知道分寸。
………
機房大樓監控室中,一位穿着職業西裝的中年男子正問着工作人員。
“何總和張工進去多長時間了,”
“從記錄畫面來看,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一名監控人員回答道。
“讓我看看監視畫面,”中年男子是機房大樓的負責人,對於任何一個進出機房的人他都很注意,因爲上一個負責人,就是因爲出現一次事故而被免職的。
那次也是,機房託管的一臺重要服務器信息資料被人拷貝走,查了很多黑客入侵手段都一無發現,最後才發現是一個其他服務器擁有者藉口進入機房維護,堂而皇之地在工作人員大意之下,撬開了服務器機櫃的鎖,插上u盤進行密碼破解,拷走了數據。
所以再有外來人員進入,他都高度警惕,但也不能完全杜絕其他人員進入機房,畢竟他們不可能將所有服務器的故障都自己處理,尤其是那些軟件上的,不僅技術上達不到,而且人力上也不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