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美美,你們快來看看,這些年獲全姜先生叫人送來的。”東呂中林這一喊,他的妻妾全都涌了出來。
六王妃一看,絲綢,茶葉,布匹,上等的瑪瑙珠……粗略估計,這些禮物不下於10萬兩白銀。
她再度感嘆姜田的大方。
同時又感嘆於她的細心。
連着送誰都已經在箱子上貼好字條。
“沒想到姜先生居然知道我喜歡雲白色,這衣服也太好看了吧,這個樣式我之前從未見過,還有這鐲子也是我喜歡的款式。”聽到美美開心一喊。
邊上的所有姐妹急忙打開貼着自己名字的箱子。
直到看清箱子裡的東西后,所有人臉上生出的全都是無限得驚喜。
雖然距離過年還剩下5天時間,六王府已跟過年一樣熱鬧。
東呂中林再次感嘆姜先生的厲害。
他只同她說過一遍家裡妻妾的喜好,他就給全記下了
跟着王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離家鏢局這邊。
許言等人看着姜田叫人送來的衣服,布匹,茶葉和一大堆叫不上名的年貨。
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收拾?
“這些真的是年貨嗎??”
“這也當真太多了!”
“我活到20歲,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給我們送禮。”
……
離夜聽着兄弟們的議論聲。
叫來屋外的兄弟,讓他現在就叫兄弟們把姜田送來的禮物給分了。
片刻後。
離家鏢局內直接鬧開了。
“姜老闆怎麼知道我一直想要換一把長刀。這把刀簡直太漂亮了。也不知道用起來怎麼樣。”那人朝邊上一揮。
轟隆一下,半米粗的頂樑柱立馬斷開兩截。
沒過多久,離夜就聽到許言發飆的聲音。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宋義快攔着他們,再這麼下去,屋子就要倒了——”
相較於兩邊各自的熱鬧。
王府和姜家店鋪的衆夥計已經能平靜地接受姜田給他們發的紅包金額了。
反而是新來的鄭聰,雲川,雲小他們三人再各自拿到屬於自己的千兩紅包後。
全都當着衆人的面將紅包退還給姜田。
“你們三這是怎麼回事?我姜田送出去的東西絕對不會再要回來。要是你們不想要,送人丟了都行。”
這話一出。
三人還不連連搖頭。
趕緊收下。
半晌後,雲小尋到姜田。
見面再度提出要退還紅包。
“雲小,你真的別有心理負擔,你可以問下店裡的老夥計,每一年我給掌櫃的紅包就是一千兩銀子,沒多給你也沒少給你。”
姜田知道這孩子愛多想。
開口說了幾句。
“可是姜姐姐,我現在只是個半吊子的掌櫃,我不能拿這麼多銀錢。”全程雲小低垂着頭。
不自信的樣子落再姜田眼裡讓她有些心疼。
不過她還是尊重雲小的意思,象徵性的讓他退還了一半的紅包。
這一開頭沒過一會兒雲川也來退還紅包,緊接着是鄭聰。
“我說鄭聰!雲川,雲小來尋我退還紅包也就算了。你怎麼也來跟我退還紅包了?”
鄭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開口就說自己擔任姜家點心鋪的掌櫃,還沒到20天,不好意思收下這麼大的紅包。
姜田聽完這事,一度無語。
不過再一想,鄭聰從來不佔自己便宜,倒也就釋然了。
鄭聰一聽到姜田只讓他退還一半紅包,不幹了。
非要吵着全數退回。
姜田見他如此執拗,最後只得同意此事。
黃昏將至。
姜田這才帶小丁他們回去。
剛下馬車就朝見管家在指揮府裡的下人朝府裡搬東西。
她走上去一看,發現那些東西正是她特意爲淨空等人挑選的年貨。
這一問才從管家口中得知,東西全都是淨空退回來的。
什麼鬼!
莫非今兒水逆?怎麼她給淨空他們送的東西又被悉數退了回來!
“姜田,你也別生氣。出家人四大皆空。淨月大師說了,他們不需要更換新的牀單被褥……”
“既然不需要,那就把這些東西全都分給附近的乞丐吧!”姜田留下這話。
快速朝府裡走去。
她也真是傻,給淨空他們送什麼東西呀!
淨空都斷六親了,還需要她這個朋友來做什麼!
葉子端着茶壺進屋,瞅着姜田還在生悶氣,就過去幫着淨空說了幾句話。
“姜田,你不是吧!以前換做誰誰誰你早就原諒他了。爲何對淨空就不能?”
“葉子這可是兩碼事,淨空就算不喜歡,我給他準備的禮物也不用全部退還給我吧。我也真是蠢!我把人家當朋友!人家把我當傻子!”葉子聽出姜田的埋怨。
連連擺手,“姜田,你可不知道你失蹤的那半年裡,墨大人沒少去大羽寺找淨空。每次都想逼問他關於你的下落,可淨空完全不搭理墨大人,墨大人一氣之下還把他帶到府裡的暗牢裡審訊,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小空就是大羽寺的淨空大師!”
什麼!
這麼要緊的事,爲何葉子之前沒告訴她?
“姜田,你的眼睛不必瞪得這麼大,我不告訴你,是因爲墨大人給我下達了命令!他命我一個字都不準跟你透露。”
葉子原本也不敢忤逆墨陽的意思。
可她想着姜田以前和小空的關係那麼好。
要是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產生嫌隙。
那還不如把當時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給姜田。
入夜之後,姜田腦海裡全是葉子說到的那些關於淨空的事。
他就知道東呂子恆爲了尋到她,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
墨陽可是東呂子恆的人。
行事果斷。
色厲而內荏。
他在原著小說裡可沒少幫着東呂子恆作惡……
哎。
沒想到自己離開的半年多裡,淨空竟受到這般的羞辱。
幾乎一夜無眠,大早上姜田就叫人備馬,直接去大羽寺找淨空。
對於她的到來,淨空顯然有些吃驚,不過還是儘快的將眼裡的異色給壓住。
小丁他們見姜田有話跟淨空說,便主動退到門外。
姜田倒也直接,“淨空,我今兒來就是想問你句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朋友”二字淨空從未奢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