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山大草原”到底有多大?陽天不知道。
從他們進入大草原開始算起,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7天時間。
除了第一天晚上遇到的狼羣,後面陽天他們再也沒遇到什麼其它兇猛的動物了。陽天猜測,這或許是因爲有小灰這隻妖獸的緣故吧,至於是否有個‘僞’字加身,那可不是陽天考慮的範圍:“小爺的寵物怎麼可能是隻西貝貨?”
而小灰那兩位“相好”,在第二天時迫於陽天的淫威之下,終究還是被趕了回去。現在的小灰每天都拉慫着腦袋,無精打采的跟着陽天向着地圖指示的方向前進。
————
“啊!”
“這鬼草原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除了草還是草,天天吃沒作料的牛肉,嘴都淡出鳥來了。”
望着這一成不變的畫風,陽天終於還是忍不住暴躁了起來。
“嗷嗚!嗷嗚!”
(小灰:“主人烤的肉很好吃啊!”)
小灰每次都是在陽天烤肉的時候,精神抖擻得不得了。
陽天:“這傻狗又怎麼了?亂叫個毛線。”
……
“少爺,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經過這幾天的長途跋涉,琴舞的神情也萎縮不少,整個人都顯得沒什麼精神。
“開玩笑!本少怎麼會走錯?”
陽天立即拍了拍胸脯,反駁了起來,氣氛再次冷淡起來。
兩人一狼就這樣同時拉慫着腦袋,無精打采的往着陽天提示的方向繼續前進。
時間就這樣艱難的流逝着。
————
“哇!”
“少爺你快看,前面是不是有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麻木低着頭前行的陽天聽見琴舞的驚喜聲,立即擡起頭向着前方望去。
“這……”
“這是地圖上標明的雷鳴山脈,這是雷鳴山脈!”
陽天望着天邊那連綿無際的山脈,頓時興奮得抱起了身邊的小灰,或許使得力氣比較大,勒得小灰嗷嗷直叫。
(小灰:“主人你勒死我了,你幹嘛不抱女主人啊!”)
(陽天:“靠!要不是小爺不敢,怎麼會抱你這隻傻狗。”)
“哈哈!琴舞姐,本少說得沒錯吧!往這方向走,一定是對的!”
“嗯、嗯!”
“那…我們現在全速前進!”
“出發!”
……
————
都說望山跑死馬,這句老話非常適用於陽天他們現在的狀況。
發現的時候,眼前的山脈似乎就在不遠處,而當時的太陽也停在天空正當中。可在兩人一狼全力奔跑之下,直到現在天色已經慢慢暗淡,陽天他們眼前的山脈也只堪堪變大了一點。
以陽天與琴舞兩人的體質,全力奔跑之下的速度都能達到五六十邁了。
陽天:“古人誠不欺我啊!”
……
“少爺,休息下吧!連續跑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有些堅持不住了。”
琴舞放慢了速度,語氣有些急促的對着陽天說道。
“嗯!”
兩人一狼就地癱坐了下來。
小灰拼命的吐着舌頭,一灘爛泥似得癱軟在陽天旁邊。
雖然小灰是頭僞妖獸,在普通獸類是屬於頂尖一類,可說到底還是在普通獸類範疇。
“少爺,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前面山脈啊。”
琴舞慵懶的靠在陽天身上,悠悠言道。
“快…快了吧!”
琴舞身上的體香本來就好聞,特別是在出汗的時候,濃度越發香醇。
“那個…琴舞姐你餓不餓?要不我給你烤點肉?”
琴舞的體香不斷沖刷着陽天的嗅覺,使得陽天的身體越發的僵硬。
“嗷嗚…嗷嗚…”
(小灰:“主人,我要吃!我要吃!”)
本來如同死狗一般的小灰,在聽到陽天要烤肉的時候,立即恢復了些許精神,討好的黏着陽天撒嬌了起來。
“日你仙人闆闆,滾遠點,小爺的身體是你這傻狗能黏的嗎?”
陽天一腳踢開了討好的小灰。
“嗚嗚…嗚嗚…”
(小灰:“主人你偏心,爲什麼女主人能靠在你身上?”)
“這傻狗,一天到晚嗷嗚、嗷嗚的叫,也不知道叫個什麼玩意。”
陽天望着不斷咽嗚的小灰,沒好氣的吐槽道。
“嘻嘻!”
“少爺,我想小灰可能是餓了,而且每次你也只給它那麼一點點吃的,它肯定吃不飽啊。”
“嗷嗚!嗷嗚!”
小灰聽到琴舞的言語,立即跑到琴舞身邊,討好的蹭了起來。
(小灰:“還是女主人瞭解小灰,女主人最好了!”)
“我曹,敢吃我老婆的豆腐!膽肥了是不?”陽天一腳把小灰踢向邊去。
琴舞:“……”
雖然陽天表現的“兇狠”,可實際上每次還真沒少給小灰食物。可小灰食量特別大,陽天當初準備的食物雖多,可也經不起小灰如此大的食量,不得已只能每次卡着給,不然還沒走出大草原,大家就得斷糧吃草了。因爲陽天發現,越是深入大草原,所遇到的動物越少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在吃完陽天烤的肉之後,兩人一狼恢復了些許體力。
同時也在陽天的提議下,繼續往着“眼前”的山脈步行而去。
也許是目的地就在‘眼前’,陽天與琴舞兩人的心情也不那麼糟糕了,就連小灰也恢復了些許精神,一路東跑西跳,好不快哉。
————
“終於到了!”
陽天望着眼前連綿不斷的大山,感慨了起來。
白天遠處觀望的時候,山脈連成一條線,除了長了些,也不見得多麼雄偉。可當真正站在其中一座山腳下時,才發現那不怎麼雄偉的山體正真面目是如何高大雄偉!
“少爺,現在是什麼時辰?我們還要繼續前進嗎?”
琴舞的心情也在達到山腳時愉悅起來。
“嗯…應該是後半夜了吧?”陽天算了算時間,擡頭望了望夜空,不確定道。
“今晚我們就不進山了,雷鳴山脈這麼大,也不知道多久能才能走出去。而且山裡面可能會有猛獸或者妖獸什麼的。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一夜,等天明後在進山。”陽天想了想言道。
“嗯!聽少爺的。”
陽天找了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安排琴舞坐了下來。自己在附近撿了些粗枝枯木,在離琴舞不遠處升起了火堆。
“少爺,你說我們明天進山,會不會遇到比較厲害的妖獸呢?也不知道老爺跟爹爹兩人是怎麼想的,也不怕我們倆出現意外。”
琴舞整個人懶散的趴在陽天身上,言語間充滿了不快。
(陽天:“我靠,原來琴舞姐也跟我一樣的想法啊!還以爲她真的什麼都無所謂呢。”)
……
這幾夜如同畫面重播般,琴舞黏慵懶的粘在陽天身上,而陽天同樣的僵硬着身體躺在那一動不動,小灰也懶散的趴在旁邊……
夜深的大草原很寧靜,此時只有琴舞那平緩的呼吸聲、陽天粗重如破風般的喘息聲、以及小灰那時不時的舔嘴聲、和火堆不間斷的“炸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