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渡厄的元神消失之後,他的身軀上開始冒起了一絲金色的靈光。這靈光好像火焰一般,但是卻沒有那灼人的熱量。原本就枯瘦的渡厄身形在這金光之下,更加的收縮,最後只剩下了一副金色的骷髏,散發着閃閃金光。
“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金身麼?”林靖輕輕敲了一下渡厄的金身,什麼聲音都沒有。然後有看到渡厄腰間掛的那個小儲物袋。神念向裡面一探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裡面是幾個啃省的饅頭,和基本經書。雖然經書封皮有些破角久遠,但是能看出他的主人對其的愛護,林靖翻開一頁發現裡面的紙都發黃了,而且字跡的顏色是黑褐色,而不是墨黑。
“難道這些是用人血所著?”林靖將鼻子湊上去一聞,雖然沒有太重的血腥氣,但是還是能微微聞出一些。
林靖驚訝之後,又拿起另一本開始看起,上面都是用梵文記載的一些東西,但是林靖一個也不認識,看來有機會要求西域看看,學習一下這種文字。就在林靖邊說邊隨意的打開最後一本的時候,發現這本書裡面的文字和先前基本大大的不同,這裡面的文字是金色的。只是打開一頁,也能感到這書中單是這些金色的字就擁有法力,那看筆力渾厚,有渾然天成,林靖似有所悟:“這也是你用血寫的吧?”
聽聞得道高僧或者得道的修真者,在大道初成的時候,因爲受到天地靈氣的孕養,血液會從紅色轉爲銀色或者是金色。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顏色,想來自己好像好久都沒受過什麼外傷了。
林靖想罷用真氣化爲一道利刃割向自己的手心,真氣過後,林靖的手心連個白印都沒,林靖微驚,然後加大真氣的凝練程度,化爲一道帶着尖銳的突刺,想着自己的手心蒙扎。也只是戳出了一個小印子,一下就消失了。
“怪怪!我的身體到底強大到了何種地步!竟然連我自己都無法將自己的手弄傷。”就在林靖驚歎之時,林靖看到渡厄金身的衣服領口處有一金光閃過。
他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一根針,金色的針。林靖將它拿下,發現這根針粗細如髮絲,長有三寸左右,在針鉍上還掛着一節金色的細線。
“這和尚,看樣是自己都快成佛了,還自己補衣服。”林靖嗤笑的說道,但是轉念一想用這根細針向自己的指頭上輕輕一紮,林靖頓時感到一陣刺疼,一股銀色帶着微微金色光暈的血液流了下來。
“……”林靖一陣心驚,他有如此利器,剛剛怎麼不用?林靖只是略微一想便得到了答案,看來這和尚平時一直用此物取血撰寫經文,此物跟隨他多年,每日吸收他體內的精血,所以纔會有此神通。我若好好好使用說不定此物如後會成爲我的一大依仗。林靖想罷拿出一個小瓶,將自己的血液裝好,雖然不知道自己這點血液有什麼用,但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得損傷。還是留着吧。
林靖也沒有再去搜刮這渡厄的金身,將他整個金身全都裝進了儲物袋。然後一路上在想着渡厄所念的經文中,那種玄奧的感覺。林靖感到自己有可能會從此點突破,進入到金丹期。
自從霧霞鎮一役,林靖的修爲也好像隨着那裡的衆人死去一般,再無存進。修煉到了瓶頸。真氣無法在增加。那些增加真氣的強力靈丹,林靖早已煉出,但是他不敢吃,因爲他怕再發生一次上次貪吃,多呑了丹藥的事。而且這次的瓶頸好像也不是真氣的多少所能解決的。
就在林靖邊想邊走,邊走邊想的時候,突然一陣幽然的琴音傳入了他的耳朵,這古琴獨特的聲音,好像是巨大溶洞中的石乳落下敲擊在原石上。又好像是河中的小魚在水中蕩起層層波浪。
林靖尋着這琴音來到了一戶大宅的牆外,在那站定,聽着這動人的琴音。林靖此刻感覺自己彷彿有回到了童年,對母親的思念,對先生的思念,對師傅的思念,正在從沉睡中緩緩甦醒。
以前師傅的房中好像也有一把古琴,但是卻從來沒有聽師傅彈過。原來琴音可以如此好聽。正在林靖聽得入迷時,那原本幽然的琴音突然出現了一陣雜亂!接着便再無任何聲音。
琴音突聽,林靖面色少怒,雙腳微微一點跳上牆頭,發現一個穿着華麗的男子,正壓在一個女子身上,那女子努力的用手推開那男人的臉,可是無奈自己力氣微弱,被其壓着,連想要翻個身也做不到。
“你…你走開…你若再如此,我就叫了。”那女子雙眼盡是淚水,不經意間雙手已經將那男子的臉上劃出了幾道血痕。但是那男子卻渾然不覺,嗤嗤笑道:“哈哈哈~福兒表妹,我好喜歡你啊~!你就從了我吧!你叫啊,你越叫我越興奮,告訴你吧,我爹孃去喝喜酒去了,今天天黑之前是不會回來的。你叫也沒用。”
“你…你…無賴!你在如此,我就咬舌自盡。”被壓在下面的女子,可不就是當時女扮男裝的秦福兒麼。
就在福兒覺得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即將要被奪去的時候,她感到突然身上一輕。當睜眼再看時,發現自己的表哥已經滾到了離自己一丈遠的地上。
“唉吆~你是什麼人,敢來我家打擾我好事。”那男子站起,捂着自己的左邊的側肋指着林靖說道。
林靖見着男子,樣貌還算不錯,只是眉宇間少了幾分銳氣,卻多了許多慵懶之氣,而且那看似還算不錯的身軀,在林靖眼中能看出,這是一具已經沒酒色財氣掏空了的身子骨。
林靖原本想要殺他,但是又想到了渡厄,渡厄以身犯險,就是爲了讓自己不要在動殺念。這才一會自己便又動了殺念,看來自己的修爲還是不夠啊。再說我堂堂一個修真者,跟個活不了多久的凡人志什麼氣。
“恩公…”福兒此刻爬起來,看到林靖,激動的叫道。
“你是……?”林靖被福兒之聲恩公叫的一愣,但是在仔細一看,便看出,這正是那日女扮男裝的彈琴的女子麼。
“原來是你,你在這裡?”林靖下意識的指指腳下說道。
“恩…這裡是我表叔的家。”福兒邊擦去淚水便說道,還將自己凌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試圖讓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林靖的面前。
“怪不多我多次向你示好,你都愛答不理,原來你早有姘頭。”此刻這福兒的表哥突然跳出,指着福兒說道。
“什麼姘頭,我又不是你的誰,何來姘頭之說。你若在對我糾纏,我便叫我恩公將你打成太監。”福兒此刻仗着有林靖撐腰,對他表哥的態度即變。
“你……”福兒的表哥,一臉氣急敗壞,指着福兒說不出話來。