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桃的這句話,無疑給了作爲單身狗的留足一萬噸的傷害。
說好了一起單身到老,沒想到你居然單獨背叛了我們的誓言。
流竹裝作傷心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是啊是啊,終究是女大不中留了,我們的豬也去拱了別人的白菜,真是替重華神君默哀呀。”
林之桃回頭就瞪了流竹一眼,氣呼呼的她就如同炸毛的貓一樣下手極快,一下子就扭住了流竹的耳朵。
她看着流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給我說清楚了,誰是豬誰是白菜!你是豬,你纔是豬,你全家都是豬呢!”
流竹本想反駁,結果再一看,居然發現重華神君回來了。
他碰了碰林之桃的肩膀,可他家的傻殿下壓根就沒有發現事情不對勁,一隻手插着腰,一隻手還捏着他的耳朵,活脫脫的一個母老虎。
無奈之下,流竹只好小聲的提醒。
“殿下!殿下!重華神君回來了,快放開小的!”
林之桃一聽,立馬就鬆開了流竹的耳朵。那一瞬間,流竹只覺得自己終於得救了,可憐了他的耳朵紅彤彤的。
也許是因爲和重華解開了誤會,又互表了心意,現在的林之桃在面對重華,已經不能再像之前那麼坦蕩了,她有些緊張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生怕會給重華留下不好的印象,影響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
“神君你回來了呀?剛剛流竹說錯話了,所以我在教訓他呢,神君你不介意吧?”
林之桃小心的說了一句,偷偷的打量着重華的俊臉。
“無事,流竹本就是殿下的人,殿下要怎麼做,都跟本君無關。”
重華淡漠的說了一句,也只是輕飄飄的看了林之桃一眼。
徑直越過了她,去到了軟榻那邊。
面對重華的反應,林之桃還以爲重華是吃醋了,心中還有些高興,又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哎呀,重華你就不要生氣了嘛,流竹和我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爲什麼這種醋你也吃啊?”
林之桃故意將自己的聲音放得嬌媚了一些,本想要抓住重華的手跟他撒嬌,卻沒想到她的手才伸出去,卻撲了個空。
再一看重華,居然又和她保持了兩米的距離。這下,林之桃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了。
“重華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今天的你怪怪的?”
“本君一向都是如此,不知殿下找本君,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若是沒有殿下就請回吧,本君要休息了。”
瞧這重華那認真的樣子,林之桃就知道他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重華恐怕會立馬將她趕出去。
“我……我……”
林之桃我了半天,絞盡腦汁也沒有找到一個好的理由,突然她靈光一閃。
“對了,二長老的魔獸生了四隻崽崽,讓我幫他起名字,可是重華你知道吧,我這腦子不太靈光,是個起名廢,所以能不能……”
小姑娘軟軟糯糯的說着,大大的眼睛裡閃爍着異樣的光彩,看着重華覺得有些彆扭。
原本拒絕的話,在此刻也怎麼也說不出來,最後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可以。”
林之桃看着重華答應了,算是鬆了,一口氣直接下一秒他就拿出了一張紙,順便還筆墨都已經準備好了,洋洋灑灑的寫下了四個名字。
這和林之桃想的完全不一樣,她原本還以爲能夠藉着起名字的機會,多和重華膩歪一會兒,沒想到,他倒是一個人直接就寫出來了。
林之桃湊過去一看,發現重華寫的這四個名字都很好,所以讓她根本就沒有挑刺的理由。
重華收起的筆,將面前的紙遞給了林之桃。
“寫好了,殿下還有其他事情嗎?若是沒有就請回吧。”
林之桃看着自己懷裡的紙,圓溜溜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兩圈。
“有!還有!大長老的魔獸也生了七八個崽崽,也讓我幫忙,起名字呢,不如……重華神君就一道……”
重華看着眼前的人,眼神當中帶上了一絲打量和探究。
“當真是如此嗎?殿下,如果你誠心戲耍本君的話,那麼恕本君不奉陪了!”
重華不給林之桃說話的機會,手一揮,林之桃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着往外走。
等林之桃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到了朝陽殿外,再想回去,木門啪了一聲就關上了。
“這!這!”
林之桃看這眼前關上的木門,一頭霧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無疑重華這樣的態度,已經惹怒了林之桃。
“這算什麼事兒啊,昨天還甜甜蜜蜜地叫我桃桃,今天就這麼冷漠的叫我殿下,沒看出來呢,神君還有兩副面孔呢!”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林之桃忍不住一股腦的罵了出來,看着自己懷裡的紙,有些生氣地將它揉成了一團,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然後轉身就帶着流竹走了,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沓。
殊不知,關在房裡的重華,神色有些痛苦。他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看着那個熟悉的小姑娘,只覺得自己好像丟失了什麼東西。
自從那天之後,他就在自己的書房裡發現了很多關於林之桃的東西,比如寫滿他名字的紙,一幅幅爲林之桃畫的小像。
重華認得出來,那些都出自於他自己的手筆,但是他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今天他一個人獨自去到了魔界的一處雪山,在那裡站了整整一日。
在那裡他想了很多,也還是想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來。
但他唯一能夠模糊的感覺到的一點就是,那位魔女殿下對於他來說十分重要。
重華有些疲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慢慢的睡了過去。
在夢裡他再一次夢到了林之桃,那個姑娘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目光明媚而又溫暖,清清楚楚的叫着他。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