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又一次照常升起,陽光透過天舟表面厚厚的琉璃窗戶,將內部空間照亮。
被亮光刺到了眼睛,喬晨兒瞬間驚醒,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皮膚上傳來的清涼讓她感到驚慌,趕緊抓住即將滑落的被子,將自己牢牢裹住。
環顧四周,牀鋪上有些凌亂,自己的衣服已經被疊好放在腳邊。
她將被子拉開一絲,低頭悄悄看一眼,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果然還是發生了,自己達到了目的,但卻失去了珍貴的東西。
扭頭一看,鄭秋正端坐在書桌前閉目養神,似乎在在修煉。
喬晨兒嘆了口氣,抓過腳邊衣服一件件穿好,挪到牀沿準備站起來。
可雙腳一落地,她就感到腿發軟得很嚴重,好像被抽了筋一樣。
真該死,昨晚鄭秋身上金光閃耀,力氣實在太大了。
幸虧自己是修煉者,如果換成普通人,恐怕真得丟了小命。
喬晨兒發出的聲響很快便將鄭秋驚醒,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側轉椅子望向牀邊。
看到喬晨兒坐在牀沿邊揉腿,鄭秋嘴角露出微笑:“怎麼樣,知道吃虧了吧?”
聽到鄭秋聲音,喬晨兒臉頰頓時漲得通紅,好像火燒般發燙。
但她沒有退縮,高傲地揚起頭回答:“要……要你管,我這是做交換,不吃虧!”
鄭秋從袖子裡摸出一株萬靈回春草,遞到喬晨兒面前:“彆嘴硬,恢復一下。
你現在是我的侍女,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光陪睡那麼簡單。”
喬晨兒沒好氣地白了鄭秋兩眼,但手上還是接過了萬靈回春草,塞到嘴裡咀嚼。
萬靈回春草藥效驚人,隨着清涼的汁液滾入腹中,一股熱流涌遍全身。
她感到雙腿迅速恢復力氣,能夠站起來了。
站起身後喬晨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牀上被褥和牀單刷刷卷起,捆紮好塞進櫃子裡。
鄭秋在背後看着她做這一切,說道:“你把這些藏起來有什麼用,昨晚的事情,是谷雅給你出的主意吧。
就算你藏起來,她還是知道事情成了。”
喬晨兒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抓起書桌上的筆,在櫃子表面畫下三個咒法符號。
接着從腰帶裡翻出兩顆天地晶,給咒法注入天地之力。
隨着紅紫色光芒閃過,在連續不斷的咔嚓聲中,櫃子被攪成粉末。
連帶裡面的被褥與牀單,也被攪爲齏粉。
鄭秋看明白了,喬晨兒暫時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也算是最後一層遮掩的窗戶紙吧。
但這層窗戶紙並不靠譜,時間一長,大家總會知道的。
這時,鄭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禁擔心地詢問:“喬晨兒,你要是懷上了怎麼辦,生嗎?”
誰知喬晨兒撇嘴聳肩,顯得很無所謂。
“不用擔心,我修煉的是《天罡聖體》,那些至陽至剛的氣息早就將身體侵蝕壞了,就算想懷也懷不上。
今天是我當侍女的第一天,你有什麼事要我去做,儘管吩咐。”
想不到喬晨兒適應地挺快,這就把自己當成侍女了,挺好,省得自己操心。
鄭秋指向書桌上的杯子,說道:“去泡壺熱茶,還有,叫主人比較好聽。”
喬晨兒將秀髮往後草草梳直,裝模作樣地向鄭秋鞠了個躬:“是,奴婢這就給主人去泡茶。”
切開焊死的門鎖,她沿樓梯下行,來到天舟一層大廳。
在大廳內,找到銅壺和火印爐,開始燒水泡茶。
其他人依然在玩麻將,只是往她這邊看了眼,並沒有過來詢問。
天舟二層的隔間有好多個,喬晨兒不說,別人當然不知道她昨晚在哪個隔間。
谷雅擠出人羣,悄悄跑到喬晨兒邊上,笑眯眯地詢問情況。“怎麼樣,鄭秋把你拿下了嗎?
我的主意好不好,效果怎麼樣?”
被谷雅這麼一問,喬晨兒臉頰迅速泛紅,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谷雅頓時喜笑顏開:“哈哈哈,臭小子裝什麼正人君子,說到底還是吃葷腥的種。
你不用怕,以我對臭小子的瞭解,他要了你身子,以後就不會虧待你。
不過你別忘記,促成這事我可出了不少力……”
喬晨兒的聲音非常輕,輕到幾乎聽不見:“我知道,以後谷雅至尊有任何要求,我都照辦。”
谷雅滿意地拍了拍喬晨兒肩膀:“不錯不錯,有前途,好好服侍臭小子,哄他高興。”
說罷,谷雅轉身跑開,又鑽進人羣去觀看麻將。
兩炷香以後,喬晨兒泡好熱茶,拎着銅壺爬上二層。
在她登上樓梯的時候,人羣中芸幽再次扭過頭,盯着喬晨兒動作沉思。
可最後芸幽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全當做無事發生。
聞劍宗,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趕來赴會的修煉者也越來越多。
山道上熙熙攘攘都是人,各宗各派相互之間禮貌地打招呼,一時間氣氛非常融洽。
【收集免費好書】關注v.x【書友大本營】推薦你喜歡的小說,領現金紅包!
就連那些平日裡有仇怨的宗派,此時也一反常態,不再爲曾經的舊事而爭吵,只是相互不理不睬而已。
畢竟廣心宗在一天內被滅,這件事纔是所有宗派最關心的,也是所有人最害怕的。
大會尚未到開始的日子,人們就已三五成羣,各自聚集到一起,談論廣心宗的事情。
五花八門的流言到處擴散,有的說這是廣心宗觸怒了天地,純屬自討苦吃。
也有的說火怪大軍是修煉者所爲,有修煉者故意製造類似的東西,以便統治世界。
除了這些,像什麼望心至尊中毒身亡,廣心宗長老當時都不在,廣心宗守山大陣被叛徒破壞這類流言,更是傳得滿山都是。
聞劍宗主峰大殿內,宗主刃樺設下茶座,請幾個主要宗派之主休息談話。
茶座邊分別坐有乾雲宗宗主明空傲清,落霜閣閣主羽霖離,墨影谷谷主影鴉。
其餘幾大宗門之主尚未抵達,不過很快就能到,只需再等一兩天便可。
刃樺釋放氣流捲起銅壺,親自爲大家添茶,一邊說道:“廣心宗的情況諸位也都知道了,一天之內便被抹平,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此等強敵來勢洶洶,絕非我們一家宗派能夠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