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咱們的約定裡可沒有提過要做菜呀,你應該知道我只會吃呀!”
姜田慶幸自己在被墨陽請到柒王府前。
就沒有下過廚房燒過幾次菜。
不過現在讓她裝作不會燒菜,還真的有些難度。
墨陽看着思雨的眼睛,心兒一怔。
他也覺得這個要求對於不會做飯的人來說有些難度,可他也沒辦法了。
王爺心思細膩,若是讓他看出什麼破綻,到時候肯定又會被氣得吐血的。
“思雨姑娘我知道,做飯對你來說有些難度,不過你放心好了,今後你只需要假裝來廚房秀一下刀法,剩下的全交給花六子做就行,只要你能保證不在王爺面前穿幫即可。”
姜田聽着墨陽說出這番理所應當的話,再次瞪大了眼睛。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強人所難之人。
沒辦法,畢竟是自己撒的謊,只能硬着頭皮上。
就這樣,姜田終於擡起了手中菜刀。
徹底放空自己,開始各種武裝不會切東西。
邊上的花六子瞧着她手忙腳亂的樣子。
眉頭不由得緊促起來。
也不知道墨大人到底在想什麼,即便這位思雨姑娘是生了一雙跟姜田極爲相似的眼眸,可這性子也差太大了。
要想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扮演好姜田,騙過精明的王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就這樣,今兒這一整天,姜田就在不停的切菜切肉之中度過了。
她回到自己的店裡,撲倒在牀鋪上的那一瞬間,只想掐死以前的自己。
早知道會有今天,她就應該藏拙。
現在倒好。
自己去演以前的自己,還不能讓熟悉的人給看出破綻。
老天爺呀,能不能不要這麼玩我。
似乎老天爺是聽到了姜田的呼救聲,天空之中響起一聲驚雷,緊接着噼裡啪啦的大雨如傾倒之勢,重重的擊打在地面。
下了一整宿的雨,姜田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又聽到了小丁的敲門聲。
不過她這次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起身給他開門。
小丁可是時刻謹記着自己的任務。
他必須要在每天四更天把思雨姑娘給叫起來。
這不見她還沒起來的意思,他也顧不得他還尚未出閣,就直接推門進去。
“啊——小丁你有毛病是吧?你好端端的掀我的被子做什麼!”姜田很生氣,直接把被子搶了過來,然後捲到了自己身上繼續睡。
小丁眼瞅着她不按套路出牌,再次吃驚不已。
尋常人家的女子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男子闖入閨房,肯定會發火。
她就算不發火也應該哭鬧一番纔對。
怎麼他就這般平靜的接受了,還把被子搶走繼續捲起來睡覺。
小丁就這麼站在姜田牀邊琢磨了小片刻,而後便拱起身子將她扛在了肩膀處給弄上馬車。
等到王府之後,小丁發現她還在睡。
徹底生氣了。
“思雨姑娘,起來了,我們已經到了,你快醒醒……”小丁衝上馬車,喊了她大半天,瞧見她依舊不願意睜開眼。
沒在猶豫,再次將她扛到了廚房外頭。
墨陽剛來的時候發現思雨姑娘一直在睡覺。
他試着喊了幾聲,見依舊睡不醒的樣子她。
便叫小丁把人弄去邊上的廂房休息。
“可是墨大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小丁急忙提醒道。
墨陽也知道王爺最近一直吵鬧着要去大羽寺,可他現在的身體必須要靜養。
可這墨雨姑娘現在這種狀態,就算拉到王爺面前也會被識破的,還不如讓她先休息。 wωw ⊕Tтkд n ⊕c○
等她睡飽後再讓她練習切菜也不遲。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姜田再度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屋子。
感覺還有些困。
她再次閉上眼睛換了一個姿勢,沒過幾秒忽然發現不對勁。
什麼鬼!
這是王府的西廂房,她怎麼到這邊的?
姜田當即沒了睡意,這一出屋注意到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
趕忙朝着廚房的方向奔來。
快到的時候,發現廚房門外跪了一衆人。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際,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她這一擡頭,不經意間對上了東呂子恆冷冰冰的眼。
姜田沒想到再見會是這種場景。
到底他的病是有多嚴重,怎麼就在這短短一月半不到的時間裡就把人給抽乾成了這副模樣。
沒有了平日的精氣神,兩眼之處盡顯病態,雙側的臉頰也已經凹陷下去。
簡直就跟一具乾屍一般。
“大膽!你是誰?爲何見到王爺不下跪!”東呂子恆身邊的護衛瞧見姜田如此大膽,衝她大吼一句。
姜田聽清對方在喊什麼,急忙跪下,“奴婢是墨大人新買來的丫鬟。”
墨陽敢來的時候,就聽到姜田說道出這句話,當即跟着長輸出口氣。
沒想到思雨姑娘的應變能力還挺強的,要是讓王爺知曉他安排她假扮姜田,還不得把他的腦袋給砍了。
“王爺,你身體不好還是先回屋裡躺着吧,我……”
墨陽迎上前去同着東呂子恆說道半天,東呂子恆的視線卻一直死死定跪在幾米開外的姜田身上。
“你來伺候我。”丟下這句話,東呂子恆轉身就走。
姜田:“請王爺收回成命,奴婢剛來王府什麼都不懂,生怕衝撞了王爺,懇請王爺恕罪。”
話未言畢。
一隻飛鏢直接擦過姜田的耳畔,死死的定在身後的樹上。
姜田不用看,也感受到了東呂子恆身上爆發出的一股殺氣。
沒敢再多說兩句話,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跟在他身後。
進屋之後,她瞧着東呂子恆喘得非常厲害,便趕忙給他倒了一杯水。
也就是在奉水的那瞬,東呂子恆也看清她的那雙眼睛。
難怪墨陽會找這個叫做思雨的女子來假扮姜田,確實這一雙眼睛跟姜田一般清澈透亮。
可惜再怎麼像她也不是姜田,姜田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去,不是吧。
自己都在邊上站這麼久。
東呂子恆就不能表個態。
他到底是喝還是不喝?
還是他想喝茶不喝水。
他倒是開口說句話呀?
她的腰快斷了。
“你叫思雨。”東呂子恆悠悠的開口聲音依舊跟以前一樣,不高不低,沒有過多的情緒。
姜田:“奴婢是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