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皛秐還是沒有吃到魚,最後烤架上的魚都烤糊了,直冒黑煙,木柴都燒空了,軒轅璟不管不顧,天亮才肯放開禾皛秐。
他心滿意足仰面躺在沙灘上,禾皛秐氣急敗壞走進河裡去沐浴。
“死軒轅璟,我以後再也不信你了。”
“老婆,我又哪裡做錯了,我馬上就改。”軒轅璟得了便宜還賣乖,用一隻手撐着頭說。
“你說還有烤魚,現在我都快餓死了。”
“這樣啊,小事兒,我這就去抓,這就去烤。”
軒轅璟的劍不止十分聽話,還能自由發揮,自己撈魚,完全不需要軒轅璟費心。
一會功夫,絕世好劍就穿着一串肥美的魚,自己飛回來了。
軒轅璟再次點燃柴禾。
“娘子,過來,讓爲夫抱抱。”
禾皛秐抱着膝蓋坐在軒轅璟對面,堅決不肯過去。
這廝壞透了。
“老婆,怎麼剛成親你就嫌棄我,以後的日子難不成都讓我獨守空房?”
軒轅璟往禾皛秐身邊湊。
禾皛秐趕緊站起來躲開,她不喜歡撒嬌賣萌的男人,她是對軒轅璟有那麼一丁點心動,但是那麼一點點並不代表可以長久在一起生活下去。
“軒轅璟,你能正常點嗎?”
軒轅璟用一個委屈兮兮的眼神看着禾皛秐,似乎禾皛秐是海王是渣女,對他一個良家美少男做出了始亂終棄的事來。
“軒轅璟,我想找個正經人,能照顧我的,成熟穩重的,話不那麼多的,尤其是廢話不能那麼多。”
軒轅璟把快要烤焦的魚拿下來遞給禾皛秐。
“我知道了,我不勉強你,不過,本王后宮的位置給你留着。”
禾皛秐沒有接過那魚,她站起來,轉身走進太陽初升的地方。
看着她快要消失的背影,軒轅璟喊了句:“母老虎,買賣不成仁義在,國師還當嗎?有俸祿拿的哦。”
禾皛秐停頓了一下,但是沒有轉身。
三年後
禾皛秐在芒果巷開了一家小麪館,當上了風韻猶存的小老闆娘。
這家只經營餄餎面的麪館每天只開門半天,賣早飯和午飯,下午收攤歇業。
可說來也怪了,就算餄餎麪館爆滿,客人端着碗站着吃,也不去隔壁那家板麪店。只有等禾皛秐家收攤了,旁邊那店趁晚上才能做點生意。
這老闆娘人實在,看幹體力活的飯量大,就給多煮半碗麪,從來不斤斤計較。
牛油辣椒想放多少放多少,面煮好還送碗湯。
時間長了回頭客就多。
有時候晌午就把面賣完了,中午去晚了的就吃不上,再看她旁邊那家,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一碗麪標準放四根麪條,清湯清水數的出來,就等着你吃不飽再要一碗,看見小孩去就不給煮菜,還特凶地來一句:“你又不吃青菜,給你煮了也是剩下。”要半天辣椒給一根,還說吃完再要。小氣成這樣,時間長了也就沒人去了。
這天禾皛秐收攤擦桌子收桌子,又把店鋪裡裡外外收拾一遍,這纔打算鎖上門。
門外來了個彪形大漢,“你是老闆娘啊?”
“對啊,客官不巧收攤了,吃餄餎面明天吧。”
“我不吃麪,我聽說你家招上門女婿啊。”
“啊?”
“肯定是誤會了,民婦不招女婿。”
“那你這不騙人嗎?耍人玩呢?”這漢子把張紙拍在禾皛秐門上。
禾皛秐一看,招聘上門女婿一名,要求面色黝黑,舉止粗魯,無業遊民。
待遇,包吃住,麪館所得悉數奉上,可以拿錢去青樓亦或者包養、納妾,悉聽尊便。
地址:芒果巷,六百六十六號餄餎麪館老闆娘。
“不好意思,只有最後一行的地址是真的,這紙不是我貼的。”
禾皛秐要走,被這漢子伸出粗壯的手臂擋住。
“呸!臭不要臉的熊娘們,又當又立,怎麼着啊?瞧不起爺們啊,嫌我窮?”
“不,我是嫌你不要臉。”
禾皛秐擡起頭來,目光直視他的一雙牛眼。
雖然身高不帶優勢,但這女人氣場一米八,一點都沒被這男人壓制住。
“給你個善意的忠告,遠離免費的東西,天底下沒有那麼多白撿的便宜。”
他不肯讓,禾皛秐拿出鑰匙又開了麪館的門,她不吭一聲走進去,這男人眼睛裡露出猥瑣的光,“就說吧,又當又立。”
他跟着鑽進去,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殺氣襲來。
“嗷嗚~”一聲虎嘯,
“啊!老虎?”
大老虎一蹄子把門踢上,然後對這漢子展開撕咬。
慘叫連連被外面熱鬧的叫賣聲遮擋住,這漢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衣衫襤褸,滿身是傷地爬出麪館,這才吸引來了過往路人的注意。
“呦~又有不開眼的賊,被老闆娘給打了?哈哈哈……”大家似乎已經習以爲常。
都知道這老闆娘不止人實在,做麪條專業,還有一身彪悍的功夫。
“有老虎,救命啊,快報官。”
“看,又一個給打傻了的,人要走正道,千萬別學他。”
“我……沒說謊,真的有老虎,還是頭母老虎……”
禾皛秐收拾了桌椅板凳,從門裡面走出來,再次落鎖。
“母老虎,你說的她啊?”一老叟問這漢子。
“啊,……救命。”漢子趕緊往牆角爬,瑟縮在陰影裡頭不敢出來。
“別打我,別咬我,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一個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周圍除了嘲笑聲,還有人質疑,
“看見了沒,有人貼大字報,說老闆娘招上門女婿。”
“上門女婿?又是哪個王八蛋活膩了,敢招惹禾家老闆娘?”
“不知道,商業競爭對手吧,畢竟這條巷子裡數她家生意最好,肯定是嫉妒。”
“等着看好戲吧,這禾家老闆娘總能給人驚喜,哈哈哈。”
禾皛秐提着個菜籃子,去菜市場買了半片鴨子,買了條魚,又買了一摞芹菜,一塊豆腐,拎着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宅院。
禾皛秐輕輕敲了三聲,門開了,開門的卻不是人,而是一隻站起來跟禾皛秐差不多高的大白狗。
“旺旺!”狗子露出一腳傻笑用腦袋蹭蹭禾皛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