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和周承磊看見吉普車,匆匆趕回家。
兩人回到家,張嶸已經在院子裡啃着玉米棒子和周父說着話了。
今天只有張嶸和搬運的司機來。
張嶸看見他們回來笑道:“嬸子種的玉米就是甜。”
江夏笑了:“我媽特別會種玉米,而且每次都是一大早起來去摘回家煮,她說嫩玉米新鮮採摘下來煮了吃特別甜,放過夜就沒那麼甜了。”
張嶸笑着點頭:“那是,嬸子勤快能幹,才養出這麼多出色的兒孫。”
周母被兩人誇得一臉笑意。
江夏又和他說了兩句,就回房間將那幾顆龍珠拿了出來,“二哥,你不是說有大型拍賣會嗎?麻煩你幫我將這個也拿去拍了吧!”
“咳咳……”張嶸已經吃到最後一口玉米了,瞄了一眼就直接嗆着了!
這兩夫妻到底在海里撈到了多少寶貝?
要不他也不賣珠寶了,買條船跟着他們混吧!
這小日子過得太讓人羨慕了!
張嶸緩過勁來,將吃完的玉米棒子扔了,然後洗了洗手,才接過江夏遞過來的三顆龍珠。
江夏解釋了一下是同一只螺裡開出來的。
張嶸細細看過後,就道:“行,我知道了,我一定盡我所能的讓它們最大價值化。”
江夏笑了:“謝謝二哥。”
張嶸又道:“你們跟我來看看,叔,你要不要看?”
周父笑呵呵應了聲:“好!”
江夏就和周承磊,周父一起跟他走到了吉普車旁。
張嶸打開一個箱子,露出裡面被保護得很好的一塊石頭。石頭被扣掉了一點皮,露出一小塊碧綠色出來的。
雖然只露出了一點點,但這顏色純正得露出這麼一點點就足以讓人覺得它價值非凡了!
張嶸又打開另一個箱子,露出另一塊石頭。
石頭同樣也像被扣掉了一點皮,只是露出的卻是紫色,這紫色很美,很純正,晶瑩透亮。
周父手微微發抖:他就知道旺財那雙點金手摸過的東西,石頭都變黃金。
不對,這玉比黃金還貴!
張嶸給幾人看過,讓他們大概知道昨晚交給自己的兩塊石頭到底是什麼樣,就將箱子合上,上鎖。
“我覺得弟妹說的開出來賣是對的,這次可能開出來賣,能得更好。”
賭石賭的是心理,可是沒有人敢保證那塊石頭百分之百的好。
所以到時候開價必然是有所保留,讓自己不虧的。
完全開出來,值多少就多少,就會比較一目瞭然。
張嶸看過後,非常有信心。
周承磊:“麻煩二哥了。”
張嶸笑道:“不麻煩,我今年出口創匯的額度因爲你們都超額達標了!我都想留下一塊下一年再拿出去賣。”
江夏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
越往後經濟發展得越快,就越值錢。
但是早賣有早賣的好處,越早積累到原始的資本,你越早發達。
要知道往後的日子被稱之爲黃金年代!
周父豪氣萬千:“留什麼留,下一年有下一年的好東西,下一年指不定你不到年中就達標了。”
有她家旺財在,還擔心不達標嗎?
張嶸笑了:“哈哈哈……叔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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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那兩塊石頭後,周承磊又帶他去周承鑫家將那玉化硨磲運走。
周父讓周母坐在院子裡看着吉普車,他也要去大兒子家。
周承磊幾人是走路去的。
周父是開着摩托車去的,他練了一個早上就學會,今天正好可以開着摩托車在村裡兜風。
只有這個年代的人才能瞭解,擁有一臺摩托車是多麼威風的事!
就像全村第一個買電視一樣,那是一個威風凜凜。
周兵強家裡就有全村第一臺電視,當時可威風了,家裡天天聚滿人。
不過周父早出晚歸,周母也渾身都是功夫,每天四五點起牀,晚上八九點就睡,哪裡有空看電視,所以周父沒想過買,實在是用處不大。
有收音機聽聽,他就覺得夠了。
周父開着被大家比稱爲紅公雞的摩托車在村民羨慕的目光裡,來到了周承鑫家。
昨晚天黑,光線昏暗,而且這玉化硨磲剛挖出來沾滿了沙,張嶸看得不太清楚,他就保守估算了一下價格。
現在天亮了,陽光出來了。
在陽光的照耀下,這玉化硨磲通透瑩潤,這玉化程度雖然沒有達到最高的水透程度,但也是完全玉化了,看上去就像羊脂白玉一般。
價格絕對不止五千。
“我找人好好研究打磨雕琢一下,到時候能賣多少錢我現在說不準,我先給你們五千五百。”
他只帶了五千多現金過來,直接將文件袋裡那五千五百塊遞給周承磊。
“行。”周承磊應了聲,接過來,又遞給江夏。
田採花看着文件袋,眼珠子都移不開:原來五千塊是這麼一大袋啊!
她這輩子都還沒見過五千塊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
什麼時候她也撿個寶貝一下賺五千多塊呢?
周父招呼幾人一起拍了一張照片留念後,張嶸就將玉化硨磲運走了。
因爲這傢伙有點大,搬上車的時候還引起了左鄰右舍的注意。
昨晚運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沒有人知道。
此刻大家紛紛向周父打探賣了多少錢。
周父笑呵呵的道:“沒多少,幾千而已。”
衆人:“……”
幾千而已?!!!
送走了張嶸,周承磊和江夏就回家了。
***
另一頭,溫婉緩過勁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取出蟹籠裡的貨,剩下的蟹籠也不拉了,等周國華回來拉。
昨日周國華沒有找到那兩塊石頭,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撈到。
收拾完後,她就提着幾隻魚蝦蟹回家衝了個涼,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就去新房子那邊。
新倒的樓板每天灑點水硬得快一點,而且還能預防爆裂,這是昨天倒樓板的施工工頭告訴她的,所以她就去灑水。
一出門就聽見了村民在大樹下討論周承磊賣了一個大寶貝,賺了幾千塊。
溫婉面無表情的經過。
來到新房這邊,溫婉看見周承磊正站在樓板上面,拉着一條繩子,繩子另一頭有個掛鉤。
江夏站在下面繩子的掛鉤鉤到一個水桶耳上。
她的腳邊一共放了三桶水。
周承磊用繩子將那桶水吊到樓板點,然後用水瓢將水潑在樓板,灑溼。
溫婉也是來潑水的,看了一眼江夏,面無表情的道:“昨天,謝謝。”
她不是沒良心,不懂禮貌的人。
他們救了她,該道謝還是要道謝。
江夏只看了她一眼,就沒有搭理她。
溫婉抿脣。
她總算找到不喜歡江夏的原因了,就是江夏這種城裡人,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姿態!
算了,懶得和她計較!
溫婉拿着水桶去對門潘帶娣家借水灑溼樓板,完了,她還要趕回學校。
這次江夏和周承磊救了她,那她就不舉報他們了。
一事還一事,扯平了。
她也不欠江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