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買了衣服,還下了館子,周夏看兩個人走進飯店,她也就不跟了,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她這一趟,走了一圈又到手一萬六千塊錢,加上上次的一萬八,外加上店裡掙的錢,她現在手裡已經有將近六萬塊錢了。
好像去省城或者京城可以買一套房子了,到時候,她要把全家都接過去,還有三叔父子,也許付春生以後都會過去,當然了,付春生要住到別的地方去。
周夏在公交上居然又碰到了徐剛和他老婆,周夏都無語了,這是啥樣的緣份讓她每次來都能遇到這倆人,真是不知道說啥好了。
而且還好巧不巧的她和方靜坐在了一起,徐剛坐在過道的另一邊,是徐剛先發現周夏的,那二尺勾的眼睛一下就搭在周夏的臉上了。
但可能他老婆在身邊,他沒敢造次,周夏一直是閉目養神狀,車子在路上顛簸了一下,周夏正好坐在邊上,往旁邊晃了下,差點摔了。
有人伸手扶住了她,她睜開眼睛衝那人嫣然一笑,“謝謝。”
周夏很自然的看了對方一眼,她條件反射的往後躲去,靠到了一個人身上,周夏回頭趕緊道歉。“不好意思,你......”
居然是方靜,周夏皺眉看了兩個人一眼,笑了,但她什麼都沒說,繼續閉目眼神,有啥好說的,真的是無話可說。
方靜白了徐剛一眼,看到他那猥瑣的樣子就噁心,要不是已經有孩子了,她真想馬上離婚。
徐剛卻在那心猿意馬,周夏跟他以前在鄉下認識的根本已經變的根本不是以前那個醜八怪了,現在變的跟天仙一樣,怎麼看怎麼好看,讓人一步開眼。
方靜氣的真想打人,但她也明白根本不是周夏的問題,而是徐剛根本就不知道收斂,還想吃回頭草。
“好巧啊!你來買東西?”方靜率先開口。
周夏沒回答,就當沒聽到,她可沒大度到跟這倆人談天說地的地步。
方靜看她不說話,只好閉嘴,但她看到徐剛一直有意無意的偷瞄周夏,她就氣的慌,“周夏,你不是結婚了麼?聽說還找了個癱瘓?”
跟徐剛一個集體戶的朱鵬,回城後也進了機械廠,把周夏的一切都跟他們說了,說周夏嫁了個雙腿癱瘓的知青,真是越來越慘了。
這人真是聒噪的很,周夏忽然睜開眼睛,把方靜嚇一跳,不自主的往後靠到窗戶上,被周夏銳利的眼神嚇了一跳。
“你,我,是聽朱鵬說的,以前跟徐剛一個集體戶的知青,你不記得了吧?”
周夏看着她那被自己氣勢壓下去的樣子,不由的彎起嘴角,“呵呵,記得,不過他說錯了,我愛人腿好好的,長的也好,是京城的知青。”
方靜咬了下後槽牙,徐剛的心被揪了起來剜着疼,夏夏本來是跟他一心一意的,可是,他連根汗毛都沒碰到,就被他給弄丟了,後悔死了。
他瞄了眼自己老婆,自從生了孩子後,那身上的肉一天比一天多,胖的簡直沒眼看,而且脾氣是越來越暴躁,每天都要吵八遍,他都快被逼瘋了。
周夏可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這讓他心急火燎的,但是方靜在旁邊,他又不能太主動,不然回家又說不上吵上幾天了。
周夏回答完,就又不說話了,方靜雖然心裡憋着氣,但也不知道用啥話才能給她懟回去。
這時,公交車到火車站了,周夏連招呼都沒打,起身下了公交車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徐剛卻盯着周夏的背影眼睛都要陷進去了。
啪的一聲,方靜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公交車裡的人都忙着下車,有幾個人回頭看了眼,徐剛的臉一下就紅了,打紅了半邊臉,另半邊臉也羞臊紅的。
自從上次被抓包以後,方靜對他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對他不管任何場合,只要看他不順眼就非打即罵,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徐剛捂住臉。“你是不是有病,咋說打人就打人呢?這可是在外邊。”
方靜卻是一臉的高傲,“咋的?覺得丟人啊?怕丟人你別幹那事啊?”
“我幹啥了?”徐剛一臉的無辜樣,兩個人下了車,就在馬路邊吵了起來。
“幹啥你自己沒點逼數麼?咋滴看到自己前任受不了了呀?你還是醒醒吧?人家連眼皮都不夾你,你還舔着臉還往上送,丟不丟人。”
徐剛被方靜那大牛眼珠子瞪的轉身就往前走,方靜這才發現,倆人都坐過站了,他倆應該在火車站前一站下車,居然跟着周夏坐到了下一站。
方靜氣的都要炸了,一路上徐剛的表現她都看的一清二楚,人家周夏根本一眼都沒看他,就是他自己在那恬不知恥,這樣的壞東西,不打他打誰。
徐剛在前邊走,方靜就在後邊跟着,越罵越起勁,“你還覺得冤枉,你把你爹你媽的臉都丟盡了不說,就連你兒子的臉都丟盡了,還不如撒泡尿沁死得了,還有臉活着,這臉皮咋那麼厚呢!”
徐剛也不敢吱聲,主要是他那倆小舅子厲害,上次已經給他教訓了,要是再抓到他把柄,又得受皮肉之苦,他上次被打胯骨到現在都疼,他是真的怕了。
所以,兩個人在家吵架他基本都不敢說話的,只能聽着還不敢還嘴,兩個人一直吵到家,一進門,徐剛的父母就從屋裡出來。
徐母抱着他們的兒子,聽到兩個人吵的這麼利害,也很生氣,她幫忙照看孩子,也得不到兒媳婦的理解,一天天還是看不起她兒子。
徐母也是帶着氣,“吵啥啊?一天天的吵,還有完沒完了。”
徐剛氣的臉都綠了,“媽,是她沒事找事,這能怪我麼?”
方靜也很生氣,徐家父母就知道向着兒子,徐剛這樣根本就是他們沒教育好,有這樣的父母,纔會有這樣的兒子。
“你問問你兒子,在車上碰到了周夏,你看你兒子那樣,給人家提鞋都不夠格,周夏根本都不理他,他還一副如飢似渴的樣子,惡不噁心。”
徐母反應了半天,纔想起來周夏是誰,“咋好好的又碰上那個大煙鬼了。”
方靜拿斜眼看着婆婆,“呵呵,周夏現在變的可好看了,你兒子已經高攀不起了。”
她倒不是怎麼喜歡周夏,但是看到徐家人的嘴臉,她就生氣,總說自己的兒子好,徐剛好在哪裡了,騙小姑娘錢,攀上她就把人甩了,這是人乾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