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甜眨了眨溼漉漉的大眼睛,模樣跟個小貓兒似的寫滿了困惑。
哥哥……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程英佐思考着,在看着她清澈見底的眼眸略有停頓。
這雙眼,魅惑、純粹、乾淨,又明亮,甚至很會僞裝,或者……這只是她用來迷惑他的,卻不可否認他已經深深陷入到裡面,不可自拔了。
他眸色一沉,調動精神力,直接在她的腦中傳遞了一句——別說話,剛剛差點就被發現了。
收到信息,凌甜乖巧得點了點頭,靜靜得呆在他的懷裡,聞着他身上清新自然充滿青草味的清香,她的臉上呈現了少女的嬌羞。
程英佐和她的身高差的太多,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口,這會兒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他懷裡抱着一個小女孩兒。
也不知道兩人抱了多久,等肖俊傑關閉通迅器,走了以後,他倆纔出來。
“哥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的嗓音甜軟嬌氣,還帶着不自知的媚意。
程英佐微微愣住,目色深沉,側顏冷硬有如刀刻,毫無避諱的說道:“我的精神線一直跟着你。”
一直跟着?
凌甜一下子紅了臉,想到自己剛剛去過茅房,自己豈不是被哥哥看光了?
現在心思那還有男主的事情,她悄悄轉過身,控制自己不要多想,可能會避嫌呢。
她背對着他,手上不停的扳手指,聲低如蚊蚋:“哥、哥……什麼都看到了?”
程英佐這時候也沒有搞懂,以爲妹妹說得是肖俊傑,就淡淡應道:“嗯。”
嗓音低沉而平靜,充滿磁性。
凌甜大腦空白,漲紅了臉離開。
程英佐皺了下眉頭,不明白這小丫頭又怎麼了。
之後,在收集武器過來的時候,小丫頭一直躲着自己,避如蛇蠍,連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過。
村民們一直被捆綁着,只有喝水吃飯的時候,有人才會鬆開他們一隻手,讓他們吃飯,而且也沒有人喜歡伺候人,更別說這種喪失人性的迂腐村民。
到現在這個所未的神人村長死了,村民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依然堅信着沒有錯,錯得是他們。
放在村中心有點擋路,所幸就把這些村民個個扔在了牛繃裡。
在村子裡的最後一晚,程英佐跟共尉還有其他人商量完,匆匆洗了一桶冷水澡,就回了自己屋,這時候凌甜已經打了水洗完澡了。
看到程英佐進來了,她眼神變得慌亂,下一秒就面紅耳赤了。
這讓她怎麼面對,雖然看一下又不是少一塊肉,但那個女孩子又會做到沒有發生過嗎?
凌甜低着頭,在木牀上都快盯出洞來了。
“甜甜……”
他俯身靠近,大手捏起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他。
“爲什麼躲着我?”
她臉上染了櫻桃紅,連眼裡都泛着綿軟溼潤的光,一字一句又難以啓齒:“我、我……因爲哥哥,在我上廁所偷、偷看我,雖然哥哥是爲了保護我,可還是好羞恥。”
程英佐蹙眉:“就因爲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這是很大的問題,好不好?
可能是這幾天比較忙,再加上內心有點煩躁,他緩和了一下表情,聲音溫和:“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在你進入茅房,我的精神力就自動屏蔽了。”
“哥哥騙人,什麼自動屏蔽,只要哥哥想……不可能看不到。”
凌甜不相信,不知怎的就開始緊張。
她在緊張什麼?是哥哥嘛?
程英佐偏頭朝她看過來,淡漠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意,他對着她泛紅的耳朵吹氣:“怎麼……甜甜的意思是希望我看到點什麼了?”
什麼啊?纔沒有!?
“沒有、我纔不是這個意思!”
凌甜急紅了眼,羞得推開程英佐,趴在牀上悶着腦袋不去看他。
真是沒有他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