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人靜靜的看着,屏幕裡面的畫面。他看到了兩人對話,沉思了一會,微微的點了點頭。“鼠輩,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那就讓我見識下你們的手段吧。”
張祥雨兩人,繼續悄悄的潛行着,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這兩個東西,真他孃的不要命了。我們這麼多人,想要怎麼吃他都行。”一個男人潛伏在山邊的草叢裡,手拿望遠鏡看着兩人說道。
“明明就是兩個菜鳥嘛,老大爲什麼不讓我們直接擊斃?”另一個男人手拿狙擊槍也看着兩人道。
“大概是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吧?我們繼續觀察。”
爬着爬着,兩人終於越過了那片空曠的地帶。進入了離木樓羣不遠的竹林裡,竹林很不好潛伏,但對於他們這樣受過特殊訓練的潛伏高手來說就不是什麼大問題。這裡已經離木樓很近了,就只有兩百多米的距離,而這兩百米,又有一百米,是大片的竹林。
竹林之後是他們築起的圍牆,圍牆裡木樓區的距離有着將近一百米的距離,圍牆的四周都被大片的竹林所掩蓋,連同房屋一起,雖然這裡無比的大,但是在遠處是根本無法發現這裡的。只有在高空,或者走近纔會發現這裡的結構。
“聽着,我們要在他們的視線裡徹底消失。”張祥雨輕聲對唐玉說道。
徹底消失,談何容易。現在監視着他們兩人的眼睛最少有十幾雙,他們又將這麼徹底消失。
陸地是不行了,張祥雨知道。他看了眼天空,心裡已經下了決定。張祥雨看了看四周,突然爬了來,舉起了手中的狙擊槍,一瞬間監視兩人的大部分眼睛都轉向了張祥雨這邊。張祥雨的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手中已經扣動了扳機,一雙眼睛已經消失在無聲無息中。
還在監視唐玉的眼睛,最多隻剩下三雙。張祥雨連開了三槍,讓這三雙眼睛也跟着消失。終於,子彈咻一聲飛到了張祥雨的身旁,戰鬥開始了。張祥雨連連閃躲奔跑,他比任何人都瞭解狙擊手的射擊技巧,所以他用自己的方式在閃躲着。好幾顆子彈都擦着他的頭飛了過去,一顆子彈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抓住他,”遠遠的涌出了一大羣人,朝竹林中奔跑了過來。
張祥雨繼續閃躲着,子彈越來越多
,他已經快無力抵抗了。他心裡默數着,五四三二一。只聽得一聲巨響,遠處閃起了火紅的紅光,這是他們來之前所購買的一種爆炸威力非常強大的炸彈。他知道唐玉動手了,他們就要消失了。
所有的視線都已經不在張祥雨這邊了,而是全部轉向了火光蔓延的地方。張祥雨的動作很快,幾下就消失了。當所有的目光再轉過來的時候,這個人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兩個人都消失了,這是他們戰鬥的第一步,脫離視線。他們早就清楚,他們已經被監視上,而他們所要做的最大的動作便是如何擺脫監視,擺脫監視只是他們戰鬥的第一步。他們要一步步,從敵人的心理上去打擊。
張祥雨兩人潛伏了起來,彷彿真正的消失了。但是那些潛伏高手知道,他們只是潛伏了起來,潛伏在一個別人不易發現的角落。竹林裡的人越來越多,幾乎覆蓋了整片竹林。可是他們無論怎麼也找不到兩人的蹤影了,他們反覆的搜尋,甚至砍倒大片竹林,依然發現不了。
刀疤男人聽着手下的一次次彙報,他的臉抽搐了一下。“沒錯,看來我是小看了他們了。他們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巴掌大個地方居然也可以藏覓得無影無蹤。你們給我仔細搜,注意一切可疑的東西,包括人。”刀疤男人對幾人揮揮手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段時間的表演者,完全變成了刀疤男人的那些手下。他們搜尋着,一次有一次的,都沒有結果。
肖逸很鬱悶,他已經等待了四天了,卻沒有絲毫結果。他於是收拾起了背囊,準備朝着張祥雨兩人所去的地方前進。他是一個沒有經歷任何戰鬥的菜鳥,沒有武器,沒有地圖,唯一有的就是一把望遠鏡。他知道此去必會危險無比,可是也比他在這漫無目的的等待強上百倍。何況,一邊是他的母親,一邊又是他的夥伴。
任何一方都是他生命中不可割捨的人,他要前去,哪怕死在戰場,他也要去。現在的他已經什麼都不怕了,反而覺得,死是多麼幸福的事,死,一切就解脫了。
此去,路途非常的遙遠。兩個小時的車程,剩下的便只有山路。這裡離邊境非常的近,還得時時提防走私徒和人販子,遇到這些人非常危險。他不得不做萬全的準備,一邊探路一邊纔敢前進。翻過一座
座的山,走過一片片叢林,最後還得走一段時間的水路。
張祥雨兩人已經潛伏了兩天了,沒有人知道他們藏身在何處。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完全的消失,時不時的有兩個人被擊殺啦,或者失蹤了。搞得對方人心惶惶,有憤怒的,有害怕的有不平的也有失去理性的。
僅僅兩個人,就搞得他們雞犬不寧,叫他們如何穩的住腳。雖然,兩個人對他們的大本營並沒有太大的威脅,但是這樣已經能讓他們蒙上終生的恥辱了。刀疤男人依然非常的冷靜,他聽着手下的一次又一次的報告,並沒有絲毫的發怒。
他平靜的看着手中的紅酒,輕輕啜了一口,向下面的人輕輕揮了揮手。這一切動作何平時沒有任何差別,他走到牀前躺了下去,安靜的睡去了。
他的行爲,讓他的手下們產生了萬種猜測。有的人認爲他是冷靜異常,有的人則認爲他,怕了。
肖逸走得非常的急,他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在山林裡穿行着。一路上,手腳都被磕出血來,他也完全不在意,只是一個勁的朝前走着。在這片完全無人的山林裡面,人的思想總是容易受到蠱惑,他想起張祥雨和自己的母親就,想到他們這麼長時間未歸,心裡便越來越急,到最後幾乎是跑着前進。無奈他的身體太差了,跑沒多久便跑不動了,只得停下來休息。
而張祥雨這邊又開始了他們的表演,兩顆子彈準確無誤的射入兩個人的腦袋裡。兩個人就這麼倒在無聲無息中,所有的人都緊張了起來,他們生怕下一槍瞄準的是自己。
可是,張祥雨和唐玉卻從來都只打一槍。然後,便又隱藏了起來。刀疤男人的手下們,已經非常的憋屈,但是很無奈的子彈射中了他們,他們也只得接受,或者說是他們無法選擇。
他們用望遠鏡或狙擊槍,一晚上的瞄準和觀察。每次在他們放鬆一絲警惕的時候,便有一顆子彈穿過他們的腦袋,所以他們根本不敢放鬆警惕,更別說是睡覺了。他們也是人,長久的堅持,些許人便就這麼倒下了,換來一批人也是一樣的結果。他們的身體,心理各方面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次日,當太陽灑下了第一縷陽光的時候,這個山林的緊張氣氛纔得到緩解。刀疤男人的手下,纔敢放鬆下警惕回房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