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赫夜沒有說話,轉身去桌上喝起了茶。
我拿出香囊裡的銀針,爲自己施針,必須穴位精準,泡過冷水整個身體有點顫顫巍巍。
每一針都精準無誤,幻藥已解,卻費了我很大體力。
他的猜疑得到了印證,此女子就是那天救她之人,佩服她的鎮定。
“王爺,你有什麼想問的,直說吧!”我知道他在等我開口。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王爺故作深沉說道。
“今日感謝你。”我望着他冰冷的背影,想不通他今日來府的用意,我也不能再像上次亂說話。
“我的醫術家父都不知道,你怕是因爲我的魯莽認出了我,只是不明白你在試探我什麼?”
煜赫夜擡眼看着她,發現自己沒有好好看過她。
她有着精緻的小臉,透着蘋果的紅,眉下是閃爍如星的大眼睛,烏亮的披肩長髮,溼透的衣服讓人生憐,細細看去這人便是天生尤物。
“你把衣服換了我找人送你回府。”煜赫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走了。
“小姐,你可是讓我擔心。”丫丫緊握着我的手。
“我沒事了,今日之事必要查清楚是誰要害我。”我不能一慣放鬆了,不然這世很快就要再次ng。
明爭暗鬥,不想參與非要有人拖你墜入,今日之事明顯有人刻意安排,人有時候爲了生存真的要改變很多。
“丫丫,白天那個試圖侵犯我的人現在何處?”
“小姐,那時我回來發現你不在,碰到王爺他說等你很久不來便返回找尋,晏天將軍及時發現搭救了你,那罪人已被將軍送進大牢,但卻死死不肯開口。”
“改日我要謝謝晏將軍,今天太晚了明日我們去一趟地牢。”泡了太久的冷水,身體冰涼刺骨。
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便讓丫丫備了點八珍湯喝下就寢了。
“查了麼?”
“的確是有人故意爲之,趕去牢裡時,人死了。”
煜赫夜眼神幽暗,動作挺快,看來這裡無從下手了。
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我吃過早點後換了一身簡單的行頭去了地牢。
問了門口的衙役,得知昨日的犯人留下血書服毒自殺了,我心裡一驚。
打點衙役後,我找到了屍體開始觀察,“小姐,好恐怖呀,我不敢看。”
“丫丫,你去門口等我,他是被人殺害滅口,我不能放棄這個線索。”丫丫乖乖聽從門口等待,時不時閉着眼睛。
屍體旁邊一塊白布,用血寫下了“來生”,這塊布是他身上自己撕下來的,手指也有破損,看起來完全像是自殺。
面色悽慘,沒有打鬥痕跡,我掰開他的嘴看了看,忽然耳朵下方有一個針孔一樣的黑點,有點鼓脹,不仔細看不能發現,我隔着手絹觸摸,裡面有針。
取出毒針包裹在手絹裡,“丫丫我們走吧。”
“小姐,你膽子可真大,你怎麼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被殺害的?”
“一個要自殺的人是不會等到進了牢房再動手,而是被捉到的時候就了結自己,他以爲背後之人會救他。”
“觀察他的身體發現了毒針,我已經取出來了,這個針很特別,不像是普通的毒針。”
“小姐你好厲害呀!”丫丫發出仰慕的樣子。
孃親在我四歲起就開始教我醫術,爹爹卻覺得女兒家學這個不合適,孃親就揹着父親教我,我也是很喜歡學醫,遺傳母親的天賦學的也特別快。
人活着在世有個一技之長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