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只想回去接着寫話本,儘快的把畫本交給各家茶樓賺錢。
這纔將金簪脫下來,叫夥計幫着她們把這套首飾打包。
剛要給銀子的時候,就聽到身邊有個丫頭叫:“等等,夥計你是怎麼回事,這套首飾不是我家小姐已經提前預定好了,你怎麼能拿給這位客人來看呢!”
姜田聽出春芽的聲音,扭過頭一看,見真是她本人後,再朝她身後一看,是木絮兒。
木絮兒顯然還記得姜田上來給他打了聲招呼。
夥計也是個猴精的人,見二人相識。
便出口讓她們倆人自己決定誰來購買這一套首飾。
春芽一聽當即不滿,“我說你們八寶齋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這套首飾我們三天前就已看好,還給了50兩的定金,你現在把它拿給這位姑娘看,還讓她試戴,現在又讓我家小姐跟她商議誰來購買這套手勢,你們這不是明顯着爲難人嗎?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何身份,能戴被人碰過的東西嘛……”
春芽一直幫着木絮兒說話。
言語間對姜田滿是厭惡。
小陶看出這個叫春芽的丫頭就是故意當着她們的面說這些的。
她氣不過直接衝着那個夥計喊:“我說你們八寶齋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怎麼把這種人家已經訂購好的首飾拿出來給我們挑選!難看不說,款式顯舊,顏色還特別的顯暗。姜田!我看這套金首飾也就那樣,不如我們去如意齋去買吧!反正你又不差錢!”
說罷。
小陶子挑釁地看眼還得瑟到不行的春芽。
不就是木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嘚瑟個啥!
大家都是來八寶齋買東西的,付的是一樣的銀子,憑什麼瞧不起人!
她最爲討厭這種眼睛長到頭頂上的人。
特別是木絮兒,生的一張美豔動人的臉,明天頂着一張可憐兮兮的表情卻一肚子壞水。
她剛纔可是把她的小表情看盡眼裡。
就如此小心眼的女子,也不知道王爺到底喜歡她哪兒?
小陶說完話,把姜田拽出八寶齋。
“哎呀,小陶你就別生氣了,不就是一件小事,你彆氣……”
一路上姜田都在安慰着小陶,小陶卻依舊替她鳴不平。
“姜田,我說你平日裡不是挺剛的一個人,怎麼在木絮兒面前卻這麼能忍,你看看她剛纔那一副德性不就是倚仗着自己是世家嫡女,再加上咱們王爺喜歡她就一直給你臉色看,不就是一套破首飾嗎?咱們不要了!哼!”
小陶說到這兒,看眼他們周圍,想起“如意齋”就在前面,便帶着姜田過去看首飾。
八寶齋這邊,夥計頗爲有眼力勁。
她眼瞅着姜田離開,立馬調轉身子衝着木絮兒賠不是,還說讓她們稍等,要把這套首飾給包起來。
“不必了,這套首飾我不要了。”木絮兒的驕傲不允許她用別人帶過的首飾。
既然剛纔這套首飾被姜田那個丫鬟給碰過。
那她是不會再要的。
“別呀,別走呀,木小姐——”夥計見她生氣地離開,趕忙追上去。
卻再次被那個叫春芽的丫鬟給擋住去路。
無奈之下他只能認栽。
剛回到店裡後,他心裡那叫後悔不已。
說到底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把這套首飾給拿出來,還極力推薦給剛纔那一位姑娘,也不會引得木小姐這般生氣。
想着這套首飾不知道要在店裡積壓多久才能賣出去。
他不免嘆了一口氣。
這邊他正打算把首飾給收起來,就感覺有人進店門。
仰起頭的那一瞬,發現面前站着位公子,頭頂處還戴着頂帷帽。
“這套首飾我要了。”冰冷的聲音一出,夥計怔了會兒,立馬回過神來。
意識到來了金主,他急忙笑着臉,正想去到裡屋拿一些好看的紙幫他包着,卻只聽到他說:“不必了!就直接拿給我吧。”
片刻後,他親自把那位公子送上馬車,臉都快笑歪了。
今兒他的運氣真是不錯。
沒想到兩個姑娘的生意沒做成,卻做成了一位公子的生意。
一想到等會兒可以找掌櫃拿到五十兩銀子的抽成,他心裡那叫個高興……
馬車上的東呂子恆扯掉頭頂的帷帽,還沒喘口氣就聽到墨陽問:“王爺,這套首飾您是打算送給木小姐呢,還是送給姜田?”
這個問題在東呂子恆這邊明顯有些超綱。
他到現在都還理不清楚對兩人是何感覺。
他想把這套首飾送給絮兒,被姜田知曉,姜田會不高興。
可要是送給姜田,絮兒也會不高興……
如此琢磨了好些天,一晃明兒就是遊湖的日子,墨陽見這套首飾還放在書房沒有送出去。
他趕緊好意提醒了一句,讓他快些作出選擇,到底要把首飾送給誰?
“王爺,小人覺得吧。青璇可以三妻四妾,要不你就把姜田納爲側妃,然後再把正妃之位給木小姐?”
墨陽很清楚東呂子恆謹遵着老王爺的遺願,發誓一輩子只會娶一個女人,才故意問出這種話。
這不剛說完立馬就得了東呂子恆一記冷眼警告。
“哎呀,王爺,屬下不就是給你開個玩笑,你何必這樣瞪着我。這樣好了,我幫你把這套首飾送給木小姐。”
墨陽走到書桌邊,抱起首飾盒就朝屋外走去。
東呂子恆很想追上去,卻又覺得與其這樣猶豫不決,還不如由着墨陽幫他做決定。
不出半炷香的功夫,這套首飾送到了木府。
“小姐,快看柒王爺給您送來了一套首飾,不過這套首飾怎麼如此眼熟呢?”
春芽說着話,拿起那隻鏤空的軟金翹絲垂線金簪。
細細地端詳片刻後,驚叫出聲:“小姐,這隻簪子不就是那天姜田試戴的那隻,柒王爺到底是何意思?聽聞她邀請了姜田那個丫鬟跟他一塊去參加太子的遊湖宴,現在又送給你這套首飾……”
木絮兒最近被東呂俊忽冷忽熱的態度弄得有些心情煩躁。
現下聽着春芽這麼一說,忽然覺得東呂子恆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他叫人送來這套首飾,不就是在提醒她,自己在他的心裡位置已經超過了那個叫姜田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