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微微一怔,心裡似乎萌生了某種異樣感。
與安之久別重逢後,他還沒有對她笑過,但以前的安之好像完全不在意這個問題,他也就沒有特別在意這點,而現在的安之卻要求他笑……
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知道安之真的變了,已經變得完全不像是原來那個總是很乖,很善解人意,從來不會讓人爲難的過分懂事的女孩了。
“抱歉,我太久沒怎麼笑過了,不習慣保持笑容,況且現在也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我還是笑不出來。”冷墨儘可能柔和地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你是真的不喜歡笑呢。”安之又想起了安然的話。
她說冷墨只是不喜歡笑,但其實小時候的冷墨經常會露出燦爛的笑容,只是那時候安然還沒出生,所以她不知道真相。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應該知道。”冷墨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是啊,所以我原本還以爲是你長大後變了,變得不愛笑,性格冷漠,都不敢問你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安之保持着苦笑,穩住了差點崩掉的“人設”。
原主的記憶畢竟不是她的,等情緒發泄完了,她還是更習慣按自己的慣性思維來。
安之得時刻提醒自己不要“OOC”才行,免得真被人當成“神經病”。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冷墨緩緩轉過了身,繼而道:“我們邊走邊說吧,祁安還在外面等我們。”
“等我一下!我還沒換鞋!”
安之一下子就急了,連忙脫了淺綠色的拖鞋,換上了白色的運動鞋,連手機都沒拿,就走出去關了門,跟着冷墨往樓下走。
冷墨將搬走後的經歷粗略地講述了一遍,安之聽得津津有味。
“不到二十四歲就當上了總裁,你恐怕是這世上最年輕的總裁之一了。”安之聽完後,不由感慨了一句。
“公司是父親創辦的,也是父親將公司做大做強的,我只是子承父業而已,沒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冷墨淡淡地說完,就拉開了車門,並用手勢示意她先進去。
安之跟坐在車裡的祁安打了個招呼,就坐了進去。
“冷墨,你不坐後面嗎?”
看到冷墨走向了前面的副駕駛,安之連忙問了一句。
“你想要我坐在後面嗎?”冷墨一直習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就直接往前面去了,完全沒想過安之會“邀請”他一起坐在後面。
“想啊!”安之脫口而出,臉上還掛着大大的笑容。
冷墨忽然覺得她的笑容好耀眼,晃得他都愣了神。
安之想了想,又補充道:“我還想跟你接着聊呢,要是你坐在前面的話,待會還怎麼方便聊天呢?”
“原來只是爲了方便聊天。”
得知她真正的想法後,不知道爲什麼,冷墨竟然隱約感受到了一絲失落。
“來嘛來嘛,後面可以坐三個人,又不擠。”安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笑容滿面地道。
在她看來,現在的冷墨已經原諒她了,所以心裡不再有負擔,完全可以把冷墨當成好朋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