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門鎖當天晚上就被喬博換了。
房子裡原本的傢俱也被喬博送給了鄰居,房子裡光禿禿的,除了圍牆還是圍牆。
喬博關上房門,用心的又把房間的衛生打掃了一遍。
一會兒送家電和傢俱的就會過來,喬博要看着讓他們擺放到合適的位置。
溫婉的效率很高,昨天晚上就帶着宋檸選好了傢俱。
傢俱當然不是從F國運過來的,宋檸還不想那麼高調,但也不能這麼湊合。
京市畢竟是全國的首都,大型的傢俱賣場還是很多的。
張叔打了一個電話,就有好幾家傢俱廠的人送來了產品圖冊。
宋檸撿着自己喜歡的風格圈了幾個,溫婉也幫着圈了幾個,房子就差不多滿了。
這個時候的家電也沒有幾件,而且都笨重的很,宋檸懶得選,就交給了張叔處理。
……
“宋檸小姐,傢俱廠那邊要過去送傢俱了,您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張叔突然走過來,疑惑的看着愁眉苦臉的宋檸。
“去!我去!”
張叔的聲音讓宋檸鬆了一口氣,她纔不要這種見面禮呢!
宋檸利索的把手裡抱着的一沓文件放到桌子上,站起來就往外走。
“等一下…”
“等一下…”
祁鈺跟溫瀾同時開口,“簽了字再走!”
宋檸身子一僵,腳下走的更快了。
鬼才要簽字呢!
這哪是見面禮啊!
這就是賣身契!
一旦簽了這些,她的鹹魚躺平人生還怎麼繼續?
揹負那麼多員工的未來,她何德何能啊!
“不籤也行…”
祁鈺優雅的邁動步子走到宋檸身邊,“你不籤,喬博籤也行!”
“喬博是誰?”
溫瀾剛從宋檸是溫婉跟祁鈺的孩子中回過神來,又被喬博這個名字炸的心驚肉跳。
喬博,一聽就是男人的名字。
難不成他跟他家嬌嬌有什麼關係?
“喬博是嬌嬌的丈夫…”
溫婉主動向父親解釋,“嬌嬌在半年前,剛跟喬博結了婚。”
“什麼?!”
溫瀾頭髮差點豎起來,“我不同意!”
“嬌嬌好不容易纔找回來,怎麼能輕易就這麼結婚了呢!”
“她纔多大!這麼着急結婚幹啥?!”
溫瀾不同於祁鈺,他不是重生的,沒見過喬博,更沒跟喬博相處過,自然堅決反對。
“你也是胡鬧!對方是什麼人都沒見過,就要把給嬌嬌的產業交給他,你就不怕…咳咳…”
溫瀾激動的沒說幾句話便咳嗽了起來。
“爸,您彆着急!喬博跟樑景深不一樣…”
“看得出他很在意嬌嬌,對嬌嬌也很好…”
溫婉趕緊替他拍了拍背,氣鼓鼓的瞪了祁鈺一眼,罕見的替喬博說了幾句好話。
祁鈺翹着嘴角,轉了轉手上帶着的玉扳指,心裡甜絲絲的。
媳婦看他了…
宋檸扶額,都是什麼事啊!
主意以前光想着家庭溫暖了,卻沒想到人多事多,你一句我一言的,都是拿注意的人…
以前只有喬博這一個“爹系”男友管着她,現在倒好,冒出一個娘來不說,現在連爹跟外公都出來了。
明天再出來一個爺爺奶奶,宋檸完全不帶意外的!
張叔衝宋檸眨眨眼,“我們現在就去,傢俱廠那邊快到了…”
其實溫老先生多慮了,依宋檸小姐的本事,誰能糊弄她啊!
先生還是不瞭解宋檸小姐,也怪他沒給先生講清楚…
宋檸心領神會,一路小跑的就竄了出去。
“等一下…”
溫瀾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祁鈺扶住了胳膊。
他跟溫婉一人一邊,扶着溫瀾坐到沙發上,“爸,您別急!你如果不放心,我們跟上去瞧瞧就是了…”
溫婉紅着臉瞪了祁鈺一眼,“瞎叫什麼呢!”
“別叫我爸!”
溫瀾對着祁鈺也沒個好臉色,“你倒是知道的挺多啊!”
“說說還有什麼是我這個老頭子不知道的?”
“別拿劉大師那一套糊弄我,我還不至於成老糊塗!”
祁鈺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他拿這話騙別人,可能一騙一個準。
但是他這幾十年也不是白活的,連這點話都聽不出來,真是白活了!
“還有你!”
溫瀾說完祁鈺,轉頭又恨鐵不成鋼的剮了溫婉一眼。
“當年不是說喜歡樑景深嗎?怎麼又跟這小子勾搭上了?”
“還有,嬌嬌那孩子怎麼就成了你跟他的了?樑景深知道嗎?”
“當年丟孩子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你們倆趕緊老實交代!”
溫婉惱羞的瞪了祁鈺一眼,這讓她怎麼張口?
難道就這麼跟自個的親爹說,當年她喝醉了睡錯了人?
這…怎麼能張開口…
媳婦又看自己了…
祁鈺壓着心裡的喜悅,轉了轉玉扳指,“還是我來說吧!”
他本就是重生的,上輩子已經把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查了個底朝天。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緣由,由他來說最爲合適。
“趕緊說,別廢話!”
溫瀾冷哼一聲,心裡還是有些不得勁。
本來他把祁鈺當成了知己和小友,沒想到這個知己卻相當他女婿!
他爹說的果然沒錯,所有叫他叔叔的男人,都不懷好意!
祁鈺沒有立馬開口,他深情的看向溫婉,“我愛婉婉,一直都愛!”
“你…”
溫婉詫異的看着他,“你…愛我?”
她跟祁鈺從小一起長大,祁鈺從小就長的好,喜歡他的女生不知凡幾。
溫婉情竇初開的那段時間,喜歡的人就是祁鈺。
可惜祁鈺這人天生長了一張高傲臉,總是一副“爾等凡人不配喜歡我”的表情。
這就挺…勸退的…
溫婉這人從小就被養的嬌,是個不肯吃苦的,自然不敢輕易把青絲系在祁鈺身上。
可是…祁鈺現在說愛她?
她怎麼就那麼恍惚呢!
溫婉一時間腦子裡亂哄哄的,根本不能冷靜思考。
“我喜歡了你三十幾年,也就你一直不知道…”
祁鈺俊美的臉上溢出一抹苦笑,張叔都能看出他的心意,溫婉卻一直看不到。
“你選擇嫁給樑景深後,我很受傷…你結婚那天我跑去找你…”
“我們當時都喝了很多酒…就…”
“然後就有了嬌嬌…”
祁鈺抱歉的看着溫婉,“樑景深就是發現了那晚的事,所以才一直不碰你的…”
他以爲溫婉還不知道樑景深的真面目,殊不知,溫婉早通過宋檸佈下的幻陣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嬌嬌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